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敢說吳大家的是自己上吊的,證據呢?”張屠子一而再再而三被言語所激,氣得雙目赤紅:“還是說,你壓根就是在這裡胡說八道!趕緊滾出荷香村!我們的事,不用外人摻和!”

話音剛落,人群果然有些意動,有幾個年輕一些的,不自覺捏緊了手邊的鋤頭,悄悄上前一步,剛剛還覺得頗沒麵子的保長,暗中挺起了脊背。

衙役們聞言大怒,以趙毅為首的捕頭,“嗖”地一聲抽出了手裡的捕頭刀,刀鋒直指正在叫囂的張屠子。

人群一片嘩然,部分人開始蠢蠢欲動。

一場衝突一觸即發。

熟料,霍青山清冷的目光遙遙看過來,趙毅等人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武器。

林曉上輩子經常跟受害者家屬打交道,形形色銫,張屠子的話並不能激怒她,但眼下對方煽動了群眾情緒,加上剛才的事,林曉決定多說兩句:

“不如你先說說看,憑什麼判斷屋內之人是被人絞殺,再吊上去的。”

張屠子聞言,立即得意地挺著脊背,大聲反問道:

“咱們誰不知道!凡是吊死的人,舌沒不伸出來的!吳大家的嘴巴緊閉,舌頭半分都沒有伸出口外,分明是先被人害死的!”

“誰跟你說一個人吊死舌就一定會伸出來的?”林曉目光清冷,眼裡的寒意令張屠子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再說話時,竟然覺得底氣不足:

“我們聽老一輩的故事,都是這樣的.....”

林曉用一種你是不是白癡的眼神盯著對方,揮手打斷道:

“舌伸不伸出來,跟繩索套住的位置有關。”

“要是吊起來的時候繩索正好掛在喉嚨下麵,人才會伸出。反之不可能伸出口外。屋內這具屍體,鎖痕正在喉嚨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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