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來著,你可是說什麼事啊,我可不是整日都閒的。”唐湛打來了都喝了三四杯茶了,再喝就喝吐了。
“嗯,本王就是再想,戰淮軒到底打的什麼牌。”戰凝淵輕吹浮茶。
“還能什麼牌,戰淮軒的心思整個朝堂都明白,他盯準太子位已久,正巧在你在府養病這幾日,倒是讓他出儘風頭。”唐湛一臉諷刺。
“索羅侍衛今日告訴本王,父皇近日一直再為南方洪澇憂愁。”
“對對對,此事便是讓戰淮軒攬了下來,向皇上獻計,皇上大悅。他還舉薦兵部侍郎李令前去治水。”
唐湛皺著眉頭,“說來也是奇怪,李令是李福州的兒子,可戰淮軒與李家並無交集,怎麼又會引薦他兒子建功立業。”
“那倒是要看看戰淮軒的計策有無用了。”戰凝淵似有所指。
“那便瞧著吧。”唐湛又問,“你這幾日不早朝,皇上可對你頗有微詞,四王爺你可有應對之策?”
戰凝淵橫眉一皺,“本王並沒想,自小父皇便對本王嚴厲苛責,倒也習慣了。”
用過晚膳後,戰帝留宿永青宮。
嫻妃嬌柔的說,“皇上你可知凝淵幾年多歲?”
“老四也有二十有四了吧。”
“其他的王孫子第都早就娶親納妾,凝淵是因為一直在邊疆為皇上效力這才誤了婚姻。”嫻妃循循善誘。
戰帝點頭表示同意,“對啊,前幾日老四還向朕求指婚,哦對,愛妃正陪太後禮佛不在宮中。”
“皇上,沒有下旨又怎麼能算數呢,臣妾這幾日幫凝淵挑選京中閨秀,樣樣都比那沐家女子與淵兒相配。”
嫻妃衝蘇音使個眼色,蘇音取出畫像,在桌上展開。
“皇上,您瞧,這是尚書大人家的千金卓意歡,皇上還記得嗎,意歡和凝淵兒時還曾一起玩耍。可謂是青梅竹馬。”
“這是禦史大人家二小姐餘夢姚,出落的可真為亭亭玉立。”
“皇上還有這個……”
戰帝指著卓意歡的畫像,“這丫頭朕還記得,朕聽卓庭玉來說,這女兒還對凝淵一直心有愛慕。”
嫻妃一聽這話便更歡喜,“那就卓意歡吧,兩人青梅竹馬。想必淵兒也會喜歡意歡,皇上何不如現在下旨賜婚,也好成就金玉良緣。”
“可是朕之前都允了老四的請求,現在再貿然下旨,豈不是詆毀龍言。”
“沐家如今衰敗,凝淵又是您最喜歡的兒子,皇上不覺得正王妃沐吟歌配不上嗎?”嫻妃瞧著皇上的神情,斟酌措辭。
“既然皇上都允了,那臣妾覺得可以封個側妃。也不算違背皇言。”
戰帝細細思量,“愛妃所言也有理,可婚姻大事,還是要問過老四。”
“皇上,過幾日便是月圓之夜,臣妾在宮中設宴邀淵兒還有意歡進宮共賞月色。也好讓兩人相處多些。”嫻妃輕撚玉珠。
“也好,等那日朕也前來,也讓老九進宮,也算共享天倫。”戰帝握住嫻妃的手。
“那便多寫皇上了。”嫻妃笑魘如花,“天色不早,臣妾伺候皇上就寢。”
是夜。
沐吟歌正給荷包縫上最後一根線。
一支栩栩如生的淩霄花便繡成,她仔細的將曬好的花粉倒入荷包中,將扣子係緊。
“過幾日便是月圓,到那時再贈與他吧。”此時的沐吟歌已然一副小女子姿態。
房梁上輕微的腳步聲,沐吟歌靈敏的察覺到。
怎麼一個小女孩還總是喜歡飛簷走壁。
“你來了?這麼快便查到了?”沐吟歌瞧著鏡子,白芷出現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