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我怎麼知道,我知道是拓跋諶下的封口令,但你們到底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說吧,我要知道事情有多嚴重。這畢竟跟我相關。”楚媚說道。
青蓮道,“娘娘,這件事簡直就是汙蔑。前段時間,不是很多州郡投效我們北宸國嗎?皇上和南川王後人季墨公子聯合證明了三年前,晉帝拓跋宏捏造假軍令,坑害八千將士,刺殺數百將領之事,這就是咱們皇上為什麼會自立為皇的原因。天下百姓皆來投效。北宸王是保護神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大家都因此事,覺得拓跋宏薄情寡義,視人命如草芥,非有德之君。”
“這個我知道,你繼續說。”
北宸王自立必須在大義上站住腳,否則會被人認為是有不臣之心謀逆造反。
而三年前那件事,也是北宸王如今立國的真實原因。天下百姓和有識之士,知曉北宸王憤而立國後,紛紛投效,且對晉帝心懷不滿,此時可謂君民一心,想要攻下長安,趕走這種無德昏君,還將士們一個公道,還天下百姓一個安寧。
“那晉帝為了挽救民心,非要說娘娘您是白蓮教餘孽,是亡國妖女,北宸王立國並非為了三年前的將士報仇,而是為了您。他說三年前的事都是北宸王捏造,為娘娘複國才是北宸王建國的原因。今雖然名為北宸國,但實際為娘娘的金陵國。”青蓮擔心地看著楚媚說道。
雲雀接著道,“更不要臉的是大梁,就是那個白蓮教餘孽鐘離澈組建的大梁。他竟然公開汙蔑,娘娘您曾經加入白蓮教,如今他們大梁欲跟我們北宸國結為同盟,大家目標都是複國,共同攻打長安之類的話,更加坐實了皇上是為了娘娘才建國。”
“尤其是如今皇上要封娘娘為皇後,娘娘將為一國之母,也就更把一切推到風尖浪頭上了。”芍藥低聲說道,“皇上也是怕娘娘擔心,才會讓我們都瞞著娘娘。”
拓跋宏,鐘離澈,一個說她是白蓮教餘孽,為了複國,另外一個還幫忙作證。難怪天下人會對王爺建國的原因產生懷疑。
“娘娘寬心,倒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們說的話,很多人也還是相信皇上的。”雲雀連忙寬慰了一句。
青蓮道,“就是,這些事情皇上肯定會解決,娘娘就安心等著封後大典吧。”
楚媚無法安心。
“皇上今天在哪?”楚媚問道。
雲雀答道,“和洛公子等人處理政務,尚且在禦書房。娘娘不如先睡下,有什麼事等明早起來再說吧。”
楚媚道,“更衣,我要去禦書房。”
楚媚換了長裙,披著厚厚的銀狐披風,到了禦書房的地方,宮女要通報,楚媚拿出那枚令牌,暢通無阻一路到禦書房門口。
這枚令牌就是當初拓跋諶給她的,可以直接調集北宸軍隊的令牌,代表著他的身份,可以在北宸國內任何地方,暢通無阻。
他給她的縱容和寵溺,從這枚令牌,就可以感知一二。
楚媚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著措辭,就聽見裡麵傳來談話的聲音。
“皇上,叛變的兩處已經派了天璿軍隊鎮壓,並無大礙。”洛九夜說道。
季墨道,“但是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起,都是打著誅殺妖女清君側的旗號,微臣擔心,隻怕是有人故意挑唆,想要在我北宸國內製造混亂。”
誅殺妖女清君側。竟然連叛軍都有了。
洛九夜說道,“這些人都言辭錚錚非要說是為了皇上,雖死不怕,好幾個都以死明誌。人雖不多,但因此煽動了百姓們的情緒,都對娘娘有敵意,影響極其惡劣。不處置他們,他們出去了還要汙蔑娘娘。處置他們,唯恐百姓寒心。”
“有查出是誰在背後主使嗎?”拓跋諶的聲音冰如寒鐵。
洛九夜道,“有一些線索,但還不能完全肯定。需要一些時間。”
“首先確保京都不會出現變故,確保封後大典順利進行。”拓跋諶望著他們兩人說道,“這些人先關起來,剩下的事,慢慢處理。”
洛九夜和季墨同時躬身,“遵旨。”
“皇上,如今民間風評不太好,士子非議,民心不安,我們國家初定,若不妥善處理,激起民變,又有新晉虎視眈眈,恐生大患。還請皇上,早日定奪。”洛九夜躬身,說道。
拓跋諶衝著他們擺擺手,“嗯,朕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皇上也請早些歇息,自從流言四起,您已經半個月沒睡過好覺了。”洛九夜關切說道。
楚媚本是想進去問他,怎麼不告訴她,怎麼不讓他們一起來解決,但是此時,她已經挪不開步,隻能透著那門縫的縫隙偷偷看他一眼,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