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顏看著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還有女人臉上厚厚的粉底,不由的皺眉,狀似無意的看了眼易簡的反應,隻見男人好像並沒有搭理這個女人的意思,淡漠的神情沒有看她。
“先生,漫漫長夜,一個人豈非太寂寞了點?”女人白皙暴露的大腿曖昧性的蹭著男人的腿,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將身子低了低,事業線一瞬間展現在男人眼前。
“滾。”就在女人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男人冷冷的一個字讓女人一時間尷尬的站在原地。
眼前的男人長得那麼俊美,穿著也不凡,整個氣質看上去都讓人心動,女人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好不容易見到這麼極品的男人,當然不能放手,所以才上前搭訕,沒想到會被這麼無情的拒絕,麵子上肯定過不去。
“先生乾嘛這麼凶,人家不過是想和你做朋友嘛。”女人一臉委屈的說,聲音很柔很軟也很嗲,一聽便讓人全身酥麻似得。
“我說滾。”易簡眸子淩厲的看著女人,嫌惡的將她的手甩開,周身散發出的冷然氣息讓季溫顏也楞了一下,隻見女人恨恨的跺了跺腳識趣的離開。
“易簡。”季溫顏見他喝了許多酒,俊臉上也掛起一抹紅,想必再喝下去肯定會醉,所以忍不住開口阻止:“你等會還要開車。”
男人仿佛沒有聽到似得,將玻璃杯甩在調酒師麵前,冷冷說:“再來一杯。”
季溫顏對於他不搭理的態度也沒有生氣,今天是她提起了他的傷心事,所以這次是她的不對,皺了皺眉將玻璃杯移開對著調酒師說:“給我們一杯水,謝謝。”
易簡見她擅自給自己做主,一把將她推開吼道:“你滾開,要你多管閒事?”
男人的聲音很大,導致舞池裡許多人紛紛回過頭看著,更多的還是不滿自己高漲的情緒被人打擾。
“易簡!你喝醉了!”季溫顏扶著男人搖晃的身子,臉色很難看,畢竟是在公共場合,如果發起酒瘋,恐怕會被人揍的。
易簡想要揮開她的手,俊臉上掛起一抹譏諷自嘲的笑,冷冷的說:“你滾,不需要你假惺惺,你滾回陸黎川身邊,不要理我。”
他現在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記得今天發生的一切事,也記得他為什麼會借酒消愁,嗬嗬,這樣的日子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他需要麻痹自己的心智,隻有這樣他才能狠下心來繼續恨,不怕累的繼續恨。
“為什麼!為什麼都要這麼對我!”易簡跌跌撞撞的往酒吧門口走去,一路上也碰到許多人,大家紛紛不悅的看著他,甚至還出口謾罵。
季溫顏見狀哪裡肯讓他一個人離開,緊緊的跟在他身後,生怕出什麼亂子,見他要摔倒了就上去扶一把,雖然每次都會被男人推開,但她還是會不顧他的厭惡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男人蹣跚的來到路燈旁,閉上眼睛倚在石柱上,冷夜的風吹動著男人細碎的頭發,暗黃的燈光照耀下的赫然是一張醉意朦朧的俊顏,看起來讓人格外心疼。
“易簡?”季溫顏站在旁邊輕輕的喚了一句,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易簡,這一刻讓她感覺到,其實在這個男人的心裡也是脆弱的,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討厭,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一道或深或淺的傷疤,不想被人看見,但是這一天她竟然親手揭開了彆人的傷疤。
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悔,若不是氣急了,也不會這樣,說到底也是她心態的問題,那時候滿腦子都是醫院裡陸黎川和林安雅的情意綿綿,卻在無形中將這種不滿發泄在了彆人身上,以前的季溫顏從來不會,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轉變了。
倚在路燈旁的男人依舊閉著眼睛沒有出聲,酒吧裡進進出出著一些過著夜生活的人,出來的好像沒有一個是醒著的,寂靜的黑夜中傳來一陣冷風,季溫顏下意思的縮了縮衣領看著男人,已經很晚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陸黎川會生氣吧。
但是看看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按照陸黎川的性格應該早就打電話了,除非……
除非他還在醫院陪著林安雅,想到這裡,季溫顏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她在等他電話,卻不知男人恐怕正在溫柔鄉,她不應該這樣的,林安雅現在躺在醫院裡,差點就死了,而她還在嫉妒這點小事,果然,她也是個自私的人。
可是,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