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維護 非卿不娶(2 / 2)

香瑟瑟納蘭褚旭 慕雪 7638 字 9個月前

聽見太君這話,這事情裡有多少貓膩,長居旭王府的大夫人和趙姨娘若摸了琢磨出幾分,二人自然是沉默不語。

納蘭明珠忙推了推她的手,詭秘笑道:“太君,這掃興的事就彆多說了,要不跟褚旭說說接下來的喜事。”

“對!”太君臉上的烏雲散儘,展露笑意,牽過白若惜的手,看向納蘭褚旭歡喜說,“旭兒,奶奶給你準備了一門親事。把若惜丫頭指給你,平妻。”

白若惜旋即羞澀抬眸看向納蘭褚旭,想起那日他說的話,也有幾分忐忑不安,但為了得到那個人的心,她甘願付出一切。

“奶奶,旭兒不能與白姑娘成親。”

納蘭褚旭話音剛落,眾人又是一愣,尤其是白若惜。

太君眉頭輕皺,沉了沉眸色責問:“是不是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

納蘭褚旭輕搖頭說:“瑟瑟雖然已無大礙,但是至今仍還在昏迷,她並沒有跟我說什麼。至於不能與白姑娘成親……”他下意識看向白若惜若有意味道,“這是我個人的緣故,希望奶奶和白姑娘見諒。”

話音未落,白若惜便一臉羞愧跑了。

納蘭褚旭眸色微緊忙轉向太君說:“奶奶,我去看看她。”說著,便追了出去。

太君無奈歎了一口氣,迷惑叨念:“明明是在乎她的,為何不答應這門親事?”

“定是有小人作祟。”納蘭明珠輕搖羅扇戲謔道。

太君眸色驟冷,瞬間把罪名定在了香瑟瑟身上,想起那個女人昨晚被神秘人就走,更加確定這女人不簡單,絕對留不得。

離開了緣境,納蘭褚旭並沒有向白若惜追去,而是往凝暉堂回去了。

香瑟瑟靠在軟榻上,隨手執書本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腦海裡總是回想那個男人曖昧的請求,圓房,要與他圓房嗎?

這似乎是早晚的事情,也正於他所說,是本分的事情,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心就隆隆跳得厲害。

她輕歎一聲,流轉眼眸間便看見他輕挽珠簾走出來,看著他幾分冷漠幾分蕭冷的眉宇,她的心忽然跳得飛快,險些沒從嘴巴裡奔了出來。

眉心緊蹙,她甚是納悶,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他,怎麼會有這種窒息的感覺?

待他坐到書桌前,她紊亂的心還是未能平複,或許是因為心中糾結那件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的緣故,許久,她緊拽手中的書本輕輕道:“哎……”

正欲執筆的納蘭褚旭抬頭看她,香瑟瑟踟躇了會才輕聲道:“我們……今晚圓房。”

納蘭褚旭遲愣了會,繼而淡然淺笑,“嗯”的回應了聲,拿起毛筆疾書,便再沒說其他話。

看見他這個不鹹不淡的反應,香瑟瑟納悶皺了一下眉頭,這真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嗎?

她又翻開書本企圖讓自己的心變得平靜,可是一想到今晚要與他……她就無法懷著一顆平常心,把下意識挪下遮擋在的書本,偷偷看了兩眼坐在書桌前的他。

此刻的他很專注,像是在思考一件大事,棱角分明的五官縈繞著幾分好看的淡漠,俊冷的眉眼折射著睿智。

他的眉毛很好看,不像聶雲庭那樣犀利,倒像水墨高山,映襯著挺直的鼻梁。

“放心,我今晚會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

忽然聽見他用嚴肅的語氣漫不經心說了一句戲謔的話,香瑟瑟臉頰驟紅,忙側過身去故作認真看書。

大夫人回到自己的住所,心裡還琢磨著納蘭褚旭為何拒絕婚事和香瑟瑟為何突然在廟了失蹤的事情,忽然聽見侍女的呼喊聲,才回過神來。

“夫人您可回來了。”侍女疾步迎上來,心急如焚說道,“少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都一整天,不吃不喝,誰也不見!”

“這怎麼回事?”大夫人緊皺眉頭,腳步瞬即往兒子的方向趕去。

侍女一邊趕上她的腳步一邊說:“昨日皇上讓各家的公子進宮談論詩文,少爺隨世子爺進宮。結果陛下當眾說少爺資質愚鈍,遠不及大少爺,要世子爺考慮更換繼承人……”

“閉嘴!”大夫人頓時止住腳步厲喝一聲。

侍女忙跪到地上磕頭求饒:“奴婢說錯話,請夫人饒命!”

大夫人雙手緊握,目露冷光,咬牙道:“我兒才十五歲,與納蘭褚旭相比,當然還稚嫩些。”

“世子爺也是這麼跟陛下說的。”侍女連忙回答。

大夫人忙把侍女扶起來,迫切問道:“陛下還說了些什麼?世子爺呢?”

侍女皺了皺眉頭說:“陛下戲笑說要小少爺跟大少爺來一場比賽,小少爺稚嫩可在府中任意挑選兩個人從旁協助。若還是輸了,得甘心把嫡長孫的位置讓出來。”

大夫人恍然跌了半步,手心冒汗,喃喃道:“陛下怎麼會管這事呢?一定是他……”她忽然目露凶光,咬牙切齒道,“一定是他納蘭褚旭不甘心,所以在陛下耳邊說三道四!”

侍女忙攙扶著她,急切解釋:“夫人你先彆擔心,陛下這隻是開玩笑,不當真。隻是……”說著,她眉頭緊皺。

“隻是什麼?”大夫人心慌,忙抓著她手問。

侍女擰緊眉頭,略帶憂心道:“昨日回來後世子爺一直安撫少爺,少爺卻把世子爺訓斥了一頓然後把自己關起來了,說早晚要被攆走,要餓死了算了。世子爺一怒之下,說誰也不得管少爺,便往趙姨娘那邊去了。”

“逆子!真不懂事!”大夫人心急如焚踱了兩步,急得雙目似有淚光低念,“如果連老爺都不管他,那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呀,這些該怎麼辦?”

忽然想起那日納蘭褚旭大聲揚言要奪回嫡長孫的位置,心下更加不安,她雙手顫抖抓著侍女的手,喃喃道:“悅兒,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侍女琢磨了會兒,連忙說道:“夫人,要不找郡主幫忙?郡主向來得王爺歡心,世子爺也寵她,而且,她跟大少爺那邊似乎不和。”

“對,對,找明珠郡主。”大夫人幾乎帶著自我安慰的喃喃叨念。

懷馨苑

納蘭明珠聽完大夫人說事,喝了一口茶,擱下茶杯,陰柔笑道:“大嫂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吧,君無戲言。雖然陛下昨日隻是開玩笑,但萬一當真,那北峰的地位就危險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大夫人迫切問道。

納蘭明珠拿過阿紅手裡的羅扇,一邊輕搖羅扇一邊琢磨,詭秘笑道:“竭力撮合納蘭褚旭跟白若惜的婚事。”

大夫人輕皺眉頭,不解問道:“這是何故?”

納蘭明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擱下茶杯,繼續輕搖羅扇,詭秘笑道:“最難消受美人嗯呐。我那哥哥不就為了姬妾之間的明爭暗鬥忙得焦頭爛額嗎?”

說著,她刻意停頓了會,若有意味道:“個中厲害,嫂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更何況納蘭褚旭現在那女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大夫人細細琢磨著,沒有說話。

納蘭明珠緊接著說:“當然,這隻是第一步。得先讓他後院失火,才能更好地對付他。”

大夫人忙握住她的手,滿帶感激道:“在這王府裡,隻有郡主真心待我母子,願意幫助我們。郡主是府裡最聰慧的人,得你相助,我們北峰就無後顧之憂了。日我們母子一定會好好報答郡主的大恩大德。”

納蘭明珠縮回手,陰柔笑道:“嫂子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

入夜,那個男人早早就沐浴更衣完畢往床上躺去,不羈地袒露胸前那點潔白的胸肌,墨發披散,嘴裡還銜個酒杯,偶爾露出靡靡的笑容,像逛青樓的大爺。

瞧他那樣子,香瑟瑟很是不悅,但礙於是自己答應的,也隻好認了。

她一連喝了幾杯酒竭力穩住呼吸,希望借此讓自己迷糊些,可是,整壺酒都快喝光了,非但沒有半點醉意,腦袋越來越清醒,呼吸越來越急促紊亂。

許久,她摁下酒杯,視死如歸深呼吸,再站起來轉身向床帳走去,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看了一眼這個邪魅的男人,驟然泄氣渾身發軟。

側靠在床柩處的納蘭褚旭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女人,飲儘杯中的酒,舌尖輕撓唇瓣旋即勾起一抹邪魅的冷弧,戲謔道:“為夫還以為要等到天亮呢。”

香瑟瑟躲開他熾熱的鋒芒,竭力穩住自己的呼吸坐到床邊,緩慢提起顫抖的手解開自己的衣帶,脫下外衣再深呼吸轉過身,豈料他已經來到了跟前,嚇得她的心險些沒跳了出來。

納蘭褚旭提起手來,捋起一瓣她的發絲到鼻尖前輕嗅,再拿起她掛在身前的貓眼石看了看,目光複雜難測,唇畔處是玩味的冷笑。

香瑟瑟輕咽唾沫,被他這個曖昧動作弄得渾身瘙癢發燙,彆過臉去不看他。

“給為夫寬衣。”

耳邊響起他低沉曖昧的呢喃聲,如同一縷電從耳蝸竄入襲遍她全身每一個神經,化作酥麻騷軟,讓她無法呼吸。

這下她才發現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腦袋變得混混沌沌的,全是他既溫柔又邪惡的呢喃聲。

她緩慢提起手來,卻不敢去看他,無意觸碰他胸前的肌肉,觸電般縮回手,抬眸碰上他不冷不熱的曖昧目光,忙把手摸到他的衣襟上,卻遲遲不敢給他解開衣服。

納蘭褚旭提起手來撫到她臉上的醉紅,湊到她粉脖間,合上迷離的雙眼曖昧輕嗅她獨一無二的香氣。

香瑟瑟驟感渾身乏力,錯開他的脖子,把頭埋得低低的,似乎要費儘一身的力氣才能將他的衣服扒開,無意瞧見他右胸上方有一個紅色月牙,像是胎記。

忽然被他抓住了手腕,她心下輕顫,才剛抬起眼眸就被他轉過身子,整個人落入他懷中,背靠著他結實的胸膛。

納蘭褚旭輕擁著她,雙手交叉握住她的手心,低眸看她淺笑道:“夠了,今晚到此為止。”

“你生氣呢?”香瑟瑟略帶委屈道,不就動作慢了點嗎?

納蘭褚旭輕搖頭,把頭靠在她肩上,目無焦距看向前方,若有意味低喃:“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說著,他再低頭看她迷惑的樣子,提起手來,指背輕輕摩挲她的臉龐,溫聲道,“我還能等。等你不用借助酒精,也敢為我寬衣的時候,我們再圓房。”

香瑟瑟隻是揚著眼眸看他,沒有說話,看不穿他,他不是覬覦已久嗎?怎麼又突然偽裝成君子呢?

納蘭褚旭指尖輕點她的臉龐笑道:“不是說做一輩子的夫妻嗎?為夫會讓你慢慢適應我。”

“嗯。”香瑟瑟隻是輕輕應了聲,沒有說話。t

“早點歇息,我再忙一會。”納蘭褚旭鬆開她,落地扯過搭在案頭的衣服,瀟灑往肩上一披,快手拿了酒壺,便大步流星往書房走去。

還坐在床上的香瑟瑟漸漸定了心神,似乎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沒有多在乎這個“圓房”,卻又再三叨喃著,實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獨在書房飲酒的納蘭褚旭,眸色陰冷的盯著珠簾的方向,許久,飲儘杯中的酒,下意識看向窗外的秋千架,這個女人,真的打算留下?從沒想過跟那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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