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蔣清秋臉上的笑僵了僵。
陸漫就坐在一旁,她的醜態都能被她收進眼裡。
想到這裡,蔣清秋的呼吸收緊了幾分,強裝的和善臉色也退了些。
手上的碗筷一放,她雙手環胸感慨道:“既然您這樣說,那我就直說了。”
陶英不語,等著看她做什麼妖。
陸漫也安靜的看著她,直覺她要說的一定會讓薄奶奶生氣。
蔣清秋微笑,尖尖的嗓音朗聲道:“我這次來呢,是有個主意想跟您商討一下。”
她頓了頓,笑容燦爛:“我和懷寧商量了一下,我們想要分家。”
最後兩個字,她刻意壓重了些嗓音,又帶著意有所指的目光看了眼陸漫。
陸漫蹙眉。
陶英的臉上頓時暗了下來。
“什麼意思?”她故意反問道,異常冷冽的語氣。
蔣清秋對上她冰冷的目光,有些發怵。
不過一口氣撐著,說都說出口了,她也不會退縮。
咬了咬牙,她乾脆道:“我和懷寧上麵有大哥大嫂壓著,下麵有夜寒在那做主。”
“您替我們想想,我們被夾在中間,這上不上下不下的,我直跟您說,我們日子不好過。”
“所以,你就想著要分家?你以為,分了家你們能混出個什麼好名堂?”
陶英冷唇一啟,充滿諷刺意味的反問道。
“你!”蔣清秋氣的臉色麵紅耳赤,又不能做出門,硬生生憋了下來。
她忍著氣,語氣也再不好了,冷聲道:“我知道您覺得我和懷寧沒用,但不讓我們試試,你怎麼知道我們不行?”
一直以來,集團的事,大大小小的分公司的事,各地的權都在老大那一房手裡握著。
她和懷寧,一個隻能當個闊太太,集團裡連個職位都沒有。
懷寧也就是一個總監,表麵上看管著不少人,實際上什麼事都要往上麵交代,什麼都決定不了。
越想越氣,她帶著怒氣的抱怨道:“婆婆,我叫您一聲媽,您就是偏心,也偏的太過了些。”
本來麵容姣好的臉蛋,因為她的怒意,硬生生顯得幾分猙獰。
陸漫在一旁坐著,這是薄家的家事她不好插口。
但是薄奶奶正在病中,這個蔣清秋就提出這種事來惹她生氣。
也不知道是不懷好意還是真的沒腦子。
陶英冷笑一聲:“自己沒本事,現在倒還賴在我頭上說我偏心?”
“懷寧沒結婚之前,倒是中規中矩,交代他辦點事,他也能辦的像樣。”
“自從娶了你,那歪門邪道越來越多,態度也開始變了樣,你現在在我這裡大放厥詞,不如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的問題!”
陶英儼然動了氣。
她自己的兒子,她最清楚。
薄為欽和薄懷寧兩兄弟,本來性格就不一樣。
但至少,薄懷寧雖然能力沒有他哥哥突出,行事卻一直肯努力,哪怕中規中矩的完成任務,至少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