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名字的是他姥姥和姥爺的。
他拭去碑上的水漬,慢慢站起身,漆黑的眸看著碑,喉嚨像卡了黃連一樣的苦。
“媽。”他低聲喃喃:“都怪你當年走的時候不把我一起帶走,吃苦受罪一起住精神病院我也願意,讓我一個人長大,讓我連怎麼愛人都不會。”
風一吹把他的話吹得四分五裂。
接著他捂著胸口咳嗽,喉間一股腥甜,最後吐了一口血。
他閉著眼睛,肌肉抽搐,忍耐著胸口的疼痛。
不知那是因為尤初,還是因為傷。
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
尤初也是一晚上沒有合眼,眼睛一閉就是秦愛愛的呻吟,還有搭在她身上秦肆的撫摸。
好不容易睡著,夢裡也是秦愛愛與秦肆的激烈糾纏,還有那張小嬰兒帶血的照片。
她被驚醒。
緩了一會兒後一看時間六點半了,也睡不著就起來洗臉換衣服。
她感覺她這次可能從這間彆墅出去,秦肆不會再糾纏她。
她找了一個小袋子裝了些她的生活用品,所以衣服她都不要,都是秦肆給她買的,一大半都是新的,穿不過來。
收拾好以後,她給楊飛打電話。
“尤小姐。”
尤初開門見山:“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秦肆已確信錄音就是我和我哥說的,現在你可以告訴小黑蛇的主人是誰了。”
楊飛也鬆口氣,“好,你聽好。”
就此時她聽到了動靜,回頭,秦肆渾身濕漉漉、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站在門口,尤初及時掛了電話。
秦肆看到了她的舉動以及她收拾的行李,冷道:“怎麼,要走了?”
尤初:“我想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秦肆,我可以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