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自的說完,也不管對麵那邊說了些,就率先掛斷了電話,心臟處傳來的響動,一下一下震動著胸膛。
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如果這件事被人知道了,她現在的這一切還能保得住嗎?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拿出手機,撥打了孫維的電話號碼,毫無意外,機械的女聲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她,這個人現在說不定拿著那筆錢逍遙呢!
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時候,原本有些慌亂的眸子,一瞬間安定了下去。
回到費家主宅,傭人們看著她的臉色或多或少都帶了一點同情,宋汐雲也渾然不在意。
理了理自己的大衣,就走了進去。
費天祥不在,看樣子是去了公司,隻有韓雪晴一人坐在沙發上,膝蓋上麵端放著一本書。
恬淡雅適,宋汐雲眸底劃過一抹不屑,看吧,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不同,有的人苦苦掙紮卻掙回來一份體麵的工作,有的隻是做在家中,插插花喝喝茶,日進鬥金。
“回來了。”不遠不近的態度,韓雪晴也摸不準這人回來是什麼意思,淡淡地開口,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書本一眼。
宋汐雲好脾氣地開口詢問,隻是眼底閃爍的盈盈光亮,將這人的委屈無聲的釋放了出來,“媽,您把小春安排到哪了?”
陳小春是在那一天就消失不見的,自己隻知道是被人送了出去,費鳴那通電話恰恰說明了這人不是他。
費天祥更不可能插手兒子的事情,除了這樣的荒唐,隻怕他都快要恨不得打死費鳴了。
那就隻剩下這一個了。
宋汐雲眸底的陰被她小心地藏好,低眉俯首,這幅順從的模樣,沒有打動韓雪晴分毫。
聽完了宋汐雲的話之後,韓雪晴才像是終於注意到了這個人一樣,停下了手指在書頁上的滑動,抬眼看了她一眼,
“你找她做什麼?”
血脈親情這東西,早就在她的眼裡狗屁不是。
她知道,她都知道。
當初的墮胎藥那件事,她不敢往深處想,試想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可是怎麼就……
“費鳴給了我一筆錢,我想親自交給她。”親自兩個字咬的極為重,感受著頭頂瞬間變得更加具有壓迫力的視線,宋汐雲忍不住地低下了頭。
掩飾掉了眼裡的柔光。
韓雪晴視線轉回,定定地看了一會手中的書,半晌將手中的書輕輕合上,“汐雲,你恨她嗎?”
沒有人注意到,韓雪晴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手指微微顫抖,眼眸裡的掙紮渴望矛盾的交替出現。
宋汐雲攥緊了拳頭,直到掌心裡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才將自己的手放開,斂了斂眸。
輕聲回道:“媽,談不上恨,但是不能不怨,費鳴沒有給我解釋過一個字,沒有道歉,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但是我不可以當著一切沒有發生過,我的丈夫,和我的妹妹,這……這算什麼啊?”
說到最後,聲音都帶著一絲哽咽,卻又強壓下去,支離破碎,故作鎮定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