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看,這樣的事情,可馬虎不得。”醫生說著就要伸手去掀許心藍的衣服。
許心藍忙攔住,看著水雲寒道:“我還能拿我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我真的沒事。”
“都出去吧。”水雲寒冷冷的看了眼大夫和護工,看著他們退了出去,才不滿道:“都是從哪找來的人?”
許心藍做了兩個深呼吸,覺得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說道:“不怪護工,是我大意了,以為自己能走呢。”
“她是護工,就是做保護工作的,你大意,她還能大意了?”
“保護人的是保鏢,”許心藍眨了兩下睫毛,低聲道:“她是照顧人的。”
“把人都照顧倒地上了?”
“是我太沉了。”許心藍替護工辯解道。
“瘦的都皮包骨了,還沉?”水雲寒道:“這是沒把你傷口抻開,這要是抻開了,以後她也不用再吃這碗飯了。”
“她也挺可憐的,你可千萬彆打壓她,”許心藍一激動,就想坐起來,但剛一用勁,又疼的倒了回去。
“你總瞎折騰什麼?”水雲寒忙扶著她躺好,“你是傷口不裂開,你就難受,是不是?”
“大夫說了,我要是不下床活動,我就會腸粘連,或者腸梗堵。”許心藍現在更想上廁所了。
“你剛摔完,要是實在想活動,也得再等會!”水雲寒摁著她,不讓她亂動。
“我……我想去廁所……”許心藍被逼的無奈,隻得說道:“你快讓我下床。”
水雲寒卡了下殼,道:“不是有那個……盆嗎?”
“我才不用呢!”許心藍臉漲的通紅。
她可沒聽說過,還有躺著用盆拉屎的。
“那我抱你。”水雲寒說的極其勉為其難。
“你扶我去,”許心藍看著他,道:“或者你讓護工進來扶我?”
“那我還不如直接把你扔地上。”水雲寒扶著她的後背,把她輕輕的從床上托起來,“你要是感覺到疼了,你就說一聲。”
“嗯。”許心藍咬著牙一點點的起來。
“疼就先彆動。”水雲寒看著她額頭上細汗,有些心疼的說道:“傷口養養再動也無所謂。”
“我不。”許心藍的母親是大夫,她可比水雲寒懂醫。
“怎麼這麼犟?有病不好好躺著,非得要四處亂走什麼?”水雲寒沒有辦法,隻得扶她一步一步的往衛生間挪。
許心藍把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倚在了水雲寒身上。
“我不是亂走,是想上廁所!”許心藍疼的直抽氣,但嘴裡還忍不住的吐糟:“幸虧你不是醫生,要不然指不定得害死多少人。”
而平時高冷的水雲寒卻由著她說也不惱,“我要是醫生,就把病人都綁床上。”
“你那不是醫生,是驗屍官。”許心藍回了他一句,輕輕的關上了廁所門。
“你小心點!”站在門外的水雲寒忍不住對著裡麵叫道。
“你離門口遠點!”許心藍尷尬的喊道。
水雲寒的嘴角輕挑,此時才明白過來自己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為什麼一直心神不寧了,原來他的心裡一直在惦記著這個並不熟悉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