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吳大娘這輩子聽過最重的兩個字。
“太好了!縣裡的仵作都說我是無辜的!趕緊把我放下來!”
圍觀的村人們嘩地一聲,議論紛紛。
方才張屠子明明說得頭頭是道,吳大山應該是被他婆娘勒死,怎才不過個把時辰,就變成了自縊?
張屠子忿忿不平,“明明是吳大家的婆娘先把人吊死,再掛到梁上去的,我不可能看錯!”
林曉站在屋簷下,循聲望去,“你是仵作?”
張屠子一愣,把肥壯的胸一挺:
“我是這荷香村唯一的屠戶,十幾歲就開始殺豬.........”
不等他說完,林曉就打斷了對方:“人是豬?”
張屠子一噎,人確實不是豬,但殺豬的來替官府看屍身,是自古就有的習俗。
沒有仵作前,屠戶就是半個仵作。
張屠子家世代都是屠戶,家境較之殷實,走到哪裡都被人捧著,性格便也有些張狂,眼下聽到麵前這女子的譏諷,登時就忍不住了:
“我雖是屠戶,但勘驗屍身並沒有違背律法,倒是你,毛都沒長齊,竟然敢來質疑我?”
林曉絲毫不怵臉紅脖子粗的張屠子,前世她遇到過許多窮凶極惡的罪犯,眼前這個又算的了什麼?
她淡淡地盯著對方:“隔行如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