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是拓跋諶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拉攏楚媚。
蕭煜笑道,“娘娘,祈福節正是春耕時分,所以在農民眼中又是春耕節。娘娘的福祿米,如今是我們蕭氏米行的招牌。正是有娘娘的福祿米,我們蕭氏米行才在全天下的米行之中,都是當之無愧的魁首。蕭氏米行的祭祀活動,就是蕭家農莊的人祈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娘娘作為福祿米的創始人,若是能來觀禮,自然是他們的福氣。”
若不是蕭煜提起,楚媚都要忘記福祿米的事情。當初還是因為蘇綾扇,她才會插手兩家米行之爭。
“蕭大人有請,我一定到。”楚媚說道。
韓羽影驚訝道,“沒想到娘娘除了在醫術和茶道上有很深的造詣,還懂農耕。真厲害。我還沒見過農莊的祭祀活動呢,往年祈福就是和娘親去寺廟進香,好多年了,都去乏味了。農莊的祭祀活動,肯定很有意思。”
“韓姑娘若有空閒,歡迎前來觀禮。農莊裡的祭祀,確實比寺廟進香有意思。”蕭煜望向她,這是當初宴會上那個活潑大膽的女子,他對她有幾分印象,笑道,“到時候,我一定拿出韓姑娘最喜歡的暖春茶,招待姑娘。”
提起暖春茶,就讓韓羽影想到那次宴會,不自覺有幾分不好意思。但是她又是個膽大的性格,當即點頭道,“那好啊。蕭大人有請,那我就去一次。”
“謝韓姑娘賞臉。”蕭煜忍不住笑。
韓羽林敲了敲自家妹子的頭,“在蕭大人麵前,也這般無禮。”
“令妹活潑天真,耿直可愛,不算無禮。”蕭煜立即維護道。
韓羽影得意道,“大哥,你看蕭大人都這麼說!”
……
夜深,喜宴散了,楚媚和拓跋諶回宮。路上想起蕭煜說的祈福節祭祀之事,望向旁邊的拓跋諶說道:
“皇上,蕭六請我去參加蕭氏米行的祭祀活動。皇上可同去?”
拓跋諶望向她,道,“我答應了顏妃陪她去靈隱寺為雲州百姓和顏家祈福。”
“哦。”楚媚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因為彼此之間有了足夠的信任和坦誠,所以就算拓跋諶祈福節要陪顏泠雪,也不會讓楚媚生氣。
如果還像當初一樣,彼此都不信任,那才真是一點點小事,都足以鬨的不歡而散。
“開春快要開戰了,皇上也確實該陪顏妃去一次。”楚媚說道。當然,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吃味。
拓跋諶揉了揉她的頭發,“顏妃寫了《雲州劄記》,理應封賞。還有上次若不是她指認杜茯苓,你身上的冤屈,也沒那麼容易洗刷。兩功合一,朕,是要謝謝她。”
楚媚心裡最後那點吃味也頓時煙消雲散,禁不住笑道,“嗯。”
……
洞房之中,拓跋臨喝的幾分醉意,還好大家都顧著分寸,沒將拓跋臨灌的徹底醉死。
挑起喜帕,紅燭之下,人比芙蓉嬌媚。
本來唐如嫿懷孕,拓跋臨也就不打算乾點什麼,隻是洞房之夜,總要做給外人看看樣子。
“王爺,時辰不早了,您喝了這麼多酒,先歇息吧。”唐如嫿起身說道。
拓跋臨攥住她的手,“你彆動,本王自己來就成。”
見唐如嫿明顯錯愕的臉色和眼中的失落,拓跋臨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彆動了胎氣。”
唐如嫿一怔,低垂下頭紅了半邊臉。
正在此時,東來急匆匆走進來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
“什麼大事不好了,不知道今晚是本王洞房之夜嗎?”拓跋臨皺眉。
東來說道,“柯姑娘不知怎地發熱,臉上瘙癢的難受,忍不住用手去抓。已經叫了禦醫,但是卻止不住癢,叫著您的名字。柯姑娘身邊的貼身婢女剛剛來求見王爺,不知王爺,去還是不去?”
“什麼?晴枝臉上怎麼了?”拓跋臨著急說道。他記得柯晴枝臉上隻是毀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才對。
東來說道,“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杜鵑姑娘說,柯姑娘口口聲聲喊著王爺,在屋裡叫的撕心裂肺,讓奴才一定要稟報王爺。”
見拓跋臨眼中明顯的擔心,唐如嫿主動說道,“王爺若是擔心,不妨去看一看。隻不過,終究今日王爺大婚,還請王爺微服私訪,免得傳到了皇後娘娘耳中,到時候少不得要教訓王爺了。”
“如嫿懂事,本王去去就來。”拓跋臨衝著她感激的笑了笑,轉身便走。
唐如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緊緊攥住手中的繡帕。算了,和柯晴枝爭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徒勞嗎?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平平安安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而此時的柯晴枝坐在軟榻之上,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唐如嫿你嫁給拓跋臨又怎麼樣,我就要讓他大婚之夜都不陪著你,讓你知道,就算你是他名義上的側妃,但隻有我才是他心中真正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