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深秋季節,北郊之上陰雨連綿。
C市的另一端卻彌漫著經久不散的烏雲,卻毫無要下雨的跡象。
“霜姐,那個孤兒院院長,已經確定死亡了。”
翟莊純恭敬地跪在林渺霜的床沿,彙報著行事的進程。
林渺霜挑了挑棕色的濃眉,“十分確定麼?”
“是,”翟莊純遞上了幾張用作證明的照片,“靈堂就擺在孤兒院內部,遺體都看得見,葉七七哭喪著臉在旁邊都跪兩天了,絕對錯不了。”
林渺霜輕瞥了幾眼照片上的場景,嘴角立馬下垂,嫌惡地道,“切,給我看死人的照片乾嘛,趕緊給我撤了,看著就晦氣。”
“是,是我考慮得不周,霜姐彆生氣。”
“罷了,也不怪你。”林渺霜吸了一口煙,在煙霧繚繞中,她的豔麗若隱若現。
“你的事辦得如何,不會出岔子吧?”
“放心吧霜姐,絕對不會查到您頭上的。”翟莊純篤定地道,“我已經隱去了所有下過藥的痕跡,除非那個院長活過來告訴她們真相,不然……顧北珣是永遠不會知道真相的。”
“很好。”林渺霜綻放出一個滿意的微笑,拿起手邊的血腥瑪麗輕啜了一口,唇色與腥紅的酒液融為一體,格外妖嬈。
“對了,那個賤人和顧北珣的情況打探清楚了沒有?”
“兩人剛剛爭吵過一段,看上去已經決裂了。”
“哼,才決裂?”林渺霜不屑一顧地冷哼,“我要的是他們淪為仇家!越狠越好!”
“霜姐,這件事不用太急。等葉七七悼念完這段日子後,自然會對顧北珣恨之入骨的。”翟莊純安撫,“同樣都是女人,女人的心思,當然是女人最了解了。”
林渺霜半信半疑,“你說的都準麼?”
“霜姐,你就等著瞧吧。”
翟莊純揚起自信的笑容。
這時,另一個貼身服侍林渺霜的中年女傭走了過來,對林渺霜鞠了個躬,“林小姐,剛剛老宅那邊來了消息。”
“老宅?”
林渺霜一想到那個囉嗦固執的老太太就頭疼,偏偏自己又不能不去討好她。
她可是林渺霜富足生活的保障,也是在顧北珣麵前唯一的擋箭牌。
想到這,林渺霜嘖了嘖嘴,不耐地道:“說吧,什麼消息。”
女傭答道:“顧老太太邀請您同她一起出席顧氏成立四十周年的紀念慶典,就在這個周日的下午。”
“顧氏四十周年慶典?”林渺霜不禁心生疑惑,“這麼重要的場合,顧老太太怎麼會邀我去?她不是一向都要那個人作陪的麼?”
翟莊純清楚,林渺霜所說的“那個人”,正是她在顧氏老宅的合夥人。
“霜姐,您換位思考一下,講不定是顧老太太垂青您,有意想要扶植您當正牌的顧氏夫人也說不定呢?”翟莊純虛與委蛇地道。
正牌的顧氏夫人!
這個詞在林渺霜的心裡,那可是終身的目標啊!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當上顧氏家族裡真正的一份子,從此吃穿不愁!還能享儘榮華富貴!
林渺霜瞬間兩眼放光,喜形於表,迫不及待地道,“你現在馬上去告訴顧老太太,周日我陪她出席慶典!”
“是。”女傭腳步加快地退下。
待女傭走後,翟莊純立馬轉頭奉承道:“恭喜霜姐,說不準您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顧家大門了呢。”
“就你嘴皮子最能。”
林渺霜得意地靠在舒適地枕頭上。
內心已然開始思索起來,慶典當日要穿些什麼,才足以豔壓群芳。
顧氏大廈裡。
“沒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