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歌明白。”沐吟歌從阿諾發了個眼神,“阿諾把這些交於蘇音姑姑。”
可一站在這裡等著便是一個時辰。阿諾有些擔心吟歌身體,“王妃昨個還受了風寒,現在初秋天涼霜重的,在外麵站這麼久,王妃怎麼受得了啊。”
沐吟歌也覺得有些頭腦發昏,但還是向阿諾擺擺手,“沒事,繼續等著吧。”
她知道嫻妃這待她是想讓她知難而退,也明白若她繼續與戰凝淵連氣同枝,這樣對她隻是一個開始。
蘇音打開門,“娘娘已坐在軟榻上等著沐姑娘,沐姑娘請進吧。”
沐吟歌稍微轉轉了已經發酸的膝蓋,“謝蘇音姑姑。”
“臣女沐吟歌,拜見嫻妃娘娘。”沐吟歌一進屋便俯首而拜,阿諾也跟著主子跪下。
“嘖嘖嘖,蘇音你瞧瞧這幾步走姿,這種舉止。真真是粗野無比。”嫻妃拿手帕捂住禁不住嘲笑。
蘇音附和,“那是因為沐姑娘自小便沒人調教罷了。”
還未聽到嫻妃說的平身,沐吟歌依舊還是跪著。
“你抄的本宮已經看過了,但是本宮想知道,你有沒有悟到為何讓你抄這個?”
沐吟歌依舊低著頭,“回娘娘,吟歌明白。”
“那你且是說說。”她倒要看看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還能怎麼說。
“女子要從夫,懂教。昨日王爺當眾牽著吟歌便是吟歌的不自重,昨日王爺袒護吟歌便是吟歌的不孝。”沐吟歌一字一句。
嫻妃瞧了蘇音一眼,蘇音便明了自己主子的意思,“沐小姐快起來吧。娘娘疼愛四王爺,自然也不是故意刁難姑娘的。”
阿諾扶起沐吟歌,沐吟歌規規矩矩的站著,“嫻妃娘娘都是為了王爺好,吟歌明白也感謝娘娘。”
“好了,快坐下吧,省的彆人還以為本宮容不下你呢。”嫻妃喝一杯溫茶淡淡的說。
其實前幾日她見過沐吟歌後,心裡也挺歡喜這個伶俐的女子,可奈何她與淵兒糾纏不清,還是厭她斷了四王爺則良配的緣。
早知道以後奪嫡中,若是戰凝淵的嫡王妃是個大門戶的小姐,那麼握在手裡的籌碼就是更大了。
“昨個本宮已經求過皇上,作為皇家兒媳必要懂禮知儀,皇上也同意本宮親自調教你禮儀規矩。”嫻妃說。
沐吟歌應下,“吟歌還謝嫻妃娘娘。”
“那姑娘身邊的小丫頭便先回去吧,娘娘已經命人把西偏殿收拾出來,這幾日沐姑娘便住在宮中吧。”蘇音說。
阿諾心下一驚,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沐吟歌,“嫻妃娘娘,王妃身體本就虛弱,奴婢願意留下來伺候王妃。”
“放肆!”嫻妃一聽拍桌打問,“你這奴才的意思是本宮會苛待她?”
嚇得阿諾忙的跪下,沐吟歌忙的解釋,“嫻妃娘娘誤會,阿諾隻是不懂的便說錯了話。”
蘇音給嫻妃順氣,“罷了娘娘。娘娘本來這幾日就覺得胸悶,可彆氣壞了鳳體。”
沐吟歌打一進來便聞到這宮中的香味有些異樣,不過她還不能多言,現在嫻妃誤會她至深,她若多說一句話,便就是心機叵測之人。
“阿諾,你且出宮回府,告訴王爺,嫻妃娘娘不勞辛苦親自教導吟歌。吟歌也願留在宮中陪伴嫻妃娘娘。”沐吟歌囑咐阿諾。
“奴婢遵命。奴婢告退。”阿諾依舊不放心自家主子,隨是王府的人,可是沐吟歌待她極好,她也是把沐吟歌放在心裡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