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著那串紅玉手串,沐吟歌走在宮中的青瓦磚上,感覺聽嫻妃講十三年前的事好似她也身臨其境。
就好像嫻妃說的那般,一開始戰帝和淑妃真情相對,而最後也難逃陷害,最後不在身邊,感情遭受離間。
那她與戰凝淵的以後……又會是哪般模樣,那她這幅身子又能陪伴戰凝淵幾年。
這宮牆間的秋風似乎更冷些,也更孤單一些,沐吟歌停下腳步癡癡的看著這串紅玉手串,她或許能感受到當年淑妃被人陷害,被心愛的男人不信任的心境如何。
是該有多麼孤冷,是該有多麼絕望,才會選擇離開,而不解釋。
“吟歌。”一聲溫柔男聲響起,沐吟歌一抬頭正看到站在前麵的戰凝淵。
看到沐吟歌,戰凝淵便快步衝她走開,沐吟歌下意識的將手串收起。
“你怎麼來了?”怎麼每次在自己有些難過時,他都會出現,這感覺怎麼會這麼奇怪。
戰凝淵自然的站到她身側,隨她一同走,不在意的說,“本王恰巧路過這裡,竟然沒想到和王妃如何有緣,這也能碰上。”
沐吟歌低下頭,聽他呼吸中的喘息聲,也能猜出他應該先去的永青宮,看她走了,才這般追了過來。
“走吧,我們回家。”沐吟歌收起心情,先不要去考慮以後,至少當下有他在身邊就夠了。
是夜。
沐吟歌早早便回了房中,一人坐在桌旁發呆,腦袋裡還在不停想著嫻妃娘娘對她說的話。
“吟歌,本宮還是要再提醒你一句,在淵兒心裡,淑卿就是他的逆鱗,你可要想清楚該如何選擇。”
她自然知道嫻妃娘娘的擔心,她固然也有些猶豫,可是自小失去雙親,更能體會親情的珍貴。
或許這樣也能解釋為何戰帝對戰凝淵為何更加嚴厲,原是愛之深,責之切。隻因為戰凝淵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孩子,所以才不舍讓他落下半分。
戰凝淵雖閉口不提母親之事,可是在她們第一次見麵,她偷取那塊血玉,戰凝淵珍視的眼神,便知道在他心裡,母親是他一生的自卑。
門咯吱被推開,珠兒端著參湯走進來,看到沐吟歌正在發呆,“王妃,這是想什麼呢?”
沐吟歌被嚇了一跳,不過看清是珠兒過來,倒也放鬆不少,看著手中手串歎口氣。
“王妃有憂心事?”珠兒將參湯遞到她麵前,自然也看到她手機握著的手串。
這手串精致,質地淨透,看似便是上品。
“無事。”沐吟歌小心收起手串,端起參湯喝了下去。
珠兒看著她喝進去,心裡便更開心半分,她早就偷偷在參湯裡放入了之前戰淮軒給她的慢性毒藥,這藥不會立馬顯效,隻會慢慢毒性侵入人體,隨著量的積累,一時間在人體爆發。
依沐吟歌原本身子就不好,約摸也用不了三個多月。
“阿諾呢?”沐吟歌犯奇怪,怎麼一天都沒怎麼瞧見她。
“阿諾姐姐今日一天都覺得乏的很,便早早睡下了。”珠兒收拾著晚,乖巧的說,“讓珠兒伺候您休息吧。”
沐吟歌點頭,“好。”
第二日,沐吟歌一早起床看到阿諾候在門外,“呦,這是阿諾姐休息過來了啊。”
“王妃又打趣我了。”阿諾走進來,替她梳洗,“我也不知昨日怎麼樣,就是睡不醒,王妃可彆誤會阿諾了。”
沐吟歌才沒有真心和她計較這些,不過就有些擔心她的身體,“你啊,今天如果可以便隨我出門一趟,如果不行便在府裡休息。”
昨夜她思來想去,今日無論如何要去再試試能不能見到淑妃,竟是碾轉反側一夜未睡。
“阿諾陪您去。”阿諾毫不思索的說。
自打上次戰凝淵如何對她後,她也懶得再換男裝,便換上一身輕便女兒裝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