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抉擇 生死一線(2 / 2)

香瑟瑟納蘭褚旭 慕雪 7612 字 9個月前

莫環總算放下了一件心頭事,當日在旭王府惹出事端,香瑟瑟被指婚納蘭褚旭,心感愧疚,在她出嫁之日也沒有臉麵去給她送賀禮。

現在香家眾人,除了嫁給坤王的香凝玉和嫁給納蘭褚旭的香瑟瑟免受牽連,她雖心感欣慰,但也不敢僥幸之心。

沉默了會,香瑟瑟謹慎道:“二嬸嬸,我夫君那友人行事低調,他事情儘量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尤其是護國公府的人,他們一下子從錦衣玉食的生活到那貧瘠的地方去,肯定會不習慣。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否則他們不會想辦法自力更生的。”

莫環聽見這囑咐,眼圈微紅,問道:“你就相信二嬸嬸嗎?”

香瑟瑟理所當然點點頭。

莫環鼻尖微酸,拉著香瑟瑟的手說:“日後這裡就隻剩下你們三姐妹了,要好好照顧對方,相互照應。不用擔心我們,那邊有我照看著。”

“嗯。”香瑟瑟微笑點頭。

莫環離開後,香瑟瑟沒有多留打算離開,轉過回廊處,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扯進了廂房了裡頭,定下心魂一看才知道是聶雲庭。

聶雲庭鬆開她的手,拂袖回到桌子前坐下來,睨向她戲謔道:“你這個女人挺厲害的,這麼快就給護國公府解開了這個死局。”

香瑟瑟一如既往地站在門邊處,淡然笑道:“三皇子見笑了。不知道三皇子今天此舉又是何意思?”

聶雲庭一邊倒酒一邊問:“本皇子讓你辦的事情,進展如何呢?”

“醞釀中。”香瑟瑟淡淡道。

聶雲庭挑起冷眸睨向她,打量許久,他才擱下酒杯問:“本皇子有兩件事,怎麼也想不明白,不知道你可否解答?”

“三皇子請講。”香瑟瑟客套回應。

“你是誰的人?”聶雲庭鄭重問道。

香瑟瑟抿唇秘笑不語。

聶雲庭稍稍把眼眯起來,打量著她沒有情緒起伏的臉,轉動手中的酒杯,若有意味念道:“納蘭褚旭既然一心想殺你,當日為何要冒著袒露他跟聶雲怒的關係,也要救你的眼睛?”

香瑟瑟恬然笑道:“這個問題,三皇子應該問他。”

“你可以走了。”聶雲庭舉了舉酒杯笑道。

香瑟瑟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淺笑提醒:“三皇子可有聽說過一句話,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聶雲庭偏頭看她,沒有說話。

她緊接著說:“瑟瑟雖有那麼一點小聰明,但這也隻是隨遇而安的時候,為了想要過簡單生活。你越是糾結我到底是誰的人,你越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三皇子是辦大事的人,何必事事與人計較?”

聶雲庭看了她許久,向她舉杯再自個飲儘杯中的酒,若有意味道:“好,在你把本皇子交托你的事情辦妥後,本皇子不會再主動打擾你簡單的生活。”

“謝謝。”香瑟瑟恬然點頭,轉身離去。

聶雲庭轉動手中的酒杯,輕斂眸色,沉思。

離開了酒館,沒走多遠,忽然聽見“瑟瑟”二字,香瑟瑟抬眸看去見納蘭褚旭在不遠前的貨攤前站著,她輕眨眼眸快步迎上去。

納蘭褚旭也迎麵往她走去,簡單明快低念:“納蘭明珠的婚事定了,這個月二十六,入贅。”

來到他身邊的香瑟瑟側頭看了看他,試探問道:“準備賀禮?”

“她承受不起。”納蘭褚旭冷哼道。

“那麼……”香瑟瑟才低念了兩個字就被他握住了手心。

“陪我上酒館。”納蘭褚旭牽著她的手大步流星走去。

香瑟瑟甚是納悶,這上酒館跟他報來的消息有什麼關係?

又回到剛才的酒館,兩人在樓下安靜角落的桌子旁坐下來,待小二上完菜後,納蘭褚旭給她布了好些菜,輕聲道:“今後,隻要離開凝暉堂,都讓阿虎跟著。”

香瑟瑟停頓了一下手中的筷子,捎帶不悅睨向他責問:“你想監視我?”

納蘭褚旭輕嗤低笑,似乎有點被褻瀆的不悅,冷聲道:“我若派人監視你,那你絕對無法察覺。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香瑟瑟眉心緊蹙,看著他不說話。

納蘭褚旭若有意味解釋:“太君容不下你。”

“你的意思是……”香瑟瑟納悶皺了一下眉頭,試探問道,“太君要對付我?”

納蘭褚旭輕作點頭回應:“護國公府已遭貶斥,太君沒有什麼再需要顧忌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定然會派人對你下手。隻要是她認定的害群之馬,為了旭王府的安寧,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香瑟瑟無奈冷笑,敢問自己都做什麼呢?怎麼就成了害群之馬?歸根到底,還是被這個男人陷害的。

納蘭褚旭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示意讓她吃飯。

香瑟瑟慍悶端起碗來扒了幾口飯。

納蘭褚旭側頭看了看她慍悶的樣子,試探問道:“後悔嫁給我呢?”

她沒有回應他,他凝視她好一陣子,低沉道:“瑟瑟,我們何時圓房?”

“咳……”香瑟瑟頓時被嗆著了,好不容易才把卡在喉嚨的食物吞下去,哭笑不得看他,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這個男人到底在圖什麼?

納蘭褚旭提起手來拿掉粘在她嘴角的飯粒,淺笑道:“明天,旭王府奪嫡之爭,正式開始。”

香瑟瑟看著他似是玩笑的樣子,剛想說話,他又端起飯碗來默默地啃。

她越發納悶,這個男人到底在圖什麼,今天說了那麼多話,都有什麼關係嗎?

樓上看著他倆的聶雲庭甚是納悶,這對夫妻時而親密時而各自冷漠,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琢磨著,他忽然回想香瑟瑟那句話: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你越是糾結我到底是誰的人,你越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許久,聶雲庭把拉開的窗縫合上,不再去糾結著二人的關係。

入夜,納蘭褚旭和香瑟瑟才剛回到凝暉堂,守在屋子外的阿洛連忙迎上來,她不敢看納蘭褚旭,把目光落在香瑟瑟身上說:“小姐,剛才大夫人傳話來,明天一早旭王府的女眷都要到普光寺祈福。按照往年規矩,還要在那留一個晚上。”

“嗯。”香瑟瑟輕作點頭應聲。

待納蘭褚旭到了隔壁室沐浴更衣,香瑟瑟從衣櫥裡拿出一些衣服來,放在鋪了方布的案幾上,再把納蘭褚旭上次還回來的銀票放進去,然後再往上邊添了幾件衣服。

“不是才住一個晚上嗎?娘子為何準備這麼多衣服?”

背後突然傳來納蘭褚旭的聲音,燭台隨即被吹拂進來的風忽閃,屋內的光線似乎一瞬間暗了下來

香瑟瑟心臟無力顫跳,不僅僅因為他突然出現,而且這個聲音聽上去有點不尋常的陰冷。

她側頭向後看了一眼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他,再回過頭去,快手把包袱紮起來,淺笑道:“隻是整理些舊衣服罷了。”

“是嗎?”納蘭褚旭眸色驟冷摁住她的手,他順著她的手滑下去,冷手挑開她紮好的包袱,瞟了幾眼放在上邊的衣服,冷聲道,“娘子才嫁過來一個多月,衣服都是新置的,怎麼就舊呢?而且,這些都是你平日穿的衣服。”

說罷,他的眸色又陰翳幾分,燭台上的燈火跳躍的厲害。

香瑟瑟側頭向後看他晦暗不明的臉色,戲謔回答:“我這不是給借口夫君為我添新衣嗎?”

“原來如此。”納蘭褚旭故作恍然點頭,嘴角浮上幾分陰冷幾分戲謔的笑意,忽然動手使勁將這人兒扳轉過來,臂彎鉗住她的肩膀,指尖勾到她的腰帶處,邪佞道,“為夫還不知道娘子的尺寸。”

香瑟瑟呼吸驟然紊亂,忙摁住他的手,瞧著他眼裡不冷不熱的欲望,她低下頭去淺笑道:“日後找師傅來度量一下就行。”

“我的女人豈由他人來碰?”納蘭褚旭若有意味冷聲道,渾身熾熱的氣息又添了幾分,便不顧她的意願,蠻橫地扯開她的衣服。

“彆!”香瑟瑟觸電般從他懷裡掙脫開來,揪住被他扯開的衣服,警惕倒退到兩步,瞧見他嘴角那抹笑越發詭秘邪惡,她怔了怔轉身就跑。

納蘭褚旭疾步繞到她的跟前,正好將她抱了個滿懷,將她禁錮在懷裡,陰下寒眸戲謔道:“娘子在害怕什麼?你我是夫妻,做這些事不是正常嗎?”

香瑟瑟抬眸便是他熾熱得像要吞噬一切的陰險目光,她掙紮了一下,心怯跳得厲害,不敢再看他的目光,蹩蹙眉心道:“今晚不行,我明天就要去廟裡祈福了,禮佛不都要齋戒沐浴嗎?你放開我。”

納蘭褚旭嘴上噙著詭秘的笑容,提起手來鉗住她的下巴戲謔問道:“娘子的意思是,祈福回來,我們就圓房?”

香瑟瑟擰緊眉頭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每個男人看到女人都隻會想到這種事?

剛開始還以為這男人是隻小白狼,可最近卻發現,他積壓在心底的欲望何止區區一怕狼能相提並論。

察覺到他的手又不安分了,她迫切點點頭應聲:“嗯。”

納蘭褚旭雙手摟住她的肩膀,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眸底殺氣湧現,冷盯著案幾上的包袱,若有意味低喃:“為夫擔心娘子就此一去不回。”

被迫靠在他肩上的香瑟瑟心頭輕顫,琢磨著他話裡的意味,猛然想到太君殺意,外出祈福,而且,又隻有女眷隨行,這的確是一個下手的好機會。

納蘭褚旭手搭在她的後背,讓她緊靠著她的胸膛,感受了一陣她的心跳聲,鬆開手,倒退半步,再鉗住她的下巴,帶著淡泊的殺氣冷冷警告:“好好想清楚自己要怎麼選擇,否則……”剩下的話,他用淡淡的陰冷殺氣代替。

香瑟瑟慍悶推開他的手,她知道他在乎太君,可是,她就是受不了他這股自以為是的殺氣。

她繞過他走到案幾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再把包袱攏起來。

納蘭褚旭盯著她的背影,緩慢握緊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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