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這麼涼,誰讓你躺在外頭的?”感受到掌心少年微涼的手,晏姝眉頭輕蹙地看著他有些蒼白的唇。

“我想......”謝斂嘴唇翕動,輕輕說出幾個字,“我想能第一眼就見到殿下。”

自打晏姝揭破了他的心思之後,他膽子變得更大,說這些撩人的話也越發的熟稔。

晏姝握住謝斂的手一僵,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咬了一口一般酥酥麻麻,這種感覺很奇怪,讓她頓時有些無所適從。

但晏姝一貫情緒淡然,她隻不著痕跡的鬆開了謝斂的手,將手負到身後,目光微移,“想見本宮你隨時可以見,可若你染了風寒,日後恐怕想見也見不著。”

她這話是有恐嚇謝斂的意思在。

上輩子謝斂無人照料都能活到成為西襄新帝,這輩子有她照顧著,怎麼著也一定會比上輩子活的久。

想見本宮你隨時可以見。

謝斂滿腦子回蕩著這一句話,他垂下眼簾,眼瞳裡閃著細碎的光,唇角壓不出的往上揚。

直到與晏姝一同離開長公主府,謝斂才暈乎乎的想起來,他本是想問長公主身上那股竹香是怎麼回事的。

但長公主坐上馬車後便略顯疲憊的闔上眸子,他實在不忍打擾,便乖巧的蹲下來將手輕輕握住了她的小腿。

晏姝眼皮子一動,閉著眼淡聲開口,“謝斂。”

“殿下太辛苦了。”謝斂輕輕揉捏著她的腿,“我給殿下揉一揉。”

這兩日她加起來休息了不到六個時辰,鬆懈下來滿心的疲憊便如同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更重要的是——

這家夥按的怪舒服的。

晏姝闔著眼眸,嘴角幾不可察的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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