雲泊臉色微寒,沉默地盯著她。
喬之凝已經從他耳畔撤開,轉了轉脖子,語調慵懶:“所有的惡事我來辦,雲少兩手乾淨,隻需要協助我。這樣滿意了嗎?”
雲泊雖然看不上這個惡毒的女人,但他也心知目前自己的確需要喬之凝。他冷淡地問:“你還想要什麼?”
她勾唇一笑:“我想雲少幫我找一個人,是許氏集團以前的股東叫趙成。”
趙成這個名字,雲泊並不陌生。
早前許氏集團還風光的時候,趙成作為大股東也很是光彩,但後來許黎川接手許氏,第一件事就是把以前的老東西都清掉。
趙成不僅被清掉了,連同他兒子投資上市的公司也一夜垮掉,虧得血本無歸。全家差點被許黎川整治得要去跳樓。
雲泊答應了喬之凝的要求,安排心腹去打聽趙成的下落,屆時直接告訴喬之凝。
喬之凝滿意地笑了笑,讓雲泊在路口放她下車,隨後,她打了輛計程車,直奔一家飯店。
許嫣然正在等她。
自從知道雲泊的死訊以後,許嫣然痛哭了兩天,人憔悴不已,眼睛也是紅腫的,一直沒消下去。
許黎川當然不知道這些事。他對這個妹妹雖然有點感情,但隻要不關生死,他對許嫣然不存在什麼體貼細致。
加上眼下又是他和夏雲初關係緊張的時候,他更分不出心來管這個妹妹,將她遺忘了。
而許嫣然也不知道雲泊是怎麼死的,雲堂對外隻說是雲少遭遇車禍過世。
喬之凝覺得老天幫她。
她通過旁敲側擊地提點,將雲泊的死幾乎全部推到了夏雲初身上,連夏雲初這段時間的失蹤,都被她描繪成了是躲避雲堂的追殺。
許嫣然恨得牙癢癢:“我非得殺了那個女人!”
她恨夏雲初入骨了。
喬之凝輕撫著她的背,有些無奈地勸她:“彆說傻話,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哥哥也不會答應……”
“他就是被夏雲初那個狐狸精迷了眼!”許嫣然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兩眼都是悲憤。
“其實現在雲堂的人都在找她……”喬之凝一邊吃菜,一邊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隻要夏雲初現身,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她。”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喬之凝隻瞥了眼許嫣然微變的臉色,就知道自己這話她聽進去了。她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仿佛剛剛那一句不過是無心的。
許嫣然卻全程心不在焉。
她越是這樣,喬之凝心裡越有把握,不免得意地想,能用一個許嫣然換一個夏雲初,很劃算。
另一頭,許黎川已經到了東郊彆墅。
謝安琪卻不在。
夏雲初縮在沙發上,嬌小的一個人,哪怕懷著孕,也不顯臃腫,隻覺得她清瘦,瘦得令他心疼。
他緩步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沒話找話地問她:“謝安琪走了?”
夏雲初看他一眼,眸光平靜至極,無喜無悲。
這樣的眼神令許黎川微微皺眉,脫口說了句廢話:“我沒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