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曉的?”當年步卿塵的事情,看似是突發意外,其實也是淩澈那變態謀算了很久了,仙界的步卿塵,對於魔界來說,甚至對於未知他們幾個來說,幾乎是的等同於淩澈那樣變態的存在,看似溫和,看似好說話,實則,整個魔界,甚至整個仙界,估計沒有誰知道那個臉上永遠帶著笑意,眉目溫和的昆侖上仙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仙魔兩界無論什麼時候開戰,首要考慮的敵人就是那個昆侖的上仙。即便是淩澈謀算了許久,最後若不是從西海布下的探子那裡得知步卿塵新收了一個徒兒,怕是謀算到最後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之所以會成,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有了秋璿的存在。
隻是當初那樣嚴密的事情,就算秋璿知道,也緊緊是與淩澈有關,她如今找上自己,代表什麼都已經知曉了,那麼她究竟是如何知曉的?
現在這個時候,當然已經不能問。
秋璿微笑看著未知,並不回答她的話。
未知卻是突然悟了。如今站在她麵前的女子,已經不再是曾經跟在昆侖上仙步卿塵身後的那個小丫頭,如今的秋璿自身的實力可能已經與靖瑤差不多少了。
這當然與步卿塵渡與她一身的功力分不開,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在這麼多年的時光中,已然能夠把卿塵的修為慢慢轉化為己用。
步卿塵是何等人,何等的智慧,哪怕是在最後離去的關頭,也不忘了給自己的徒兒布置好後路,步卿塵那一身的修為,若是給了旁人,定是無法消受,脹裂而亡,可惜步卿塵當年偏偏是把這個徒弟托付給了當年的雪薇仙子。
可是雪薇仙子的醫術當年在仙界,堪稱仙界第一,在秋璿開始的時候,在她身邊,為她化解掉那些潛在的危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算來算去,竟然算露的竟然是雪薇,那個女人果然是留不得。
步卿塵一身深厚的修為加上秋璿自身巫族的血脈,再加上這麼多年她一個人的修煉,眼前這個女子的修為到底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未知在無憂島這麼些年都沒有看出來,其實不僅僅是未知沒有看出來,就是凝香與紫薰也不清楚如今秋璿的實力,無憂島上大概隻有靖瑤一個人明白秋璿的修為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
而未知她,剛剛在無憂島山巔上,動用深淵之水,澆注於雪薇花上,再加上剛剛把一直存活於她體內的綠兒逼出來,用了不少的力量,這個時候對上秋璿,勝算隻有一半,隻是這一半還是要拚一拚。
“你要找人報仇,也該去找淩澈。”未知如此說道,說著未知似乎明了什麼一樣,笑了笑道:“該不會你知道自己不是淩澈的對手。”
秋璿難得笑了笑道:“你們那位軍師是上古巫族流傳於世第一人,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師傅說過,要認識自己的不足,不要以卵擊石。
秋璿說到這裡,抬眸看了一眼未知,說道:“但我是你的對手就可以了。”
玥岑顯然對眼前這兩個女人的恩怨興趣缺缺,看也不看一眼。隻是前麵來的那個人,讓玥岑還真的就看了那麼一眼。
那人一身深藍色的衣袍,手中拿著一把玉簫,儘管是速度極快的往這邊趕來,卻絲毫不見風塵。溫和的眉目,衣炔飄飄,反而給人一種恍若仙人的感覺。
不過,玥岑也隻是看了那麼一眼而已。
難怪,那個女人會說,一切不過是輪回,結果到底會如何,我們在輪回中的,尚不可知。
難怪。
往秋璿與未知這邊趕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白子慎。
白子慎,站在了秋璿麵前。
秋璿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長成大人的男子,從溫和的眉目中隱約還能夠看出昔日那個聰慧少年的模樣來,隻是為何執念會如此之深。
未知對於白子慎的到來,顯然也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前這個男子一眼……第一眼,很是驚駭,因為這人的眉目與那個人太像了,幾乎有那麼一瞬間,讓未知以為她看見了昆侖的那位上仙,若不是知道那個人早就已經魂飛魄散的話,未知絕對會把眼前這個人認錯的。
眉目間很相似,氣質也很相似,隻是他不是那個人。
白子慎是在未知離開這一千多年,才進入的魔界,未知這些年雖然遠在無憂島,但是對於淩澈被封印,白子慎暫時擔任魔界軍師一職,還是知曉的,隻是這一千多年中,未知並未再見過他。他在無憂島的時候,還是個少年的模樣,未知與他見的次數不多,不多的幾次也都覺得這人讓她覺得很熟悉,卻又想不起為何會感覺有些熟悉來。
白子慎離開無憂島的時候,還是個少年。
“你?”秋璿與未知一齊看著眼前的男子。
白子慎站在雲朵上,衣炔飄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他開口道:“法王儘快離開吧,霓裳在等著您。”聲音也很是溫和動聽,讓人聽了,心中很是舒服。
而未知心中的困惑不減反增了。 未知很疑惑的看著白子慎,他一人之力能夠阻擋的了秋璿麼?不過,未知並不是個在乎彆人性命的人,雖然疑惑白子慎是否能擋得住秋璿,可還是轉身離開。
倒是秋璿聽了白子慎的話,揚起唇角笑了笑,笑容帶著譏諷。
秋璿開口道:“子慎,你擋得住我麼?”
白子慎微微笑道:“試試看。”
“嗬嗬,用為師教你的法術來對付為師麼?”秋璿臉上帶著自嘲的笑意,並未多看已經離去的未知一眼。繼而道:“你可真是師傅教出來的好徒弟!”這若是被自己的師傅知道了,怕是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