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浪起 嫡庶之爭(1 / 2)

香瑟瑟納蘭褚旭 慕雪 7729 字 9個月前

她原以為沒有愛的婚姻,無欲無求是最幸福的。但是,沒有愛,明明是他的妻子,卻要大方地看著他去追那舊情人。

這感覺很諷刺,很讓人不爽。

“若惜!”納蘭褚旭急切喊了聲。

白若惜跑到荷花池畔停下來,回過身看追上來的他責問:“你不是要跟她回去嗎?追上來做什麼?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懂得逢場作戲,隻要是個女人就能吻?”

“我與她,並非逢場作戲。”納蘭褚旭忽然低沉道。

白若惜眉頭輕皺,迷惑看著他。

他緊接著說:“之前誤會她是聶雲庭的女人,其實不然。所以,我會真心待她。”

“真心待她?”白若惜低念了聲,看著他抱歉的神情,冷哼道,“那我呢?”

納蘭褚旭側過身去,不再看她,若有意味道:“朋友。我們隻能是朋友。”

“那你之前給我的承諾算什麼?”白若惜不悅責問,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比聶雲庭變臉還快,男人真都不是個東西!

納蘭褚旭回過身來,深深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我給你的承諾不變,我還是會對你好,很好很好,除了名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話音未落,白若惜踮起腳尖向他的唇吻去。

納蘭褚旭忙到退半步躲開她的吻。

白若惜退回來冷冷道:“你不是說除了名份什麼都可以給我嗎?卻連一個吻都吝嗇?”

納蘭褚旭略帶抱歉說道:“這是名份之內的事情。”

白若惜驟感委屈羞愧,轉身就跑了。

納蘭褚旭沒有繼續追過去,看著她漸遠的倩影,微冷的眸底浮起誌在必得的玩味。

回到緣境,白若惜直奔自己的房間,美蓮端過熱茶來看她通紅的雙眼,連忙問道:“小姐,誰讓你受委屈呢?”

白若惜彆過臉去不說話。

美蓮試探問道:“納蘭大少爺?”

白若惜抬眸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對自己忽冷忽熱,更不明白那香瑟瑟到底有什麼能耐迷住他。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更加會因為沒有利用價值而被聶雲庭瞧不起,這是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以後也彆在我跟前提他,讓他與那女人雙宿雙棲去。”白若惜冷聲道。

美蓮遲疑了一會兒,輕聲道:“小姐您定然誤會了什麼。”

白若惜側頭看她沒有說話。

美蓮忙跪下來若有意味低念:“其實,美蓮並沒有失去記憶。”

白若惜訝然吃驚。

美蓮緊接著說:“隻是,當日被那大少奶奶算計,差點身死懸崖,因為害怕,才假裝失去記憶。”

白若惜細細打量著她試探問道:“你隨我到這來……”

美蓮迫切解釋:“美蓮自然是真心追隨小姐,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否則也不會冒著身命危險回到旭王府!”

白若惜琢磨了會,也不跟她計較,反問道:“你剛才說,誤會了什麼?”

美蓮連忙爬起來詭秘笑道:“這些年來奴婢一直在大少爺身邊侍候,大少爺時不時就會買些珠花,不為彆的,就是想念您呀。很多時候,他都一個人出神地看著那些珠花,很癡很憂傷,大少爺是真的癡迷於您。”

“是嗎?”白若惜下意識把手摸到發髻的珠花上,迷惑低喃,“既然如此,他為何對我忽冷忽熱?”

美蓮搖搖頭不說話。

白若惜眉心輕蹙,在心裡琢磨:莫非他是故意在報複我?還是因為自己太過主動,所以他放肆了。是呀,男人都不會珍惜太過主動的女人。或許,之前是自己太過著急才弄巧成拙。

美蓮瞅了瞅白若惜,雖不知道她在盤算什麼,但她也在默默盤算。

當日被白若惜救起,知道她就是納蘭褚旭心尖上的那個人,便選擇了跟隨在她身邊。因為,她可以助她報複。

凝暉堂這邊

“若惜……若惜……彆走……若惜……”

香瑟瑟被睡在身旁的男人的夢囈聲吵醒,她看著他時而難受時而偷歡的神情,下意識把手摸到自己的心房去,這並非第一次聽見他夜半呼喚彆的女人的名字,為何此刻會有點莫名的難受。

又回想剛才被他鬆開的手,香瑟瑟深深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繞過他落地。

聽見響聲,納蘭褚旭醒來,側頭便發覺身邊的人兒不見了,身子探起,瞧見她在屏風後更換衣服,他眸色微斂又不動聲色故作酣睡。

待她離開後房間後,他忙披了衣服暗地跟出去,一路隨著她來到僻靜的柳巷,他好看的眉頭越皺越緊,這女人大半夜跑到這煙花之地做什麼?

到了一間普通的宅子外,香瑟瑟敲了敲門,輕喊道:“三娘子。”

緊隨在後的納蘭褚旭躲在暗處,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甚是納悶:這女人怎麼到處都是狐朋狗黨?

屋子內,一對癡男怨女正狂熱地劇烈搖晃的床上翻雲覆雨。

許久才聽見外邊傳來的喊聲,女子迷惑皺下眉頭喃喃道:“瑟瑟?這麼晚怎麼過來呢?”。

雖然好奇,但享受著這男人粗暴的溫柔,她並不打算理會,繼續沉淪。

聽到“瑟瑟”二字,男人突然停了下來,皺下夾汗的眉頭,試探問道:“香瑟瑟?你跟她認識?”

女子忙摟著他著脖子曖昧道:“她是我的知己,但是,隻要我不應她,她很快就走了。”

這男人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她可不想就這麼浪費了機會。

男人推開她的手,隨手扯過搭在案頭的衣服,若有意味道:“既然深夜找你,定有要事。”

女子見他沒了剛才的澎湃欲望,也不再強求,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女人太粘人,便忙拿過自己的衣服,側頭看他問:“你要從後門離開嗎?”

男人不以為然冷哼一聲,鉗住她的下巴戲謔道:“本皇子隻是給一盞茶的時間你打發她,待會繼續。”

聽見這話,女子樂了,忙披了衣服向外走去。

這男人不是他人,而是聶雲庭。

“來了!來了!”這三娘子隻是簡單穿好衣服,故意豎著領子、散著頭發遮擋脖子上的吻痕,便跑去開門,開門見了香瑟瑟,戲笑道,“大半夜的丟下相公跑這來做什麼?”

“彆跟我提他,心裡正煩著。”香瑟瑟叨喃了句,大步走進去,也沒又留意她臉上的紅潮。

三娘子把門關上,跟上去笑問:“怎的,該不會跟納蘭大少爺吵架了,自個跑出來了吧?”

香瑟瑟進了屋子坐下來,不以為然說道:“與他無關,隻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才想著來跟你說說。”

三娘子還沒見過她這個多愁善感的樣子,馬上嚴肅起來,給她倒了杯酒,關切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來。”

香瑟瑟喝了口酒,琢磨了會,若有所思低念:“很小的時候,爹娘天天吵架,後來,我娘說忍受不了這種沒有愛情的生活,撇下我們父女便走了。從此,很多人取笑我是個沒有娘的孩子。我爹……”

鬱鬱而終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因為那是在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她的爹,護國公還活著。

三娘子聽著沒有打斷她的話,房內的聶雲庭側耳探聽,屋外的納蘭褚旭也到了簷下。

香瑟瑟苦笑一聲說道:“那時候我就覺得,愛情婚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從小就對自己說,將來我要是嫁人了,我絕對不會愛上那個男人,我也不稀罕他愛我。結婚隻不過是兩個陌生人搭夥過日子罷了,沒有愛情才是幸福的。”

三娘子仍舊沒有說話,給她倒了一杯酒。

香瑟瑟喝了半口酒,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或許因為心中的苦惱,越發激動道:“所以,儘管納蘭褚旭利用我、算計我、甚至想殺了我,我都忍了。因為我要證明給我娘看,沒有愛情的婚姻怎麼就堅持不下去呢?隻要嫁了一個人,我管他做什麼,我就是要堅持!”

三娘子聽完這話微吃一驚,迫切問道:“瑟瑟,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想要殺你?”

“他腦子有病。”香瑟瑟無奈道了句,擱下酒杯說,“我現在才發現是我把婚姻想得太簡單了,也把人心想得太簡單了。”

她抬頭看略帶著急的三娘子笑問:“就為了爭一口氣,就為了證明我娘是錯誤的,你說,我是不是太傻呢?”

“的確太傻了。”三娘子連忙說道,“瑟瑟,你向來是最理智的,現在怎麼為了上一代人的恩怨搭上自己呢?你這人有時候就是太鑽牛角尖了。那個男人害你如蜜,就是根本沒有把你當作妻子,你若還固執下去,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那豈不證明你娘是對的?要堅守,也得看那個男人值不值得。強扭的瓜不甜,可彆為了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香瑟瑟忽笑,忙倒了兩杯酒,舉杯笑道:“我是不擇手段地馴服他呢?還是一腳把他給踹呢?”

房內的聶雲庭聽到此話,眸底頓時來了趣味,這個女人總是與彆不同。

屋外的納蘭褚旭卻是黑了臉,這個女人總是愛挑釁他的極限。

三娘子接過杯子與她碰杯,戲謔笑道:“自然一腳把他給踹了。”

把酒飲儘後,她坐下來略帶慎重提醒:“這幾天來月戲班子的客人都在議論嫡庶的事情,那矛頭正指向那欺負你的男人。說什麼庶子要動搖正統,嫡子又組成了聯盟要去討伐庶子。這事聽上去可嚴重了。本想這兩天找個機會讓你提防著,沒想到你就來了。既然那個男人不是真心待你,那你還是早做打算,否則,我怕你會被這件事情連累。”

“嗯。”香瑟瑟輕聲回應,若有所思道,“早已回不去了,我在這固執掙紮,又與她何乾。的確該為自己打算了。當初玉麵走的時候,說要帶我去流浪,其實我挺心動的。但是,我又舍不得四姐姐。現在四姐姐嫁人了,有了歸宿。我可以放心離開了。”

無奈的納蘭褚旭瞬間皺下眉頭,怎麼又多了一號人物,聽上去就知道又是個男的!這女人長得不怎麼樣,可招蜂引蝶的功力怎那麼厲害了?

“那你就舍得我呢?”三娘子略帶醋意道。

“一起,如何?你不想著玉麵嗎?”香瑟瑟笑問。

再寒暄了幾句,香瑟瑟便離開了。

礙於房中還有男人,三娘子也沒留她。

聶雲庭從房裡走出來,若有意味問道:“玉麵是什麼人?”

三娘子以為他吃醋了,忙笑道:“就一個常到戲班子聽曲的人,無關緊要。”

“你怎麼認識剛才那女人的?”聶雲庭緊接著問。

“怎的,你對她感興趣?”三娘子彆有意味問道。

聶雲庭若有意味冷笑道:“一個納蘭褚旭想要弄死的女人,本皇子自然有興趣。”

三娘子斂了笑意,懇切說道:“她是我的朋友,唯一的知己。三皇子可否手下留情?”

“你放心,隻是對付納蘭褚旭罷了,並不取她性命。”聶雲庭說著,一把將她摟了起來急步往房間走去。

香瑟瑟回到房間,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納蘭褚旭,回想三娘子勸慰的話,正欲轉身往書房走去,卻被抓住了手腕。

她心下輕顫,回過頭的時候,他已經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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