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有些累。”
好半晌,禾弋感覺自己端著咖啡的手臂有些酸,她輕輕提了提肩膀,剛好董正楠也鬆了手。
“咖啡就放著。”
“喔……”禾弋把咖啡放下,將兩隻手垂墜在身體兩側,這才感覺有所緩和。
她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他的聲音,“別走,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她對上他有些執拗的視線,毫不避諱的眼神裡寫著欲/望,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禾弋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奶娃娃,腳步有些吃多,但還是中規中矩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還……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的嗎?”
董正楠坐在真皮轉椅上,微微闔眸看著她,“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問你是不是很怕我,你還記得當時你是怎麼回答的嗎?”
記得,她怎麼會不記得?
就算時光再荏苒十餘年,這些事她依然還會記得,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我的回答是,沒有,你是收養我的大善人,是帶我脫離苦海的恩人,我怎麼會怕你,隻是……隻是有些敬仰你罷了。”
“那現在呢?你還堅持你的初衷嗎?”
董正楠輕描淡寫的問,就像是在問她今天的天氣怎麼樣,你早上吃了什麼飯一樣的簡單。
但心細的人會發現他的指尖,有微微的顫動,其實他也拿捏不準她的想法。
禾弋有些遲疑,她不知道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也說不出她到底有沒有在怕董正楠,但是她知道一點,和董正楠這個人接觸的越久,她就越覺得他是個危險的人物,越想著要儘快逃離。
他的靠近讓人望而生畏,就像是把自己密封進一個固定的空間一樣,別人無法了解他,而他也不想去和別人交好。
所以他的身上,背負著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與秘密,跟他接觸到現在,她所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不值一提。
可僅僅隻有這些,就已經讓她無力去承受了。
董正楠突然涼薄一笑,“既然這個問題那麼難回答,你也不必要勉強自己。”
禾弋很少看見他笑過,哪怕是一個悅朗的表情都沒有,大都是森然或者是不屑。
她忍不住後退兩步,董正楠卻突然伸出手,將她帶進了懷裡,讓她靠著他心臟跳動的位置。
禾弋有些錯愕,靠著他溫熱的胸膛,聽著從他胸腔裡傳出來的心跳聲,她不知所措。
她微揚著腦袋,剛好觸上董正楠冰涼的薄唇,很奇怪,明明他有那樣的想法,卻沒有像昨天在醫院那樣圈著她輾轉廝磨。
意識像是不受控製一樣,她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學著他的樣子挑逗著他。
“禾弋!”他像是受不住她帶來的青澀,低吼出聲。
而她則希冀能用一個吻來堵住他的問題,即使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也硬著頭皮繼續下去,董正楠狹眸一促,低涼一笑,“這是你逼我的!”
他鬆開她紅腫的唇瓣,笑得放蕩不羈,神采奕奕,“你還是很怕我的,對不對?別否認,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
她伸手將扣子扣好,仿佛剛才的旖旎從未發生一樣,“你是不是一定要知道我的答案?”
“也不是。”董正楠站起來,將她從真皮轉椅上拉起來,“我隻是喜歡看你驚惶的樣子。”
你妹!禾弋在心底低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