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盛集團隻不過是他的一粒隱形棋子,以為有了它就算是抓住了他的軟脅嗎,那也太想當然了。
“喬市長,阮瀚宇這小子年輕力盛,也不知他這樣做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雖然這事也不至於構成致命的威脅,但這樣的事讓一個有影響的年青後生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這把柄算是落在他手上了。”吳利遠到底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喬立遠笑笑,搖了搖手。
阮瀚宇的心思,他明白,無非就是為了不想娶她的女兒增加籌碼,暫時還不會輕舉妄動的,再說了,這小小的洪盛集團還不足以憾動他。
淡淡一笑,從容說道:“這個無妨。”
“可是,喬市長,年輕人可不能小看,據說還有幾處地方都已經被他拿到了把柄,看這樣子,他可是特意針對您來的,隻是到底玩的什麼心思卻想不明白。”吳利遠很迷惑地說道,“喬市長,我就不明白了,據說您女兒已經住進了阮家,都快要與他結婚了,可他這樣做,真的很讓人費解呀,雖然談不上什麼惡舉,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友好的行為。”
還有幾處地方嗎?喬立遠的手指彎緊了,聲音有些惡寒。
為了與他對抗,竟然還撐握了他不少黑證。
年輕人,有膽氣。
但有膽氣卻並不見得會成功,他喬立遠精心布的局,豈能容他破壞?
再說了,畢竟年輕,一帆風順的事業倒真是助長了他的倔牌氣,臆氣用事,可是年輕人的大忌!
有些事情複雜著呢,竟然敢公然與他對抗,真是太年輕了,以為憑著這些年他事業上的成功,就可以不把所有的人都放在眼裡了嗎?
要不是女兒喜歡他,早就想動手收拾他了。
喬立遠陰了陰眼,沉聲說道:“這事沒什麼,你注意善後,把那幾家公司迅速給撤了,阮瀚宇暫時是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說到這兒,哈哈笑了起來。
吳利遠聽得一愣一愣的,喬立遠爽朗的笑倒也讓他放心了,當即告辭走了出去。
喬立遠的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由此可見,阮瀚宇是真的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了,而且這次還是動了真格的,為了不娶他的女兒,不惜冒著危險要與他翻臉了!
眼裡跳躍著火星子,眼鏡片後的眼球已經看不到黑的了。
“沒用的東西,誰讓你睡到木清竹的臥房裡去的,到底想乾什麼?”喬安柔心情煩燥,看到木清淺就大聲訓斥道。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木清淺心裡不以為意,臉上卻陪著笑臉,小心說道:“喬總,真的不好意思,昨晚我是喝了一點酒,腦子糊塗了,這才走進了阮總的臥房的。”
“什麼叫阮總的臥房?那隻是那個賤女人的臥房,與阮總半分關係都沒有,你也真是的,到處都是客房不去挺屍,非得要去惹上他,還要被他抓個正著,這不是成心給我找事嗎?”喬安柔黑著臉,想起昨晚連季旋都說她了,對木清淺更是不滿。
木清淺知道這是喬安柔被阮瀚宇冷落了,這氣沒處撒,隻得陪著小心,哭喪著臉說道:“放心,喬總,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不就是想著那個賤人不敢再回阮氏公館了,想離你近點,好照顧你嘛,喬總您這身子金貴著呢又懷著孩子,我是萬萬不敢大意的。”
木清淺小聰明很多,嘴唇抹了蜜,儘揀好的說。
“誰說我身子金貴呢,在他的眼裡隻是一塊不起眼的木頭,恨不得立刻就要把我丟掉才好。”喬安柔聽著木清淺的話勾起了無儘的感傷,喃喃自語道。
“哎,喬總,怎麼會呢,您可是堂堂付市長的千金小姐,這身份可是比誰都要金貴呢,阮總呀,隻是暫時被那個女人迷住了,其實呀,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心轉意的,再說了,您這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呢,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自己的骨肉呢。完全沒有理由不疼愛您的,喬總可要沉得住氣呀。”木清淺低頭哈腰,拍著馬屁。
喬安柔聽得直歎氣,隻恨阮瀚宇糊塗,想起昨夜他說過的話,心情更加鬱悶,滿臉委屈。
“哦,對了。”木清淺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彎腰湊近來朝著坐著的喬安柔說道:“喬總,昨天,我見到夫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高興得不得了,一直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心情很好的樣子。”
“什麼電話?”喬安柔聞言也感興趣起來,身心卻是莫名的緊張,急忙問道。
木清淺歪著頭想了會兒,忽然一拍手說道:“對了,好像是說什麼手臂能動了,快要好起來的話,具體是指什麼,我還真沒有聽到呢。”
喬安柔有一瞬間回不過神來,心中沉了沉,有些慌亂地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呆呆站著。
“怎麼了,喬總。”木清淺看到喬安柔反常的站著,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一時摸不著頭腦,忙不安的輕喚著她。
很久後喬安柔才被木清淺的叫聲喚醒,回過神來時,額上竟然滲出了一層細汗。
“還聽到了些什麼?”她一把拉過木清淺的手臂,焦急的問道。
“沒,沒聽到什麼了,後來夫人放下電話後什麼都沒有說了,我也猜不出來是什麼。”木清淺搖著頭,認真說道,心裡卻是非常不解與好奇,能有什麼事情讓喬安柔這麼緊張呢,看她的模樣一定有隱情。
“這個消息非常好,做得不錯。”喬安柔非常肯定的表揚道,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遝鈔票來遞給木清淺說道:“繼續幫我盯著,有什麼消息都要即時告訴我,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木清淺喜笑顏開的接過了錢,連聲說道:“好的,好的,喬總,我絕對會多加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