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媚歎了口氣,剛剛從商戰退出來,馬上就要參加宮鬥,怎麼嫁給拓跋諶就不省心呢。
“王妃,以防萬一您這幾日就不要出門了,奴婢將宮廷禮儀教給您。”雲雀福身道。
楚媚認命點頭,“好。就聽你安排。”
她當然清楚,自己不能墮了拓跋諶的名頭。以他堂堂北宸王的身份,如果自己這個王妃很掉價,不止是自己,就連他也會被嘲笑吧?
楚媚很滿意自己現在和拓跋諶的“蜜月期”,決定溫水煮青蛙循序漸進查到《武侯兵法》的下落,並不想惹拓跋諶生氣,到時候連接觸他的機會都沒有,就更不必提查兵書。
說起來,最近忙來忙去,完全把兵書拋之腦後。怪不得楚媚,畢竟這樣的機密,以她目前還接觸不到。不能急,慢慢來。
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也需要製造更多的機會。然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更有用,更能得到拓跋諶的信任的基礎上。
“逍遙王,你不能進去,逍遙王!逍遙王!”隨著一個婢女的阻止,宮門口闖進一個英俊的男子。
他穿著一襲華麗的深色錦袍,鬼斧神工般精致的五官,眉眼的輪廓很深,一身氣勢非常囂張桀驁,楚媚看著他就覺得他跟拓跋諶有些相似。但是怎麼說呢,氣場學了個五六分,有拓跋諶的那股子狂妄不羈,卻沒有他的冷厲血腥。
拓跋諶的狂妄和囂張,是因為三年前那場戰役之後,對拓跋皇族,對自己身為皇族子孫的自嘲。但是他的內在其實是個冷血的暴君。這小子虛有其表,楚媚連拓跋諶那個級彆的都不怕,自然不怕這個花架子,但其實平時逍遙王這樣也還是很能唬人的。
“王妃,這個是十一皇子,是太後娘娘的嫡子,年紀輕輕就封了逍遙王。”雲雀小聲提醒道。
要知道皇族的皇子,一般都是在成親的時候才會封王,像拓跋諶這種因為功勞太大的不算。而眼前這個能夠封王,則是因為他是太後的嫡子,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其他的皇子都是庶皇子,自然沒這個待遇。
楚媚瞬間捕捉到了幾條有用的消息。太後嫡子,很受寵愛。
“你就是王兄的王妃?哼!我早就聽過你的名頭,聽說你回京過來看看。”逍遙王拓跋臨打量著楚媚,嘖嘖的搖頭,“不行啊,王兄的眼光怎麼這麼差,我還以為王兄看上的女人怎麼著也都該驚豔絕倫,沒想到不過如此。”
自從做了北宸王妃,這已經是第無數個來質疑楚媚的人了。
但是被人說成不好看,那還是頭一回。這王爺是眼睛有毛病嗎?楚媚彆的不說,但是就憑這張臉,絕對當得起驚豔絕倫這四個字。
“王爺,不知道你此次前來有何貴乾?”楚媚倒也不生氣,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冷淡道。
拓跋臨自顧自坐在楚媚前麵,大大咧咧道,“還能怎麼,就是跟你說一聲,乞巧節你最好是稱病不要去,免得給我王兄丟臉。要是換那兩個側妃去也可以,你丟人不要緊,我王兄從小到大都是頂尖兒的,可不能因為你抹黑了。”
這語氣,這氣勢,瞬間就讓楚媚想到晉安公主。
“乞巧節,皇後邀請的是本宮,本宮自然會跟王爺一起去,至於那些側妃,沒這個資格。”楚媚不亢不卑說道。
拓跋臨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攤手道,“是邀請的你,但是如果你生病了總不能抬著去吧。就讓她們誰替你一下。既能夠保全你的臉麵,也不至於給我王兄抹黑。”
“可是王爺是否想過,即便我不去,有心人一樣會以各種借口抹黑王爺。”楚媚唇邊笑意溫婉。從拓跋臨的語氣她能夠聽出,對方很在意拓跋諶。
在還不清楚這個人到底跟拓跋諶什麼關係的時候,不能得罪。
“那也是沒辦法,誰讓王兄娶了你。哎,要不是那時候我被關禁閉,我肯定要鬨洞房,不讓他成親!”拓跋臨為自己沒能破壞婚事,猶自憤憤不平。
楚媚不由好笑,“王爺請回。戰帖都下了,北宸王府沒有退步的時候。王爺不會退,身為他的王妃,自然不能退!”
看似請柬,但是在皇室這種地方,不亞於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戰場。既然人家戰帖都送上門了,哪有還沒打就先認輸的道理。
“好!就衝你這句話,還算有點骨氣。”拓跋臨本來不高興,一聽楚媚的話反而樂了,拍手道,“你放心,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人刁難你,不是還有我嗎?雖然我是不喜歡你,但是既然王兄這麼喜歡,那也沒辦法。不過話擱在這裡了,你可千萬不要給我王兄丟臉啊。”
逍遙王比起直接撒潑的晉安公主好對付多了,送走逍遙王,楚媚疑惑道,“雲雀,逍遙王是皇帝的親弟弟,跟王爺又不是一母同胞,怎麼這麼維護王爺?”
“王妃有所不知,雖然王爺和皇上的關係很僵,但其實很早以前,王爺和皇上、逍遙王關係很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王爺和皇上不像從前,但是對逍遙王卻是不變。再說逍遙王,從小就愛跟在王爺身後,逍遙王跟王爺走的比皇上還近一些。”雲雀笑盈盈道,“至於為什麼,奴婢也說不清。”
楚媚暗想,看逍遙王那樣子,就像是個崇拜自己兄長的弟弟處處模仿自己哥哥,還跟護犢子似的維護,何止近一些,要說是一母同胞我都信。這皇室倒是也稀奇了,皇上和拓跋諶僵硬的互相看不順眼,但是皇上的嫡親弟弟卻跟拓跋諶好的穿一條褲子,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藩王,還真是搞不懂他們皇室在上演什麼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