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千看著他這麼輕鬆就診斷出了自己的病,不禁豎起了大拇指。“那範醫生,我這種失憶好治嗎?”
“說起來這種失憶是比較容易的,因為是腦袋的主人自己放棄了這段記憶,隻要稍加刺激就可以想起來。”他說著就頓了一下。
“哇,那太好了!”夏千千聽說自己的病很好治,忍不住高興了起來。
“隻不過由於我得到的夏小姐的資料,我需要進一步檢查。”範彥文還是打擊了她一下。
“哦哦。”夏千千剛才還高興的小臉瞬間就癟了下去。
範彥文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權景墨聽,“我之前回去調查了夏小姐的資料,發現少的可憐。這對我的治療看來有些障礙啊。”
權景墨知道他的意思。
“有什麼想問的以後問我就可以。”
“哦是嗎?那就太好了。”範彥文笑了笑。
接下來他拿出了一個來回擺動的小針。夏千千知道,這是要給自己進行催眠了。
範彥文戴上白色手套,問夏千千,“做好準備了嗎?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隻要聽我的話就可以。”
“恩好了。”夏千千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躺好在老板椅上。
範彥文拿著擺針,放在了夏千千的眼睛前方。
然後聲音陰柔,“盯住它,餘光不要四處看。從現在開始,你的大腦開始逐漸放空,什麼都不要想。你腦袋裡所有的東西,都會像雲一樣慢慢散開。”
“現在慢慢閉上眼睛,是不是看見了一片湛藍的天空,是的話就點頭,不是的話就搖頭。”
夏千千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現在是一片蔚藍的天空,萬裡無雲,現在你把視線慢慢下移,你看到了什麼?”
夏千千記憶裡的眼睛開始往下,她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
自己那會剛剛上小學,不習慣的她抱著媽媽的腿不鬆開,嘴裡哭喊著,“不要,媽媽,我不要上學,帶我回家好不好?”
她像是附身在了那個小小的自己,她仰起頭看見了姚青的臉。
“不可以,千千,放手。”
“我不要,我不要……”
“千千啊…”她耳畔想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她看向媽媽的旁邊,有一個不甚清楚的身影。
“千千啊,你看你都多大了,應該去上學了。”那個男聲輕輕地勸著她。
是誰?好耳熟,是爸爸嗎?她努力想要看清那個身影的模樣,然後一陣頭痛傳來。
“千千,回頭!”她不知道是誰的喊聲,她回過頭,看見了一個裝修新式的籃球場。
她看見了大學時候的自己。
她正在操場和她們打籃球。
“哎呀,隊長,你就不能讓著我一點啊!”她剛剛投進了一個三分,然後就聽見有人在抱怨。
她一個轉身看向那名隊員,看不太清臉,“你啊,要是能好好訓練,還用得著我讓你嗎?!”
接下來就聽見一陣哄笑。
她搶過球,然後又開始運球。正準備投籃,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青年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