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我是恒王府書童。要是不見了……”
“你給我閉嘴!這麼快就投靠恒王府呢?彆忘了,你是我蕭君奕的妻子!”
無雙一震,耳旁竟全是他曾經否定她的話,他說,我不承認,在我心底,你永遠不是蕭夫人!
隻這一瞬的失神,蕭君奕就開門欲出去,無雙慌道:“不行,府內守衛太多,你出不去的。”
“我能進來,自然有辦法出去。你要做的,就是乖乖閉嘴,否則……”他假意警告著,無雙立即住嘴不敢亂說。
屋內的燈被吹滅,蕭君奕將無雙緊裹在懷裡,刹那間,她便什麼都看不見了。隻能隨著他的閃身、飛躍、躲避,感受著外界的情況。
時間慢慢流逝,蕭君奕始終沒有說話,她亦不知到底有沒有逃過王府侍衛,隻覺得後背撕疼得厲害,血不斷的往下流,頭也越來越沉了。
或許是太痛的緣故,怎麼也昏睡不了。
好不容易回了蕭府,趴在熟悉的床上,無雙疼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目光隨著蕭君奕而移動。隻見他在櫃前搗騰了一陣後,拿著個藥箱和剪刀就過來了。
“你拿剪刀乾什麼?”無雙痛得齜牙咧嘴。
“還能乾什麼?殺你。”
無雙嚇得失語,臉色頓時蒼白如紙。蕭君奕無奈:“你看不出我在開玩笑嗎?”
“你真該去好好照個鏡子,這殺氣騰騰的樣子,哪裡像開玩笑?”正說著,耳畔傳來“哢嚓”兩聲響,後背的衣服就被剪了個精光,透著刺骨寒意,她大驚,“喂,蕭君奕,你乾什麼?住手!”
蕭君奕沒有住手,隻是看見她後背的那一瞬,心頭陡然一堵。
原本白皙的右肩已是血肉模糊,布和糜爛的傷口黏在了一起,更糟糕的是,她居然還自殘般的裹著束胸帶,一層一層的,簡直是不要命了。
他又氣又惱:“沐無雙,你是不是瘋了?”
無雙心裡咯噔一下,回頭望去,隻見蕭君奕盯著她光溜溜的後背猛瞧,羞得她急忙揮手擋住,“給我彆過臉去,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你還敢動!”蕭君奕低吼一聲,將她亂動的手壓住,陰黑著整張臉,“不想胳膊廢掉,你就給我老實點!”
“蕭君奕……”
“閉嘴!”蕭君奕瞪著她,眼神像刀一般銳利,無雙委屈極了,癟著嘴不敢說話。隨即,就感覺到那該死的剪刀,又在她的束胸帶上“哢嚓”起來。
流氓!色狼!
她在心裡大罵,一條毛巾遞到嘴邊,隻聽始作俑者說:“咬著,待會會很疼的。”
“哼!”她賭氣的彆過頭。
“有骨氣啊,一會兒要是敢喊,彆說我瞧不起你!”言罷,一手按住無雙的後頸,另一隻手開始撕黏在肉上麵束胸帶。
“啊,疼……”
無雙痛得倒抽一口涼氣,蕭君奕怕驚來外人,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卻被她逮住,竟一口咬在手腕上。
仿若報複一般,他讓她多疼,她就咬他多重。
至始至終,蕭君奕都沒有反抗,任由她咬,任由她發泄。
手快被她咬斷了,蕭君奕依舊麵不改色,果斷的扯掉她後背的束胸帶,又快速的拿過皇上禦賜的良藥,撒在她的後肩上。
血很快就凝固了,疼痛感也漸漸消失,無雙卻繼續咬著他的手,雖然並未下力。
如意不在府上,一切蕭君奕親力親為,單手給她擦著後背的血跡,終於,她“大發慈悲”的鬆開他的手,居然留下兩排深深的血牙印。
“要死!你屬狗的吧,怎麼亂咬人!”
蕭君奕低罵兩句,忙給自己上藥,卻聽那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且聲音越哭越大,將府中的下人招了過來。
“將軍,出什麼事呢?奴婢……”
“滾!”蕭君奕滿臉黑線,門外下人退得遠遠的,無雙被嚇得不敢大聲哭,像隻小白兔一般,可憐兮兮的望著他,隻剩嗚咽。
“你到底怎麼呢,哭什麼哭?我又沒說你什麼,咬就咬了吧!”
無雙委屈極了,拽著被子坐了起來,哭著控訴,“你還想說什麼啊,都讓你看光了,以後我還怎麼嫁人啊!”
她完全一副小女兒的姿態,明明害怕想哭,又忍著不敢吭聲,一下一下的抽泣。
看著她,以為有多張牙舞爪呢,原來也就是個小丫頭。蕭君奕沒好氣的笑了起來,眉宇舒展爽朗肆意,毫無往日凶悍之態。
“你笑什麼笑?”無雙淚眼婆娑。
“蕭夫人,你都是我的人了,還想往哪裡嫁?”他忽而一臉痞相,伸手抹去她臉頰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