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坦坦蕩蕩,許塵塵絲毫沒有留人的意思。
她清靈澄澈的眸子望著躲進母親身後張山,那孩子不知是羞的還是嚇的,甚至不敢看許塵塵的眼睛。
“文導,你可要為我的孩子做主啊!他還這麼小,什麼都不懂。許小姐就敢把人叫到房間裡來,要不是咱們發現得及時,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中年女人抱著文導就是一通哭天搶地,不抹黑許塵塵誓不罷休。
可是這番話說得實在沒有道理,而且大家都曾見過燕少來探班。那位風姿卓越的貴族公子,咋都比張山這個小豆芽更吸引人吧?
若說許塵塵猥褻兒童……
文芳芳都不大相信。
“還是先把話說清楚吧,不要隨便下定論,萬一是個誤會……”文芳芳也不想把事情弄大。
“怎麼可能是個誤會?我兒子都衣衫不整地困在她房間裡了!旁邊還有剪刀,他的衣服都被剪爛了!嗚嗚嗚,萬一有個好歹,我兒子不得落下一輩子的陰影?天殺的許塵塵,早知道碰上你這個畜生,我才不讓我兒子來拍戲……”
中年女人一通指責謾罵,吵吵得許塵塵腦仁疼。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對著劇組指指點點。不是說許塵塵長得清秀好看,其實是個畜生;就是說這個劇組不正經,竟然虐待這麼小的孩子。
張山的母親劉鳳春昨天才到劇組,來了以後對所有人頗為熱情,因為感激大家一直照顧張山,還特意帶了山裡的特產。
大家念著劉鳳春的好,聽說張山失蹤了,便熱心地幫忙找人。
結果人卻在許塵塵的屋子裡找著了。
“這位……說話要有真憑實據,你是在指控我‘猥褻兒童’嗎?”
麵對指指點點,許塵塵不慌不忙地雙手抱肩,明眸依舊澄澈。
“如果你回答‘是’,那麼接下來的每個字我都將錄音,等你報警後,這會作為呈堂證供送交警察。我想,我的律師也會需要的。”
不等劉鳳春開口,許塵塵便搶先打斷了她。
“報警就算了吧?先把話說清楚,咱們進來啥都沒看見,空口無憑,你說對不,劉家大姐?”劇組裡有人出來打圓場。
指控罪名可不是小事情,一旦報警事情就會鬨開,許塵塵的名聲能否挽回不說,《鄉間謠》的拍攝工作一定會受影響,給文芳芳和整個劇組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
劉鳳春瞪圓了眼睛,一咬牙一跺腳:“是!我就懷疑你猥……欺負我兒子了!”實在沒記住許塵塵的原話,劉鳳春準備鬨騰到底。
“你兒子是自己敲門的,不是我把人帶回來的。”許塵塵率先澄清:“他摔傷了,我開門想為他清理傷口,這沒問題吧?”
劉鳳春朝天翻了個白眼,“怎麼沒問題?他信任老師才會敲門,結果你想占我兒子便宜,還剪爛了他的衣服……”
“我沒有‘剪爛’張山的衣服,僅僅剪開了他有傷口的地方,準備消毒上碘酒,為了消毒,我特意燒了一壺開水。”許塵塵指了指蜂窩煤爐子。
“喏,水開了。”
像是應和許塵塵的話,燒水壺裡發出“嗚嗚”的滾沸聲。
站在門邊看熱鬨的人下意識地點點頭。
“也是哦。要真的想做啥,床鋪咋個連點褶子都沒有?”
“這女娃還是個‘陰陽臉’麼,要真做啥也得先把臉洗乾淨吧?”
眾人這才想起來,除了張山脫掉了上衣、劉鳳春咬死了許塵塵圖謀不軌以外,並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能夠證明,許塵塵做過不合適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