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底下還守著王鷹的手下,個個都是拿槍的,名為保護,實際上就是看著許黎川,以防他有變故。
而且王鷹還特意把刀三和許黎川分開了。
他就不信這許黎川一個人還能在他的地盤,折騰出什麼大動靜。
夏雲初自然跟著許黎川進了房,房門一關上,她臉上的冷靜蕩然無存:“許黎川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這裡是王鷹的老巢?你主動送上門……”
“原來你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許黎川回過頭看著她,臉色陰鬱,擺明是壓著火氣。
“……”夏雲初輕吸一口氣,“你已經計劃好了是不是?”
許黎川硬邦邦地甩出兩個字:“沒有。”
夏雲初急了:“你什麼計劃都沒有,就這麼衝過來送人頭?你知不知道多危險?”
她話沒說完,先被許黎川猛地拽進了懷裡。
夏雲初掙紮了一下,掙不開。他兩條手臂像鐵鉗一樣禁錮住她,越收越緊,她耳邊響起他心有餘悸地聲音:“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多害怕?怕我來不及……”
他一下飛機就和刀三碰了麵,再把一名被抓的王鷹的手下嚴刑拷打了一番,問出王鷹老巢的位置,就直接過來了。
他做事向來周全細致,這是頭一回,毫無章法,不計後果地衝進了這裡。
直到看到夏雲初的那一刻,他那顆被拎在懸崖邊上的心,才險險落地。
夏雲初怔住了。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眼淚湧上眼眶。
如果許黎川真的沒及時趕過來,那她現在……要麼已經和王鷹同歸於儘了,要麼就死在了他手上,或者被他折磨得求死不能。
她將頭深深埋進許黎川胸口,渾身輕輕戰栗著。
這股戰栗並不劇烈,卻牽動了許黎川每根神經,他閉上眼睛,什麼都沒說,隻是用力抱住懷裡的女人。
這是他失而複得的軟肋。
感謝上帝,讓她重新回到他體內。
過了好一會兒,確定懷中人已經冷靜下來,許黎川鬆開手,轉而扶住她的肩,將人推開,附身細看她額角的傷:“誰弄的?”
“王鷹。”她老實回答。
許黎川沉聲問:“除了額頭,還有哪兒受傷了?”
“其它的都是不小心磕磕碰碰弄到的。這地方你也知道,隨便一片樹葉都能刮傷人。”她甚至還安撫性地衝他笑了一下
許黎川笑不出來。
是他沒照顧好她。
但嘴上許先生不服軟。
“還敢不敢出來亂跑了?跟我玩死遁?嗯?”
夏雲初能屈能伸,當即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撒嬌賣萌地求饒:“我錯了。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而且我額頭好痛哦。”
“少來這套!”
許黎川瞪了她一眼,卻還是把人拉到床邊坐下。自己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手裡多了一盒藥膏。
他蹲在她麵前,細致小心地替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