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的,無雙看著士兵們相擁而言,也替他們冷得慌。可是,這裡就是戰場,不吃苦不累,那就不叫打仗了。
看著這四合院,無雙詫異,“你怎麼知道這兒有四合院?”
蕭君奕喝著白開水,“這兒本就是我建的。”
無雙更費解了,“什麼時候?”
“好久好久了。”蕭君奕說著,其餘的幾位副將到了,男人們臨睡前還要商討第二天的作戰計劃,無雙聽不懂,似乎留下來也很妨礙男人們交談。
可是,她又睡不著,遂隻得動身去幫軍醫給傷員上藥。
接下來的日子,無雙便成了軍醫的助手,每日跟在軍醫身邊幫傷兵包紮。而蕭君奕等人則是給京城造成恐慌,打遊擊戰一般,在京城多處地點發生武裝衝突。
無雙對這些不懂,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唯一能做的,或許也就是讓這些傷員儘快康複。
而每一次,他們都能很快的避開追兵,那信鴿總是來得極為及時。無雙問過蕭君奕,他總說不知道。可是,不知道嗎,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隨後的幾次突襲,也都因為信鴿給的情報準確,讓蕭君奕一再獲勝。很快,整個京都就開始亂了,而西北戰亂依舊在繼續,加之蕭玄鈺還派兵去鎮壓海盜了,如今京城確實是最緊張的時刻。
可是,蕭玄鈺不明白,他派兵鎮壓海盜,分明是暗中進行。為何齊國將梁國帝都的情況掌握得清清楚楚?還有,聽聞蕭君奕親自來了,蕭玄鈺雖說有些意外,可是,卻也等他等太久了。
他,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這算禦駕親征?
齊國士氣正盛,而梁國哪怕人多卻因敗了幾場而顯得一蹶不振,蕭玄鈺已知有內鬼,每次行事都被對方先行知道。
到底誰是奸細,蕭玄鈺一時還查不多出來,逐一排查後,最後隻剩杜將軍。他實在不願意懷疑這個人,可是,這幾場仗都是他打的,蕭君奕就在京都附近,派了那麼多的兵去找,傷亡如此慘重,居然還沒有找到。
連晟說,蕭君奕在梁國多年,上對先帝恭敬,下曾關心百姓,根基極深,哪怕時隔三年,也不可輕易撼動。
還說,必須得儘快找到內奸,否則,大事不妙。
蕭玄鈺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一路勢如破竹,哪怕蕭君奕潛入京都又如何?他的人馬一樣進入了齊國京都,他們不相上下。如今隻要讓他揪出臥底,就有得蕭君奕受的!
自打京都遭受不明武裝分子襲擊後,蕭玄鈺就下令全城戒備,他心知肚明那是蕭君奕來了。除了熟知梁國的他,誰還能這麼輕易進入梁國?而這裡麵,畢竟有人給他引路。
這個人,一定就在自己身邊,否則不會對一切了如指掌。
蕭玄鈺想來想去,終究將那個人鎖定在杜將軍身上。
這個他曾親自提拔的人,如今卻背叛他了嗎?蕭玄鈺不敢置信!
然,他傳令杜將軍,吩咐說恐敵軍來犯城南的軍火庫,讓杜將軍將西門的大部分兵力全部調過去。
這一切,都要暗中行事,表麵上,西門還要裝作有重兵的樣子。
結果,很不湊巧,當晚西門就遭到敵軍襲擊。幸而事先安排好了援兵,“不動聲色”的援助,這才讓西門沒有失守。
而與此同時,蕭玄鈺這次並沒有透露追查路線,而是暗中派多股散兵進行搜查。如今,搜兵已經到達了城南,在一處四合院裡,將留守在內照顧傷員的無雙抓獲。
蕭君奕想突破西門缺口,派重兵前往西門。無雙跟隨多有不便,遂將她和傷員一並留下,另派部分兵力守護。
然而,當搜兵進入時,齊軍急忙回去稟告無雙,隻可惜,傷員行動不便,想要撤離已經是來不及了。
四合院被團團圍住,門被人猛地推開,無雙滿目警惕的回頭,瞧見的不是凶神惡煞的統領,而是麵色平靜的連晟。
然而,四目相對,雙方都是一驚。
怎麼會是連晟?
無雙愣怔的瞧著連晟,三年不見,他早已褪去了當年書生稚氣,一身戎裝,讓他這個兵部侍郎有模有樣。
沒有舊友久彆重逢的相擁,沒有少時交好的印記,此時此刻,連晟的劍已經指在她鼻尖了,他說,“如果換做其他人,你還有命在嗎?”
那一瞬,劍尖的寒氣陡然襲來,無雙有些懵,不過三年,不僅蕭君奕和蕭玄鈺刀劍相抵,她和連晟也要如此嗎?
“全部都綁了!”連晟下令,言語中是兵部侍郎該有的霸氣。
然而,當梁軍要上前綁無雙的時候,卻遭到傷員的頑強反抗,“娘娘快跑!”
有人將無雙推了出去,然而門外,是層層弓箭手。他們個個麵露猙獰,無雙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一步都不敢動,隨後,屋內便傳來的刀劍互砍的聲音,不過很快也就沒有了。
無雙不敢回頭,十幾名傷兵在梁國正規軍的麵前,無異於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