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過她沒有過多解釋,連景皇都不知道鬱家養了私兵,她若知道,當真無法搪塞過去了。

聊完賬冊,景皇才開口問起昨夜之事,“禁軍副統領張陵來回稟朕時說昨夜鬱府的刺客是姝兒你故意安排的,你一開始就知道鬱府藏著銀子?”

晏姝抬眸,目光不閃不避,泰然自若道:“往日裡我與鬱子安走的近,多次去鬱府時便發現了不對勁,隻是一直沒有證據,直到近些時候才發現了端倪,便借著那日鬱子安故意欺辱謝斂時發作了。”

“鬱信然和鬱宏義那兩個老狐狸向來謹慎,這些年來一旦兒臣對鬱子安的態度有些許變化他們便會更加謹慎,但人在越謹慎時卻偏偏越容易露出馬腳。”

“兒臣杖責鬱子安為第一步,做完這一步,必會打草驚蛇,也會讓鬱家父子露出馬腳。”

“這第二步便是以看望鬱子安為由入鬱府,借刺客的名頭搜查鬱府。”

景皇聽的心中震驚不止,連他都以為那日晏姝杖責鬱子安僅是因為她看上了謝斂,為新歡出氣,卻沒有想到,從杖責鬱子安她就已經在布局。

“姝兒是不是連父皇都算計進去了?”景皇看著她,聲音幽幽。

一旁候著的周徳全當即背後沁出了冷汗,算計皇上?算計景國的九五之尊?長公主怎麼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呀?!

周徳全又驚又慌,強忍著想要開口替晏姝求情的衝動。

若換作其他幾位皇子,在聽到景皇用這般語氣說出“算計”二字時恐怕已經駭的跪地求饒,但晏姝卻依舊風輕雲淡的坐著,麵上沒有露出一絲異樣。

她將杯盞裡的茶水飲儘,抬眸與景皇對視,輕輕勾了一下唇,“並非算計,而是兒臣與父皇心有靈犀。”

“兒臣知曉父皇會將鬱家父子留在禦書房,這正好方便了兒臣趁夜去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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