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了,送五軍都督府。”拓跋諶冷道。
那幾個侍衛立即將丁毅綁了個嚴嚴實實,他也不敢反抗,麵露灰敗。
楚媚詫異看了拓跋諶一眼,按照這位爺的性子,應當是直接殺了他才是,怎麼會不嫌麻煩還弄到五軍都督府,難道他還有什麼後續計劃?
楚媚也隻是想了一下,並未多言。
“爺,這個怎麼處理?”墨焰指了指旁邊的許格。
拓跋諶厭惡看了他一眼,“記錄下罪名,直接殺了,人頭給白雲郡郡守,讓他自己寫下罪名,上奏朝廷。三天之內如果看不到他的奏折,就等著滿門抄斬!”
“是,屬下遵命。”墨焰提著許格往門外拖去,免得在王爺麵前殺人臟了王爺的眼睛。
許格哭爹喊娘,“不要啊!求求你們放了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救命啊,爹啊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一會兒,隨著一聲慘叫外麵的哭喊停止了,墨焰讓那些士兵帶著許格的屍體和罪狀送回郡守府。
楚媚望著拓跋諶道,“真沒想到現在軍隊竟然成了紈絝子弟為虎作倀的工具。爺身為五軍都督府的大都督,是不是打算好好整治他們?”
“皇帝的爛攤子,與我何乾?”拓跋諶冷冷擱下這句,閉上眼睛。
楚媚暗想,王爺這性格,還真是陰晴不定啊。明明就是為了這生氣,還來一句與自己沒關係。
真是彆扭。
不過他又要怎麼能不彆扭呢?身為北宸王的他,大概自己也不清楚要怎麼對待這個所謂的朝廷吧。
如果柯瑜和那個三爺的死是拓跋皇族其他人做的,那倒還好,如果真的跟今上有一丁點兒的關係,以拓跋諶這性子,楚媚甚至覺得他可能會造反。
他現在按兵不動,如果不是因為還沒查出幕後黑手,就是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拓跋皇族也是奇了,北宸王這樣的皇子不讓他當皇帝,而是讓那個從小在藥罐子裡長大的太子來當,就因為他是皇後嫡子?
那拓跋皇族的先帝還真是個糊塗蟲。
楚媚腹誹了一會兒,她自己在嘲笑拓跋皇族,卻沒有注意,她其實是在為這個男人憤憤不平。
她楚媚這般涼薄的性子,不關於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彆人死在她腳邊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此時卻因為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個人而不平。
又在白雲郡停留了幾日,六月底的時候,拓跋諶身上的毒素徹底清理乾淨,大腿受傷的地方也已愈合,在楚媚高超的醫術下連疤痕都沒留。
一行人重新踏上返回都城的路程。
兩日後,抵達長安。楚媚剛回雲粹宮,雲雀就滿臉欣喜的迎上來。
“王妃可算是回來了,王妃要是再不回來,奴婢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雲雀說著,就將一封請柬遞給楚媚。
楚媚詫異翻開,燙金請柬,泛著宮廷禦香,落款處蓋著鮮紅的鳳印。
七月七乞巧節,皇後邀請眾位王爺王妃公主郡主等參加宮廷禦宴。看規格,這是一場皇親國戚的聚會。
隻有皇室宗親能夠參加,普通的官宦千金沒有資格。
“乞巧節,要做些什麼?”楚媚疑惑問道。
雲雀是王府的家生子,對這些宮廷禮儀都非常清楚,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被安排伺候楚媚,聞言答道,“回王妃的話,乞巧節原是為了祈禱美滿婚姻,所以那天王爺王妃們都成雙成對的參加,也隻有王妃才有資格去,側妃是沒有資格的。再就是因為皇族還有許多皇子尚未成親,故而也有在乞巧節相妻的傳統。這些都跟王妃沒有直接關係,隻是有一點,到時候太後也會出席,諸位王妃千金們少不得要在太後娘娘麵前獻藝爭風頭,王妃多少需要準備一番。”
最後這句是委婉的提醒。他們都知道王妃出身江湖草莽,醫術那自然是杠杠的沒得說,至於琴棋書畫其他方麵,還真沒見過王妃倒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