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詫異又心虛地不敢看許塵塵,梗著脖子張嘴狡辯:“你胡說!我,我怎麼就想讓爸爸死了……”
她是心疼錢,一想到幾萬塊錢便宜了別人,許嬌嬌就忍不住肉疼。
那可都是留給她的錢!
“你這個死丫頭,沒聽綁匪說了嗎?報警的話就撕票!是不是蠢?”朱紅氣得麵紅耳赤,點著許嬌嬌的腦袋:“閉上你的嘴巴!儘出餿主意!”
說完,她討好似得衝許塵塵笑:“你別生氣,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把你爸救回來,對不對?”說完,還不忘記用眼角餘光察看燕無憂的反應。
許塵塵深吸一口氣,將胸口熊熊燃燒的火焰悄然壓下去,她沉聲道:“我知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爸爸。
就在繼母和繼妹攪和的功夫,燕無憂已經從宏遠那裡收到了確切消息:許父確實欠了高利貸。
冷冽的英俊男人神色從容,他把電話重新遞還給許塵塵:“這是臨時IP撥號電話。”
許塵塵怔了一下,“什麼?”
臨時IP?那豈不是說,沒法通過網絡找到對方的位置?
盈盈水眸劃過一道精光,她下意識地拽住燕無憂的衣袖。
“你父親在三年的時間前後共借五十萬的高利貸,利滾利,到這個月,變成了五百萬。”
冷峻的男子抓起桌子上的一張紙,掏出專用筆,在上麵隨便寫了幾筆,便很快將一份賬單計算出來:“市價。”
他說的,是高利貸的市價。
許塵塵的臉色沉了沉,萬萬沒想到父親竟會欠高利貸。
整整五十萬,他用這五十萬做什麼?
許塵塵看向繼母,問道:“我爸借這筆錢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我,我哪兒能知道……”朱紅臉色一訕,精明的鳳眼分明是在閃躲。
朱紅一定知道什麼,事到如今,還選擇隱瞞。
水眸沉了沉,許塵塵眸光劃過一絲銳利。
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許塵塵的手,低聲道:“別擔心。”
他這邊有了消息,救許父回來,不難。
同朱紅打好招呼,說好一旦綁匪打來電話,朱紅必須拖延時間,能拖多久算多久,為燕無憂查探許父下落爭取時間。
而許塵塵拿著字條和光碟,心事重重地跟燕無憂回了燕氏別墅。
晚間,許塵塵通過電話IP,利用網絡試驗了無數方法,還是沒有合適途徑曝光對方的地址,氣得不住地抓頭發。
燕無憂已經讓宏遠發出消息,儘快追查對方的行蹤。
現在,隻能等。
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許塵塵的身後,原本元氣滿滿的清麗小女人,此刻眉宇間充斥著陰霾,靈動的水眸隱藏著濃鬱的心事,手指不死心地在鍵盤上翻飛。
還是不行。
氣得爆了一句粗口,許塵塵一推鍵盤起身,臉色十分難看。
冷冽英俊的男人抬眸,示意站在門邊的穆嫂進來。
接過穆嫂手裡的托盤,將溫熱的牛奶放到許塵塵的手中。
“別急。”著急並不能解決任何事。
許塵塵停在窗邊,水眸定定地望著窗外。天邊暮色降臨,黑夜悄然籠罩在整個V市,她的父親就隱藏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