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說的。”
陳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原來是夫人啊。我倒是為了誰,這麼稀罕,原來是送給夫人的呀!”
“誰給她的,她也配?!”蕭君奕嘴硬,可是,也就是曾經聽她說過一次,說想要這個品種的馬蹄蓮,因為她少女抽風的聽說,這個代表什麼幸福。好吧,她喜歡懷春,他就配合的給編織一個夢吧。
正巧看見敵營裡有,也正巧就看上眼了,就這麼攻打時,湊巧的給他順手順走了。
一路從邊界帶回來,真是個麻煩,怕折了,怕焉掉了,特地連花盆給人家端了,還好,這花也不是嬌花,竟長途跋涉,也完全沒問題。
陳南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蕭君奕直抱怨,“陳南,你話這麼多,虧弟妹怎麼受得了你。”
“什麼弟妹,我們在你前麵成親的,得是嫂子。”
“去你的,就知道貧!”蕭君奕勾起床邊的鞋,扔了過去,“出去,給我把門帶上。”
陳南私下和他嬉鬨已是常事,將他的鞋子又給踹了回,這才溜出門去。
屋內陡然安靜下來,蕭君奕側目看了看桌上開得正豔的馬蹄蓮,以前覺得好醜的花兒,現在越看越漂亮。就像那死女人一樣,明明討厭得很,卻一刻都不曾忘記。
出征連個月,從未提及過一句她,因為,上了戰場,就該將一切拋諸腦後。眼裡、心裡,隻能是殺殺殺。
可是,不曾提及,隻是刻意回避,並不曾忘卻。
夜深。恒王府。
無雙坐在自己單間的床上,屋內點著蠟燭,散發著淡淡的光。
蕭君奕潛入王府,再潛伏她房間的時候,很驚訝,她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床正中心,有點請君入甕的感覺。
“等我?”他漫不經心的開口,落座,喝茶,一點都不見外,仿若這裡就是他的家。
“嗯。”無雙也老實。
“你知道我會來?”
“嗯。”
“你就這麼了解我?”
“嗯。”
“你除了嗯,能不能說點彆的。”
“嗯。”
蕭君奕堵住了,心裡堵住了……這種感覺又回來了,和她聊天可以氣死一頭牛,不對,氣死琴,她是牛!
以前老是蕭君奕氣到無雙,現在也不知道怎地,兩人就給換了過來。
蕭君奕發現被她感染了,變得嘮嘮叨叨,就和那陳南一樣。以前沒覺得,就陳南這兩年娶妻得子了,越發像個娘們,念念叨叨的。
“既然這麼喜歡說嗯,那我問你個話。”蕭君奕突然坐過去,不正經道,“想我了嗎?”
無雙沒吭聲,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蕭君奕無語,無雙隻是覺得詫異,他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下午不是還瞪她來這麼,怎麼這會兒就嬉皮笑臉起來?
“說話,木頭呢!”蕭君奕低吼。
無雙被他這也突然一下,嚇了一跳,那猛地一哆嗦,倒惹得蕭君奕發笑,柔著她的頭發,“就這點膽,還敢跟我作對。”
“我哪有跟你作對啊!”
“敢情會說話啊,那剛剛裝什麼啞巴!”蕭君奕說著,疲憊的往她床上一躺。
無雙將身子挪過來一點,“誒,你就這樣隨便躺,也不到折騰到傷。”
“反正我就是個命苦的人,沒個人惦記。”
“怎麼會沒有?!”無雙脫口道。
蕭君奕打了雞血,“你嗎?”
“老夫人啊,還有秋容,皇後,皇上,對了,思思被你軟禁了,我去看了一次,都問你來著,讓你回了,趕緊放了她。”
“你存心氣我是不?”蕭君奕板著臉,好吧,這招最慣用,他嬉皮笑臉,臭屁,囂張,跋扈等等等等,無雙都不怕,惟獨這沉著臉的樣子,無雙心生忌憚。
無雙耷拉著腦袋,緩解凝重氣氛,沒話找話問,“你的傷看大夫了嗎?”
他的手明明包紮得好好的,還用帶子吊著,不看大夫,誰能有這好的包紮、捆綁技術?
“對這種明知故問的蠢問題,我拒絕回答。”
無雙被噎到了。
雖說兩月不見,怎就感覺一點都沒有生疏,蕭君奕也是跟陳南這老油條學壞了,陳南在自家妻子麵前死皮賴臉,蕭君奕倒學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