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鄒凱說了一聲馬上就到,秦尤啟動車子,緩緩駛入車流之中。看到秦尤進來,鄒凱打了一聲招呼就出去了。
楚遠航看著秦尤,有些無奈地笑,“他好像不太喜歡我。”
秦尤看著鄒凱的背影,她也感覺到了。每一次她一來,他絕不多待一秒鐘,像是楚遠航有毒,不能靠近一樣。
秦尤歎了一口氣,她並不能左右他們的看法,可是看到蕭羽和鄒凱對人的態度,秦尤心裡其實也不太好受。
那種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支持自己的決定,和當初報複傅謹言的時候,一樣,大家也都不支持她的決定,最後事實也證明她是錯的。
按了按眉心,秦尤扯出一個微笑,“你不是一向不太在意彆人的看法嘛!”
可是我想讓全世界都讚同,我和你在一起。楚遠航看著低頭彎腰給自己打開飯盒的秦尤,心裡默默道。最後隻是頓了頓,把話咽回去。
秦尤沒有看到楚遠航的表情,自然不知道他的欲言又止。又或者就算知道,兩個人也都會心照不宣地你不說我不問。
看著楚遠航自己吃完飯,端著碗出去洗。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起蕭羽的話,她到底,把傅謹言放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了呢?她也想不清楚,很多次很多次問自己這個問題,可是沒有答案,不知道答案。
垂下眼睫,不,她是不想知道。
岑珊的心理谘詢工作室裡,岑珊看著手裡的檔案,秦尤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過來過,蕭羽也沒有。
不過岑珊不太擔心蕭羽,蕭羽隻要自己想通了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問題。秦尤才容易鑽進死胡同裡,出不來的那一種。
怎麼這一對都這樣,都是看著看著人就跑了。傅謹言是,秦尤也是,把這裡當成了旅館一樣。
剛說完,就有人直接走進來了。
抬頭,嘖,果然,能這麼肆意進出門也不敲的隻有他了,傅謹言。
看來,網絡上的傳言都是真的,秦尤和楚遠航的關係越發好了,這人就又來找自己了。
依舊是低矮的沙發,依舊是冷厲的麵孔,依舊是沉默不語地坐在那兒。
岑珊歎了口氣,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要擺脫這個麻煩了,沒想到,秦尤走了之後,這個麻煩又回來了。
在岑珊看來,傅謹言是第一難搞的病人,秦尤是第二難搞的那種,兩個人心裡都有一堵牆,一堵堅硬的牆,自己不出來,彆人進不去。唯一不同的是,傅謹言什麼都不願意說,一點兒都不配合,秦尤配合。
“有什麼想說的嗎?”岑珊坐在傅謹言的斜對麵。
沒辦法了,每一次傅謹言過來都隻能問這一句,要不然就什麼也不說,等著傅謹言自己開口。
可是要傅謹言開口,岑珊覺得,讓老虎上樹更容易一些。
果然,傅謹言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這樣,坐著,要坐成一尊望妻石。
要不是不能夠泄露病人的隱私,岑珊真想和傅謹言說,秦尤也忘不了你,你沒尊嚴就沒尊嚴一點,死皮賴臉把人哄回來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