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澈撫摸著自己的薄唇,低頭苦笑,“難得她肯對自己笑笑,還願和你說話,怎麼你就又惹她生氣。”
因為我愛她啊,就想要得更多。
最開始隻想她肯跟他說話,再想看見她的笑,接著又想她能和他一起唱戲,現在還想吻她……
喜歡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滿足。
他對她,永不會滿足,隻想要的更多。
“嗯,是真的想跟她共白頭啊。”鐘離澈低笑,跟在楚媚的身後走了出去。
回到客棧,楚媚本來還有些生悶氣,卻沒想到送水進來的小二塞給了楚媚一個紙條。
楚媚心裡一驚,沒想到拓跋諶他們安排的這麼順利。
也是,她提前了一個月給北宸那邊傳消息,料定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展開紙條,楚媚看過之後,立即扔進暖爐裡焚燒個乾乾淨淨。
兩日後,牡丹節花會。
這是洛陽城一年一度最熱鬨的時候,楚媚和鐘離澈以及白韻姐妹穿梭在街道上,賞著洛陽城的牡丹。
楚媚的興致很高,鐘離澈看見她這麼開心,心情也變得很好。
白韻安靜跟在一邊,唯獨隻有白蘇兒一臉不爽。
“哎呀,誰啊!撞到我了!”白蘇兒不滿說道。
就見一個侍衛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之上坐著一位公子,這一對主仆都戴著黑色的鬥笠。
“奇怪了,還有人戴著鬥笠賞花。你能看得見嗎?”
輪椅公子緩緩說道,“花自在心中。”
楚媚一聽這句話,整個人就愣住了,眼神落在那輪椅公子的身上,移不開眼。
是他!是拓跋諶!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腿……
為什麼他會坐輪椅。
到底隻是掩人耳目,還是另有隱情。
楚媚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問個明白。但是楚媚卻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她還是要按照紙條上的約定行事,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的逃出來。
“前麵的祭台似乎很熱鬨,咱們過去瞧瞧。”楚媚對著身邊的鐘離澈說道。
鐘離澈點頭,楚媚的要求,隻要不是離開,他都會答應。
鐘離澈和楚媚走了,白韻示意白蘇兒不要多事,兩人也跟了上去。
看見楚媚離開的背影,侍衛墨焰低下頭道,“皇上?”
“按照計劃行事。”
高高的祭台之上,很多女子在跳舞。這是洛陽城一種祭花神的習俗,城內女子們紛紛上去圍著花神靈牌跳舞。
楚媚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說道,“王上,看上去好像不錯,我也想上去。”
“我陪瑤姬妹妹一起吧。”白韻立即說道。因為楚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恰似不經意的碰了碰她的手指。
白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配合,大概是因為她比楚媚更希望她離開吧。
若是楚媚一個人,鐘離澈還有些不放心,但是和白韻一起,那就無礙了。
“嗯,注意安全。”鐘離澈叮囑了一句,笑道。
楚媚衝著他淺淺一笑,毫無破綻,“謝王上。”
楚媚和白韻一起走上高台,和那些女子圍成一圈跳舞。
白韻說道,“瑤姬,你到底想做什麼?”
“離開。”
白韻又道,“但是鐘離澈就在下麵。”
話音剛落,花瓣雨落英繽紛。
就在這一瞬間的時候,白韻隱約感覺瑤姬離開了,但是她回頭一看,身邊依然還是瑤姬。
鐘離澈看著台上的楚媚,等到了祭花神結束的時候,白韻和“瑤姬”從高台上走了下來。
鐘離澈瞬間愣住了。不對,這不是楚媚。
雖然一樣的服侍,一樣的麵具,一樣的發型,但是,那雙眼睛不是楚媚的。
鐘離澈揚手一劈,麵具裂成兩半。
麵具之下,是一張平凡的麵容。根本就不是楚媚。
“你是誰,瑤姬呢?”鐘離澈怒喝。
那女子一臉懵懂,“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會在上麵?”白韻匪夷所思。之前那種感覺原來是對的,楚媚真的離開了。
那女子說道,“有人給了我銀子,讓我穿成這樣,走到這位白衣女子身邊就行。”
指了指白韻。
鐘離澈立即明白,他們來洛陽城的行蹤泄露了。
對方掉包,帶走了楚媚。
“立即封鎖洛陽城門,搜!”鐘離澈冷下臉,陰沉說道。
正在此時,陶笛急匆匆走了過來,遞給鐘離澈一個玉瓶,說道,“王上,您要的東西,找到了。”
鐘離澈收下玉瓶,眼神複雜,“如果找不到楚媚,這東西也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