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你來到這個家開始,誰都在圍著你轉,你身體不好,父親為了你,求了他最好的朋友,拿出了那顆心臟,你知不知道,貝叔他多想看著他女兒長大?!”
許是費鳴現在看不見,費揚眼神裡的陰暗流轉,整個人眼眸猩紅的厲害,浴血將滴,“而你呢?你又是怎麼做的?劈腿?出軌?你就是這麼回報給貝家的嗎??”
聲音陡然提高,那裡麵雷霆萬鈞的氣勢,讓剛剛還勾著一抹不屑微笑的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你閉嘴,你說這些不過是為了你的私心,你喜歡她,費揚,你從一開始就喜歡她。”
費鳴整個人暴躁如雷,蒙著的雙眼,除了黑暗再也看不到其他,繞是這樣,他也絲毫不肯認輸。
將臉轉過,對著費揚的方向,惡毒的話在嘴巴張合間就那麼露了出去,“你去國外的那三年,彆人都說你驚才濟濟,不肯沾光家族榮譽,想要從基層打拚,隻有我知道,你不過也是為逃避現實而已,她是我的女朋友,而你,卻喜歡自己的弟妹。”
弟妹兩個字,被費鳴咬的極為嚴重,費揚神色未變,“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喜歡她,也知道我是刻意避開了她,那你就不應該讓我還能夠有回來的的借口。”
費揚很快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讓當年的事,就那麼在兩人之間又重新過了一遍。
病房內,一片靜謐。
似乎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所以,你是賴嘲笑我的?當年的車禍,沒能影響你分毫?如今,我卻是成了一個瞎子?”
費鳴唇線抿的死緊,一字一頓,說的極為艱難。
這輩子都看不見了,靠著那虛無縹緲的技術,也許明天,也許一輩子,他要靠什麼撐下去?!
當年的那場車禍,說來還真是跟費鳴牽扯出了莫大的關係。
兩兄弟麵不和心和,至少在費鳴眼裡看來,是這樣無疑的。
因為畢竟費揚這個哥哥,每次都會給他打掩護。
那三年前,費揚出國,誰都沒有告訴我們,不做聲的一個人就走了,反而等到他的生意漸漸有了些起色的時候,費家的人才恍然大悟。
費鳴追著他去了國外,說來也巧,不過是開著費揚的車兜了一圈,費鳴回來後就發現他哥的這輛車都刹車係統有些問題。
還特意跟費揚打了個招呼之後,送到了他的好朋友丹尼爾手裡。
看著費揚混得風生水起,也並沒有想象中的失意黯然,第二天連招呼都沒有打就回國了。
可是當回去之後,沒出一個星期,就傳來了費揚出事的消息。
那輛車的刹車線確實有問題,費鳴送去的及時,還是自己相熟的人那,可是後來,費揚在開那輛車的時候,卻因為刹車失靈,在盤山公路上,險些和一輛小車相撞。
繞是他及時打了方向盤,車子和山體撞擊在一塊兒,生生的將他的膝蓋骨卡在駕駛位上。
小腿以下粉碎性骨折,整個趾骨,當時打進去的固定的鐵釘和鐵板比他自己的骨頭都要多。
事後,費揚手裡現在那幫人不是沒有去調查過,可唯一能夠證明的就是那家四驅店裡的監控。
上麵顯示著費鳴將車子丟了過去之後,還笑著和店主丹尼爾撞了一下肩的模樣,再結合著他第二天回國的機票完全排除了這輛車是他動手的嫌疑。
唯一和費鳴洗不清的就隻有他和丹尼爾的關係了。
可是就在這時,丹尼爾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