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起來吧!”蕭玄鈺眼底是滿滿笑意。
無雙大感意外,“謝王爺!”
說著忙要起來,可是手還被蕭玄鈺抓著,一時又尷尬起來,“王爺,手……”
蕭玄鈺握著她的手不鬆,低眸道,“如果本王說,罰你的方法裡,要你一輩子留在本王身邊做書童,你怎麼說?”
“王爺不是已經懲罰了嗎?人家都挨了一尺子啊!”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咯?”蕭玄鈺鬆開她的手,原來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是性彆的問題,而是她,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他。
蕭玄鈺敏感的發現這些,卻還是笑著說,“十四,你雖騙了我,但本王還是很開心。”
“嗯?”無雙不解,站了起來。
“因為你是女子,本王就不用糾結那些惱人的問題。”
他說男寵的問題,還是斷袖之癖?無雙尷尬的點頭,不覺得蕭玄鈺喜歡她,他喜歡的是男寵吧,閒來逗逗,若她成女人了,一切可沒養男寵那麼簡單。
“你叫什麼名字?”
“十四。”
“不是這個,你本名。”蕭玄鈺認真問,“本王想知道。”
無雙想了想,告訴他真名肯定是不行,可是說假名,豈不是又要騙一次,她不想再騙人了,索性道。“進了恒王府,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奴才是王爺選進府的,名字也是恒王府賜了,奴才的名字就是十四。”
“也好,本王也習慣了十四。”蕭玄鈺說著,道,“下去吧,叫他們進來,本王要就寢了。”
“是。”無雙慶幸逃過一劫,趕緊要出門。
“等等!”
她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回身,蕭玄鈺衝她招手,“過來。”
“王爺,”無雙回走停在他跟前,“您還有什麼吩咐?”
“你的頭發。”
無雙本能的摸著頭,長長的頭發,讓她意識到自己差點讓所有人都發現她是女人了。
她胡亂的弄著頭發,也沒有梳子,就用手抓。
蕭玄鈺微微搖頭,讓她蹲在自己身前,他親自動手幫她弄。無雙心一緊,“奴才不敢,王爺……”
“以後在我麵前,收起不敢和奴才。”他說著,自顧的幫無雙挽著發,竟隨意的挽了個發髻,不是書童該有的,而是京城貴婦流行的精致發型。
在他手裡,沒有梳子,也就是鬆鬆垮垮的弄著,卻彆有一番慵懶神秘的韻味。
“十四,這樣的發式,好看麼?”
蕭玄鈺問著,兩人這般親密,以前是男男的時候,無雙覺得奇怪。現在成了男女,她更覺得奇怪。
她手中捧著鏡子,看著自己的樣子,心頭不安,“王爺,書童的發式不是這樣的。”
“可是本王希望,有一天,你能梳這樣的發式站在我身邊。”
無雙不語,這樣的發式,隻有成了親的女子才可。又要站在他身邊……
“奴才很笨,書童怎麼能梳這個發型呢?”
“你不是笨,是大聰明。”蕭玄鈺將手鬆開,那沒定型的發型就散開來,他又重新弄了個最簡單的髻,“十四,不要輕易騙彆人,這世上,願意選擇相信的人不多。本王信你,不是你有多值得信任,而是我不想懷疑。”
“是。”無雙起身,戴好書童帽,恭敬道,“那王爺早些休息。”
說著,開了門,讓在院門口立著的兩個小太監進來,伺候蕭玄鈺就寢。
夜風真涼,將無雙不安的心也凍結了。
她不敢回頭看屋裡的蕭玄鈺,亦不會明白,那個擅於弄權的王爺,在情感上單純得像個孩子,若信了,就是無條件的相信。
正如他所言,她真的值得信任嗎?她已然是漏洞百出,可是,他依舊不想懷疑。
因為她有著一張讓他愧疚更深深眷念著的臉,更因為,這長久的相處,真的真的,已然成了一種習慣!
習慣,戒不掉!
邊界問題不斷升級,兩國使臣商討劍拔弩張,現在,和平解決恐怕是不行的了。在邊界問題上,向來就沒有退讓的理兒。
西北向來都是大梁的領地,卻因近年來鄰國邊境商販越來越多,竟顛倒黑白,說最西北是他們的呢,居然還拍派使臣來說,大梁的戍邊將軍越境。
在自己的領土裡紮營戍邊成了越境,還被要求往回退,從來就沒有這個理兒。
皇上是一步都不退,還揚言說沒有往前進就算是對他們客氣的了。鄰國也是憤憤不平,兩國為此,也是爭論了三四月了。
如今,談判隨時都有可能破裂,也就意味著,戰爭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