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生病呢?”無雙不安,又說,“我給你端了盆花來,放房間裡,心情也會好點。”
“哦,那你放在外麵吧。”秋容並不打算開門,無雙聽見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問,“你睡呢?怎麼這麼早,哪裡不舒服了嗎?”
“我午睡呢,剛才念經累了,你先回吧,我還想睡會兒。”
既然如此,無雙隻能離去,可是依舊很好奇,為什麼秋容不開門。疑惑的在門口站了會兒,怎麼也不放心,擔心秋容病得厲害,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再說。
然而,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裡麵的門開了,隻見秋容堵在門口,臉色通紅。
“臉怎麼這麼燙,病呢?”
秋容搖了搖頭,“蓋多了,熱。”說著,走了出來,將門帶上,“無雙,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無雙納悶的看著屋內,透過縫隙,也隻能看見那搖擺的帷幔,什麼都沒有。可是,心中卻依舊怪怪的,“怎麼覺得你現在越來越喜靜了,都不出翠園,也不來找我玩。”
“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貪玩。”秋容取笑她,用手扇著,企圖讓臉上的熱氣下來。
這樣動著動著,無雙眼尖的發現脖子上有什麼,正想細看,卻聽有人喊,“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無雙回頭,隻見是如意,她跑過來拉著無雙道,“宮裡來人了,說是要抓你……”
“什麼?抓我?”
無雙大驚,還不及細問,就有人衝進翠園,領頭人正是兵部的管事張侍郎,一上來還算客氣,“見過鎮北王妃。”
看著那凶神惡煞的士兵,無雙有些不安,卻故作鎮定的先發製人,“張侍郎,你這是什麼意思,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擅闖鎮北王府的?”
“普天之下,還能有誰敢下這個令呢?”張侍郎一臉假笑,不語多說,示意士兵將她抓住。
“你們怎麼能隨便抓人,她是王妃,放開她……”如意和秋容想推開士兵,卻被那些人煩躁的甩開,張侍郎道,“什麼王妃,哪來的王妃,是你嗎?”
他的目光突然掃向無雙,她心中大叫不妙,已然知道所為何事。
“帶走、帶走……”張侍郎下令,也不想拖拖拉拉,免得蕭君奕回了,又橫生事端。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那些人下手極重,無雙手被他們壓在身後,都要折斷了一般,“再怎麼說,我現在還是王妃,張侍郎,你敢這麼對我!”
“死到臨頭了還逞什麼王妃的威風,隻怕你這蕭府都不保!還磨蹭什麼,給我帶走!”張侍郎再次下令,那群人生怕無雙逃了一般,死死的抓著,押出了蕭府。
一路上,張侍郎就是那麵目猙獰的樣子,也不和無雙多說什麼,直接就壓進了宮。
下令抓她的人,按照張侍郎那囂張跋扈的態度,隻有皇上。
正隆殿,是皇上殿審犯人的地方,當初為大殿坍塌一事,蕭君奕受刑受審,似乎也是在這個地方。他被打被貶,無雙都不曾深刻的體會,可是,那正隆殿的淒冷,無雙是感覺到了。
一入大殿,燈火通明,卻倍感寒涼刺骨。
隻見皇上、皇後都在,大皇子、恒王也沒少。
皇上正襟危坐在上方,臉色極其不悅,無雙剛一進去,就被他喝斥,“好大的膽子,竟敢連朕都誆騙,還從來沒這等事,蕭夫人,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無雙“砰”的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民婦不知道做錯了何事,還請皇上明示。”
“還敢狡辯,來人,帶她上來!”隨著皇上一聲令下,那失蹤數月的人再次出現在無雙眼前,她目瞪口呆,看著她一步步走過來,最後停在自己身邊,跪地衝皇上道,“民女沐思思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沐思思、沐思思……
無雙心跳陡然加快,那種恐懼席卷而來,她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沐思思不但揭穿了她,還告發到了皇帝這裡。
“無雙,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帝王的聲音,好地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卻又是如此的清晰、響亮。
無雙跪伏在地,已經無話可說,可是,若承認必死無疑,她掙紮許久,終是狡辯道,“民婦不知皇上何意,為何將我義妹招來?”
“還給朕裝糊塗!”皇上勃然大怒,“沐思思,你說,究竟誰才是沐青雲的女兒!”
“自然是民女,無雙本是青樓女子,我父親可憐她,收留在家,她卻恩將仇報,命歹人將我擄走,自己嫁到這京城來。我千辛萬苦逃到京城,本就是為了揭穿她的陰謀詭計,卻被蕭君奕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