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奕,在你心底,到底是怎樣定義她的。她很想知道!
對方不再說話,無雙被他勒得疼了,煞風景的問:“你是不是也這樣抱過秋容?剛剛,在軍營裡?也這麼緊?”
“沒有!”蕭君奕答得簡單乾脆。
“那……”
“如果我說,你是我抱過吻過的第一個女人,你信嗎?”
“不信!”
無雙當然不信,彆說蕭君奕現在有秋容,就算在過去,他還有香芸。那個女人,差點就成了真正的蕭夫人,她就不信,蕭君奕連個擁抱都沒和她有過。
“還不錯,不再是一味的傻信了。”蕭君奕訕笑的讚許。
無雙沒有搭話,隻是不自在的扭動了兩下,小聲道:“你放開我。”
“再抱一下,一下就好。”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雪蘭香,這些衣服都是用熏香熏過的,她不聽話的參雜了馬蹄蓮香料,現在聞起來,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他以往很是挑剔,現在聞著聞著居然習慣了。
無雙沒有再動,他愛抱就抱吧,正好她也好冷。一說冷,還真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蕭君奕微微鬆開她一點,瞧見她凍得有些發白的臉,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她裹上,略顯歉意道:“我們回家吧!”
無雙很安靜,任由他將她擁在懷裡。她確實太想回去了,再這樣站在戶外,她真可能會凍成冰雕。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蕭君奕的好,她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可蕭玄鈺的……或許,這本就是兩碼事,在蕭玄鈺麵前,她終究是個不光彩的角色!
翌日,恒王府。
書房內鴉雀無聲,蕭玄鈺聚精會神的練著字,忽而道:“十四,墨太乾了。”
“是,王爺。”
聽見對方答話,蕭玄鈺聞聲抬頭,才發現不是十四,詫異道:“十四人呢?”
“王爺您忘呢?十四今天休息,出府去了。”小廝恭敬的答著,今天王爺問十四已經不下三回了。怪不得人人說十四得寵,果然啊,才一會兒不見,王爺就叨念。
蕭玄鈺突然沒了練字的興趣,讓人推著他去院子裡曬曬太陽賞賞花。
正午的陽光很是明媚,照得人有些眼暈,蕭玄鈺靜靜的看著前方紅紅綠綠的花兒,腦中想的都是那小丫頭遊戲花間的場景。可她跑著跑著就成了十四,蹲在花叢中,一臉陶醉的嗅著花香,一扭頭,清秀的麵龐帶著純真笑意,頓時冬去春來,滿園姹紫嫣紅。
“十四怎麼還不回?”蕭玄鈺隨口問著。
“王爺……”小廝有些無奈,王爺問得實在太多了。
蕭玄鈺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正色道:“本王習慣十四伺候,彆人不一樣。”
小廝以為王爺嫌他伺候不好,戰戰兢兢道:“十四的娘不是走散了麼,或許趁休假出去找了。”
蕭玄鈺點點頭,高聲道:“來人!”
“屬下在。”侍衛跪地聽候吩咐。
蕭玄鈺道,“去把因水災流落京城的女人全給本王找來,不論老少。”
“是。”
等侍衛一走,蕭玄鈺又覺得自己太失常,一個下人的事,何故他如此上心?才一日不見,他竟覺得這般難熬,習慣了十四在身邊,看來,這樣的習慣,真不是件好事!
蕭府。
難得的休息日,無雙賴在床上,本想睡一整天的。奈何秋容告訴老夫人,昨個在軍營見了無雙,弄得老夫人以為無雙身子大好,硬是要她和蕭君奕去廟裡謝神靈。
兩個不信佛的人,莫名其妙的提著貢品去還願。
無雙依舊蒙著麵紗,裝作不適的樣子,還要弱不禁風的靠著蕭君奕走,真是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嗎?”蕭君奕耐著性子問。
“不是你說我病入膏肓的嗎,如果健步如飛,豈不是讓人看出破綻?哎呀,籃子好沉,還是你提吧!”無雙一把將供果籃塞給蕭君奕,一路上把他當小廝使喚,彆提多解氣。
一路就這麼折騰到了雲華寺,剛要進廟,卻見司徒父子從裡麵出來,免不了一通寒暄。相談甚歡的是蕭君奕和司徒仲。無雙和連晟無趣的陪著,麵麵相覷,卻也不知說什麼好。
她一會兒出現在王府,一會兒又在蕭君奕的身邊,連晟充滿了疑惑,可問不出結果,也從未想過揭穿。
閒聊了一會兒,司徒仲正欲告辭,誰料耳旁傳來一陣驚叫聲:“救命、救命”
眾人回頭,隻見一個破衣爛衫的女子被一群拿著棍棒的大漢追趕,她邊跑邊喊,腳下的鞋都磨破了,一不小心竟摔倒在地,大漢追上來,凶神惡煞的踹了她幾腳:“跑啊,不是很能耐嗎,繼續跑啊!”
“彆打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女子哭著哀求,抱著頭蜷縮在地上。
那聲音極為熟悉,再瞧那女子,雖看不清容貌,可是……無雙心頭一緊,慌忙衝上去:“住手!”
大漢回頭一瞧,竟是個如花似玉的貴婦人,淫笑道:“小娘子,我打我的人,關你什麼事?”說話間,又踢了地上女子一腳。
“你!”無雙氣急,狠狠甩了他一耳光,自己的手也疼得厲害,“你再敢打她,我就殺了你!”
“打她算什麼,我還要打你!”大漢被當眾甩耳光,顏麵掃地,氣得下意識的揮手打無雙。
“不想死,就立刻給我滾!”蕭君奕的劍已然出手,瞬間的功夫就抵上大漢的脖子。而他高抬的手,也被連晟抓住,此刻真是動彈不得。
“你們是什麼人?”大漢怒聲問,忙招呼弟兄上。
“還真是不怕死。”蕭君奕冷笑一聲,將劍往前一送,大漢的脖子立即被割出一道血痕,他嚇得大叫:“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還不快滾!”
“是是是……”大漢點頭哈腰,忙回頭道,“將這賤人帶走。”
“不行,她要留下。”無雙阻攔道,大漢拒絕,“這是我花錢買的,憑什麼給你?”
話還沒說完,一疊銀票扔在他麵前,少說也有幾千兩,連晟勃然道:“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