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蔚夢瑤……”他含糊不清的念叨著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裡充滿了魅惑。
蔚夢瑤用力推開她,毫不猶豫的揚起手掌,狠狠的甩到他的臉上,“顧謹之,你別忘了,你即將要跟我的姐姐結婚,你是我的姐夫!”
她大喘著粗氣,眼眶發紅,朝他怒斥。
但她的心裡,卻在隱隱的期待著他的解釋,期待著他會像以前那樣抱著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愛的人始終隻有她蔚夢瑤一個。
隻可惜……他緊抿的唇始終沒有張開,她的滿腔期待也化為烏有。
電梯下到一樓,蔚夢瑤頭也不回的離去,高跟鞋踩在醫院的地磚上噔噔作響。
隻有他站在電梯門口,摸著剛才吻過她唇瓣的嘴,回味著她的餘溫。
禾弋走進病房的時候,董正楠已經睡著了。
他強撐著意識完成手術,又處理了一些手邊兒上的事情,等著顧謹之過來將所有的事情一並交代給他之後,終於卸下/身上沉重的包袱,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了。
她緩步上前,輕輕的幫他掖好了被子。
即使是熟睡著,他的眉頭依然緊皺,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連睡覺都感覺這麼不踏實。
一時間,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對於董正楠,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是否有恨這一說。
他昨晚那樣對她,她應該恨他入骨,恨不能殺了他的那種,他把自己當成主宰者,介入她的人生,從學校到婚姻再到工作,甚至連她的身子都不放過……可他,又是帶她脫離苦海的恩人。
董正楠,我為什麼會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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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在醫院躺了兩天,董正楠要求出院。
她勸也沒用,在他麵前,她卑微的跟隻螞蟻一樣,又有什麼資格能讓他為自己改變呢?
今天的他和往常一樣,襯衫長褲,西裝筆挺,一點也看不出來身上有傷的樣子,禾弋戴著大大的口罩,跟在他的身後,和明樓並排走著。
董正楠拽著禾弋的手臂上了車,眼角的餘光淡淡瞥了她一眼,而後靠著軟墊,閉目養神。
回了別墅,他也是一言不發,直接進了書房,連傭人招呼他吃晚飯,他也沒出來過。
夜色出頭,半月開始淡去。
傭人把一杯咖啡端到她的跟前,“太太,先生指明,讓您把咖啡送到他的書房裡。”
“喔……”禾弋看了眼樓上,關掉電視機,端著咖啡往樓上書房走去。
神經病,大晚上喝什麼咖啡?不想睡了嗎?
她站在書房門口,屈指敲了敲門,“我是禾弋,給你送咖啡來了。”
“進。”自門裡傳出他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
禾弋推開門走進去,房間裡煙霧繚繞,煙灰缸裡插著七八個煙蒂,一看就是回到家到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這男人,還真是不要命了!
她皺著眉頭,掩著鼻子,“傷口還沒好就抽煙,還有這個咖啡,你也不能喝,等著我再去樓下,給你換一杯牛奶回來。”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董正楠大步走到她的身後,霸道的圈攬住她的腰,將頭抵在她的肩膀,因為手裡還端著咖啡,禾弋不敢動彈。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