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我的房……”季溫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的打雷聲給嚇著了,不過好在身邊有個人,也不是很害怕,隻不過被子蒙著腦袋,把一雙眼睛放在外麵。
看了看身邊熟悉的男人,俊美的容顏上沒有白天的冷冽,反而多了幾分寧靜,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陸黎川,都兩點這麼晚了,難道他是擔心她害怕打雷所以才過來的麼。
如果是以前,陸黎川要是睡在了自己床上,季溫顏肯定會特彆的反感,可是今天他隻是躺在自己身邊,沒說什麼話,也沒做什麼事,就好像隻是在陪她而已,想到這裡,季溫顏感覺自己臉上微燙,心臟口也不安分的跳個不停。
她這是怎麼樣?
就這點好心就被感動了?
不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天子驕子所有女人夢想中的白馬王子,而她不過是個平凡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身上負債累累,還有一個深處病痛中的姥姥,他們是不可能的,陸黎川可能是覺得現在還沒玩膩吧。
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黑夜中顯得特彆的明亮,季溫顏就一直盯著天花板上的紋路,胡思亂想,因為陸黎川的存在,打雷閃電也不是那麼的害怕,看著男人安詳的睡顏,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沒有攻擊力,沒有威懾力,也不是那個曾經一開口就冷言冷語的人,季溫顏微微按住胸口,它在跳動。
這一天,一夜無眠。
從那晚過後,季溫顏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對於陸黎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看法,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得到的答案還是讓她有點頭疼,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說是討厭吧,同床共枕一晚上也沒有叫醒他,說是喜歡吧……不可能,她不會喜歡陸黎川的。
總之,這個問題就想一個永遠得不到答案的死命題一樣,在季溫顏的腦子裡糾結,不過有些事當它發生的時候,你沒有感覺,但是當它走向邊緣的時候,你才發現那一絲絲的特殊已經在心裡種下了根。
第二天的時候,季溫顏早早就醒了,起來的時候身邊早已沒有陸黎川的身影,應該是去公司了吧,像他這樣忙的人,肯定身上的公務很多。
來到雅之的時候,第一個見的人竟然不是安麗,而是昨天錄音棚裡的崔師傅,麵色嚴肅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才開口:“你,跟我去一趟錄音室把昨天的小樣重新唱一次,最後的機會。”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倒是讓季溫顏有點呆滯,從昨天的印象來看,崔師傅不像那種會主動來找她試唱小樣的人,這次竟然親自來了,而且看上去臉色也不好看,好像是迫不得已似得。
“還不去?讓大家等著你?”崔師傅見她猶猶豫豫,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
季溫顏疑惑歸疑惑,但既然人家親自來找自己了,也不能因為她的猶豫而讓所有人等著,不一會,她便隨著崔師傅來到樓下的錄音棚。
原先還以為棚裡會有昨天的新人,到了才知道,除了昨天的工作人員之外就沒有誰了,還有一個,是她的經紀人,安麗。
“季小姐,快,這次可出什麼亂子了。”安麗見到她的時候,就著急忙慌的把她推進錄音室裡,一邊說一邊囑咐著。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曲子,同樣的人,不同的卻是心境,當她再次聽到這首熟悉的旋律時,心是寧靜的,沒有昨天的躁動不安,閉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開口的一瞬間,驚豔了全場,如同空靈般的聲音,靈動的傳入每個人的耳畔,像是一股泉水叮咚,清澈乾淨,沒有一絲雜質,也不用和音,就能將本色的音調展現得淋淋儘致。
就連崔師傅聽完後也連連拍手叫好:”真是難得,真是難得!安經紀人你準備一下,我想這一次你帶的這個藝人,能出道。”
“是嗎?”安麗一聽,笑開了臉,激動的拉著季溫顏像工作人員道了聲謝,又說:“以後和崔師傅合作的機會恐怕不會少,屆時還望崔師傅能夠好好指教,還有昨天的事,還希望崔師傅不要放在心上。”
崔時候負責給新人小樣錄音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前幾年出道的新人都不過爾爾,沒想到這一次會聽到這麼好聽的聲音,心裡也十分開心,聽到安麗這句話,連連擺手搖頭道:“新人嗎,難免會有情緒化的時候,沒事。”
聽到崔師傅的話,安麗也放下心來,和季溫顏離開了錄音室,一邊走一邊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笑著說:“季小姐啊,你算是出道最順暢的一個新人了,你可不知道,在雅之的新人誰不是經曆了好幾年的磨礪才出道的。”
關於出道這一塊季溫顏還是有點了解的,她也沒想到一切都這麼順暢的解決了,從來雅之到一個星期的出道機會,順利的讓人有點咂舌。
可是這種安穩的人生並沒有帶給她多少歡樂,因為從確定她來唱那首小樣之後,公司的人對她的態度更加不善起來,更多的是輕蔑和不屑,雅之的藝人很多,可能出去喝杯咖啡都能遇到一個,每次遇到的時候不外乎一番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