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辱罵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就捂著自己的胸口像一個受傷的母獸,不斷悲傷的嗚咽,這世間的一切仿佛都與她無關,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臉上的淚水混著傷口處的血跡看著更加可怖了幾分。頭發蓬亂隻有嘴裡一直念叨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配型怎麼會失敗。”
付承軒皺起了眉頭,探究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過一會她突然的發出一聲慘叫,掙紮的站了起來,徑直朝著牆撞去,用了十足的力。一下子額前便滲出了鮮血,隻是她好似並不滿足,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擊,直到額前一片血肉模糊。
她就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根本沒有疼痛的直覺,機械性的做著重複的動作。
“快抓住她。”付承軒意識到了她的癲狂,讓周圍的人將她控製住,隻是她仿佛受了更大的刺激,拚命的掙紮,“你不要搶我的孩子,不要搶我的孩子。”
每一句話都仿佛絕望的呐喊。
她開始用手不斷的抓著自己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沒一會她便像是一個從血堆裡鑽出來的人,身上竟然沒有一塊好的皮膚,鮮血淋漓的樣子讓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就像是一個瘋子,沒有人可以控製她。
看著她這副模樣他隻覺得陌生,這還是那個笑顏如花的宋離嗎?麵前的瘋女人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像。
直到一針鎮定劑下去,她才安靜下來,躺在了地上。隻是她早已渾身都是血,付承軒的眉頭緊鎖,握著雙拳啞著嗓子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沒有人能夠告訴他,她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的目光逼向一旁的醫生,“對他的情況我需要一個解釋,不然躺在那的會是你。”
醫生看著他冷漠的表情隻覺得後背的冷汗不斷的往外冒。但他還是強撐著,說話斷斷續續的,“病人生產過後休息不當,本身就有產後抑鬱再加上經常受刺激,產生了躁鬱症。輕者自殘重則自殺。”
他的話像一句重拳捶在付承軒的腦子裡,幾乎睡瞬間他感覺自己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怎麼會這樣?那個明媚鮮活的生命轉眼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就像是一朵花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幾乎凋零。
可是是他真的做錯了嗎?明明第一次親子鑒定的結果就不是親生,而這次血型又是不一樣的,配型也是失敗的。那有怎麼會有問題。
疑問在心中不停盤旋,他問道眼前的醫生,“a型血和ab型血生出來的孩子會是b型血嗎?”
“會的呀,這個是沒問題的。孩子的血型和父母的血型不一定是相同的。”醫生的話像一支利箭戳進他的心裡,他第一次對那張報告產生了懷疑。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她,內心前所未有的動搖著。結果病房門被劇烈的推開,他看見了宋夫人,她指著他的鼻子顫抖的說,“歡歡因為流產還在床上躺著,你卻在這裡陪著罪魁禍首,你有沒有良心?
付承軒的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誰告訴你們我在這的?”
宋夫人縮了縮脖子,但是想到自己還躺在床上的女兒還是挺起了腰板,“你管是誰給我們說的,我們歡歡付出了一切你卻在這裡陪這個賤女人,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