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從娶了蔣清秋。
也不知道是吹了什麼邪風,他開始行事不擇手段,甚至還在集團私自克扣公款。
這一切,夜寒查出來後,都先跟她說過。
若不是她求了情,說是不過分就隨他去,恐怕這件事一暴露,他早就被趕出了集團。
這和偷有什麼區彆?這就是偷!
現在,不思己過,竟然還埋怨起彆人來了。
陶英慣來的沉穩,此時卻被怒氣激的胸口起伏。
徹底撕破了臉,蔣清秋也不管不顧了。
“你要是這樣說,那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娶了我以後?我嫁進你們薄家之後,我哪裡沒有做到位?”
“我對您夠孝順了吧?你動不動就對我擺著一張冷臉,我哪次不還是對你笑臉相迎。”
“你再看看大嫂,你對她什麼時候不是輕聲細語,就像她是親女兒,我是個外人一樣。就這樣的差彆待遇,我也忍了這麼久,現在我就跟你實說,我忍不下去了!”
陶英緊蹙著眉。
“要分家,是你的主意還是懷寧的主意?”半晌,她厲聲的問道,聲音儘量維持平靜,但怒上心頭還是沒法平下來。
蔣清秋揚眉瞪眼:“是我和他的主意,不分家,我們還有日子過麼?”
說完,她又看向一旁的陸漫。
“我們自家人,在你麵前你都沒有好臉色,對著一個外麵你卻溫柔的很當個寶。”
“老太太,既然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這個家是分定了,我要薄家一半的家業。”
“你做夢!”陶英厲聲喝道,臉上已經因為怒意泛起了紅。
蔣清秋猛地站起身來:“按照法律來說,這個家產怎麼也得有我們一半,我哪句話說的不對?”
“再說了,你都這麼大年紀了,說不定哪天就……”
她的話說到一半,一聲清麗的女聲赫然打斷她:“慎言!”
陸漫一直聽著,直到這時終於忍不住了。
蔣清秋簡直將尖酸刻薄寫在了臉上,連說出的話也開始不顧大腦。
一時被她的聲音給震住,蔣清秋的話停了一瞬。
陸漫冷然繼續開口:“哪怕是一個外人,也知道病人還在生病不宜打擾,你現在在這裡大吵大鬨,你就是這樣做家人的?!”
蔣清秋被她一噎,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你接近薄家,不就是為了錢?現在在這裡裝什麼清高?”
陸漫不怒反笑,雖然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她的氣勢卻絲毫不輸。
冷眼看著她,她的眼裡滿是譏綃:“我是不是裝清高我自有數,倒是你,眼裡怕是隻有了錢。”
不等她回答,陸漫直勾勾的看著她繼續說:“蔣女士,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如今這副刻薄模樣,真是讓我大跌眼鏡,也算是長了見識。”
“若是被那些記者知道了,你猜猜,你會有什麼下場?”
她清冽的聲音異常平常,隻是說出的話卻像是刀子般不留情的朝蔣清秋的臉上刺去。
蔣清秋氣的牙都快咬碎了。
本來就看她不順眼,現在被她一通說,臉上的麵子都丟進了。
她再也忍不住,也不顧陶英還在一旁,猛地抬起胳膊便要一巴掌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