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厄運 一夜被屠(1 / 2)

香瑟瑟納蘭褚旭 慕雪 7629 字 9個月前

香瑟瑟理所當然說:“納蘭明珠是一個極其愛麵子的人,她就算恨我入骨,也會從麵子入手,豈會輕易找個殺手把我了結就算?”

“還有這種說法。”聶雲庭不得不多看了她兩眼,琢磨了會,再若有意味說道,“既然不是納蘭明珠,那麼肯定是跟納蘭明珠有仇怨,又恨不得將你致死的人,會是誰?”

香瑟瑟側頭看他沒有說話。

聶雲庭對上她的複雜的目光,冷聲道:“怎的,你以為是本皇子使的計謀,假意英雄救美嗎?”

“三皇子喜歡直接,自然不會拐彎抹角討好我。”香瑟瑟理所當然說道,隻是在琢磨他的話。

如他所說,幕後黑手定然是肯納蘭明珠有恩怨的。世子爺向來寵愛納蘭明珠,應該不會是他。

“納蘭褚旭。”聶雲庭忽然叨念了聲,香瑟瑟指尖微動側頭看他,聶雲庭理所當然說,“上一次他就想將你置於死地,而且……本皇子覺著,納蘭明珠跟他似乎向來有恩怨。”

“不會是他。”香瑟瑟輕聲道。

“為何?”聶雲庭試探問道。

香瑟瑟彆過臉去沒有說話。

夜半,納蘭褚旭回到凝暉堂,香瑟瑟已經睡下了,他輕邁腳步走到床邊坐下,凝視了她溫恬的睡臉許久,才提起手來輕撥她的發鬢。

“什麼時候才肯乖乖聽話?”納蘭褚旭輕柔地撫了撫她的腦袋上,正欲轉身起來的時候,無意瞧見她包紮的手,他微微吃驚,忙挽起她的手。

“嗯……”香瑟瑟迷迷糊糊醒來,睜眼看他又合上。

“瑟瑟,你的手是不是我弄傷的?”納蘭褚旭略帶不安問道,今天對她粗暴,走的時候也沒多看一眼。

香瑟瑟睡意朦朧睜開眼睛,喃喃道:“今天在集上被刺客追殺的時候,摔地上,不小心磨損的。”

“刺客?”納蘭褚旭連忙把她扶起來,迫切問道,“怎麼回事?”

被擾醒的香瑟瑟略帶埋怨瞪了他一眼,許久才逐漸清醒過來,繼而拂開他的手,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是納蘭明珠指使的。”

“誰說?”納蘭褚旭慎重問道。

香瑟瑟側頭看他,冷笑,回答:“三皇子。”他才剛揚起厲目,她緊接著說,“是他救了我,對刺客嚴刑逼供的。”

頓了頓,她盯著他若有意味道:“刺客說是納蘭明珠主使,我不相信,幕後主使定然是恨不得鏟除我且有對納蘭明珠恨之入骨的人。”

納蘭褚旭對上她質疑的目光,冷冷問道:“你懷疑是我?”

“或許……”香瑟瑟若有意味低念,“是你背後的人……嘶……”突然被他掐住手腕,她隻得忍痛緊皺眉頭。

納蘭褚旭陰下寒眸冷盯著她,冷冷責問:“你打算跟聶雲庭聯手對我是嗎?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對?”

“他若想殺我,難道我不該還擊?”香瑟瑟對上他的鋒芒,冷厲反駁。

納蘭褚旭鋒冷的雙眸驟然變得極度陰寒,單一眼就能穿透骨髓奪人性命,房間的氣壓隨著他渾身的氣流變化漸低,寒薄的殺氣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床上的流蘇隨凜風顫動。

“你還認為是他害你是不是?我早就說了,不是他!你為什麼就那麼固執,還要跟我的死對頭聯合?今天護了納蘭北峰,又去招惹聶雲庭,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儘量壓低著聲線,但那股盎然欲出的殺氣還是彌散開去,穿破了案幾上的花瓶。

香瑟瑟險些沒窒息過去,一字一頓冷聲道:“我香瑟瑟嫁給你,並不是要成為你納蘭褚旭的附庸。我香瑟瑟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從前是,以後都是。”

“那你是鐵了心跟我作對是嗎?”納蘭褚旭陰寒問道。

香瑟瑟直視他的寒眸反問:“我若與你作對,為何做那麼多被你不屑一顧的蠢事?”

納蘭褚旭指尖輕動,鬆開她的手,拂袖站起來冷聲道:“總而言之,我要做的事情勢在必行,你若看不過眼可以袖手旁觀。但是,你要是敢壞我的事情,我決不輕饒。”頓了頓,他鄭重警告,“還有,大皇子你一根毫毛都不能動。”

“要是他真想殺我呢?”香瑟瑟冷嗤問道。

納蘭褚旭拳頭微握,許久,才冷冷道:“他沒有必要殺你。若有一天他要殺你,定然是我的意思。”

香瑟瑟冷冷低笑,她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在支撐,竟然到這一刻還留在這個隨時會奪了自己性命的男人身邊,或許,是太自負了。

“好,從今而後,我再也不過問你的事情。”香瑟瑟輕聲道,納蘭褚旭拳頭冷握沒有說話,許久,她再若有意味道,“但若我的事情,與你的事情衝突,我決不妥協。”

納蘭褚旭沒有說話,冷厲拂袖往書房走去。

香瑟瑟掀開被子,扶著包紮的右腳移到床邊,才剛準備下地,忽聽見他的聲音:“腳怎麼也受傷呢?”

她沒有理會他,意欲站起來,納蘭褚旭疾步穿過珠簾來到床邊將她扶下,往茶幾看了一眼,忙走過去給她倒了杯茶,送到她跟前說:“腳傷了就彆亂動。”

“夫君習慣了虛偽嗎?”香瑟瑟接過杯子冷聲道。

納蘭褚旭單膝蹲下來,細看她包紮的腳,再輕柔按了兩下,淡然道:“我向來虛偽,娘子習慣就好。”凝視著她腳踝上的銀環,沉默了許久,他才輕聲道,“以後……除了有關大皇子的事情,我的事情,你都可以管。”

香瑟瑟冷哼一聲,不以為然說道:“權謀之事向來機關算儘,或許夫君晚上上一趟茅廁,都是運籌帷幄的關節點。我自認無法把握,以後你我還是河水不犯井水。”

納蘭褚旭忽笑,抬眸看她說:“我倆之間注定是不乾不淨的,如何河水不犯井水?”

見這個男人又想到那事情上,香瑟瑟狠狠往他肩膀蹬了一腳,直接倒頭睡下來,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跌坐在地上的納蘭褚旭揉了揉自己被踹的肩膀,再抬眸看那蜷縮在被窩裡的人兒,歡喜一笑,許久,又斂了鋒芒。

翌日,香瑟瑟到了大夫人那去,大夫人看了看她的包紮的手和腳,試探問道:“瑟瑟,你身上的傷是不是他所致?我知道你跟太君說的那些話,定不是他的意思,他早已恨我入骨。”

“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他豈可會傷我呢?”香瑟瑟微笑說道,心裡的話卻是:他要是動手,那定然是殺無赦。

“這次的事情,我們母子的確該謝謝你。”大夫人懇切說道。

“夫人,我想見見三少爺,不知道方不方便。”香瑟瑟微笑問道。

大夫人琢磨了會點頭不語。

“咯咯……”聽到敲門聲,屋內的納蘭北峰倉惶把桌麵上的東西收拾起來,繼而一邊抹汗一邊跑回位置上,故作一臉頹廢趴在桌上懶懶道:“還有什麼事呀?”

“三少爺,大少奶奶來了。”

聽到聲音,納蘭北峰觸電般直起身子,迷惑眨了眨眼眸,迫不及待跑過去開門,見果真是香瑟瑟,訝然問道:“嫂子你怎麼過來呢?”

打發丫鬟去端茶點後,納蘭北峰屁顛屁顛跟著香瑟瑟走進屋內,感激道:“嫂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

“為什麼呀?”香瑟瑟坐下來微笑問道。

納蘭北峰雙手藏在身後笑眯眯說:“不知道,就是知道。”

香瑟瑟無奈看他,隨即從袖中掏出一本書來遞給他說:“聽說你被罰禁足一個月,給我啃了它。”

納蘭北峰擰緊眉頭接過她送來的書,看見《匠心》二字,頓時一臉嫌惡說:“嫂子,你怎麼給這本書我,這本書最無用了,對研究機關術一點用處都沒有。當年我翻了兩頁就扔了。”

說著,他隨手把書本扔案幾上,跑到門邊瞄了瞄,確定沒有過來,再蹬蹬跑回香瑟瑟跟前詭秘笑道:“我在研究新的機關,這禁足對我來說太棒了!”

香瑟瑟抿唇淺笑,很快,臉色陰沉下來冷冷道:“一個月的時間給我把這本書給啃透了,否則……”意味深遠的使了一個厲色。

“為什麼呀?”納蘭北峰哭笑不得問道。

“這個問題,一個月之後,你把答案告訴給我。”香瑟瑟恬然笑道,納蘭北峰涎著臉看她,香瑟瑟站起來微笑道,“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來折騰我的!”納蘭北峰氣急敗壞咬牙道,他忙跑上去拽著她的衣袖苦苦哀求,“嫂子,可不可以不要看這本侮辱我智商的書?”

香瑟瑟抽回衣袖,頭也不回走了。

納蘭北峰咬牙許久,才吐出兩個字:“毒婦。”

香瑟瑟回到凝暉堂就看見獨坐在廳裡喝茶的納蘭褚旭,本想直接忽略,卻聽見他冷冷的責問聲。

“去哪呢?”

她止住腳步,側頭看他微笑說:“到大夫人那邊,跟三少爺閒聊。”

“呯呤”納蘭褚旭手中的杯子瞬間被捏碎,他陰下寒眸,睨向她冷冷責問:“香瑟瑟,你為何總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這天下的男子都死絕了,你非要跟他閒聊不可!”說著,驟怒,拍案而起,“你不知道家裡還有一個相公嗎?”

香瑟瑟的心肝禁不住抖了抖,淺笑道:“夫君,妾身害怕呀。”

看著她笑意淺淡的樣子,害怕?哪裡是害怕?分明就是紅果果的戲謔!這個女人膽子似乎長毛了,百般威脅都隻當耳旁笑話!

香瑟瑟慢步走到他跟前,軟若無骨的手撫在他怒氣洶湧的胸膛,輕抬靈澈水眸,莞爾笑道:“夫君動不動就大吼,妾身害怕自己耳膜受損,也怕夫君喉嚨抱恙。所以,隻能舍近求遠,跟彆人閒聊去了。”

“咳咳……”納蘭褚旭頓時被嗆住,死死盯著這個妖孽。

最後他穩住氣息,略帶妥協道:“我憎恨他,你不要與他來往。”

“嗯,沒有必要,我不去找他。”香瑟瑟淡然應了聲往臥室走去。

納蘭褚旭使勁拍了拍自己腦袋,再側頭睨向這個女人的背影,忽然發現,似乎越來越難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白若惜來到聶雲庭的府邸,給他彈了一曲後,看向閉目躺在榻上的他,若有意味道:“前日我在納蘭褚旭那個秘密的宅子看到大皇子了。”

手托酒杯的聶雲庭緩慢睜開眼睛,若有意味看向她。

白若惜旋即繞過琴架,坐到榻上靠入他懷裡,聶雲庭喂她喝了杯中的酒,她才溫婉笑道:“他倆說是知己,普通的交往,我倒是覺得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聶雲庭輕撫她的臉龐秘笑問道。

舉報本章錯誤( 無需登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