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厄運 一夜被屠(2 / 2)

香瑟瑟納蘭褚旭 慕雪 7629 字 9個月前

白若惜享受著他的撫摸,回想道:“那宅子裡邊有六七下人,但他們似乎都不是一般的下人。納蘭褚旭允許我到處走動,唯獨書房。突然來了兩個挺神秘的人,大皇子便故意跟我切磋詩文,讓納蘭褚旭跟他們離開了。”

“嗯。”聶雲庭若有所思說道,“那宅子附近都埋伏著殺手,本皇子的人幾次想靠近都未得手,又怕打草驚蛇,所以遲遲未有所獲。”

白若惜旋即詭秘一笑道:“這得看我了,我給你摸清楚地形。”

聶雲庭摟著她的腰,將她壓倒在身下,一邊遊吻她的脖子一邊叨喃:“納蘭褚旭要輔助的就是聶雲怒,你仔細留意他倆的異動,隨時向我彙報。”

“嗯。”白若惜迷離應了聲,才剛碰到他的腰帶,不料他卻抽身而起。

聶雲庭走到石桌旁喝了一杯酒,再扭頭看向躺在踏上略帶幽怨的人兒,沉聲問道:“那日跟納蘭維美下棋,感覺此人如何?”

白若惜忙坐起來,回想道:“那個納蘭維美看上去雖然不出眾,但是能耐不小,其實……那日若非他故意讓我,怕並非是平局。儘觀那盤棋,此人雖大膽激進,卻又不乏智謀,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多謝白姑娘的誇獎。”突然傳來納蘭維美的聲音。

白若惜忙扭頭看去,看見沿著石徑走來的納蘭維美,禁不住微微吃驚,忙站起來。

納蘭維美走進亭子,朝聶雲庭恭敬一拜,微笑道:“殿下。”說著,他再轉向白若惜若有意味低笑。

聶雲庭輕作點頭,扭頭看向白若惜微笑道:“無須驚訝,維美是本皇子的人。”頓了頓,他神色微嚴,對二人說道,“太子那邊,本皇子已有打算。你們二人同在旭王府,合力鏟除納蘭褚旭。”

“是!”白若惜和納蘭維美不約而同應聲,繼而對看一眼。

沉默了一陣子,納蘭維美連忙說道:“因為毒酒一事,納蘭褚旭突然跟正室那邊修好,定然是那個香瑟瑟從中作梗,這個女人是絆腳石,要鏟除納蘭褚旭,首先要除去這個女人。”

聽到這話,白若惜刻意看了看聶雲庭的神色,見他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再試探說道:“這香瑟瑟不也是殿下的人嗎?”

聞言,納蘭維美微微吃驚,忙看向聶雲庭。

聶雲庭看了一眼白若惜,淡然道:“這個女人暫時還不是本皇子的人,但是……”他下意識把目光落到納蘭維美身上,若有意味道,“這女人不簡單,若有收為己有倒是不錯的。”

“是。”納蘭維美明白他的意思,能收便收,不能,殺無赦。

白若惜的神色旋即變得複雜,輕抬眼眸念道:“可她……知道我與你的關係。那麼納蘭褚旭……”

聶雲庭若有意味道: “那個女人與納蘭褚旭是敵是親,又非敵非親。他們的關係一語難儘,你們謹慎行事便是。”他再著重看著白若惜說,“你可以測試一下,那個女人有沒有把你我之事告訴納蘭褚旭。”

“嗯。”白若惜輕作點頭。

凝暉堂,納蘭褚旭獨自一人在書房裡看書,隻是,手抓著書本整整一個上午,硬是沒有把一個字眼看進去。

原因隔壁臥室太吵了,不停傳來那主仆二人細碎的聲音。

他真弄不懂,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累,幾天下來,忙著給蓬萊山莊的莊少清出主意,又忙著調教阿洛,還要左右打點香凝玉遺留下來的事情,總而言之,忙裡忙外,沒個消停,卻沒有一件事與他納蘭褚旭有半毛錢關係!

“咯咯……”

書房的另一道門傳來敲門聲,隨後是阿虎的聲音:“公子,豐原節快到了,太君差人送了些布料來讓你和少奶奶挑選,做新衣。”

納蘭褚旭眸色微斂,琢磨了會,才淡然道:“進來吧。”

阿虎隨即推門進來,把放置布料的托盤送到納蘭褚旭跟前。納蘭褚旭下意識往臥室的方向看去,沉聲道:“讓少奶奶挑,全憑她作主。”

“是。”阿虎應了聲,又把托盤端到臥室去,看了看正坐在案幾旁寫畫的香瑟瑟,微笑道,“少奶奶,太君差人送了些布料來讓你和少奶奶挑選,做新衣,出席宴會。”

阿洛忙退了兩步讓香瑟瑟看去,香瑟瑟掃看了一眼,低下頭去淡然道:“就那粉色碎花布吧。”

阿虎忙把粉色錦緞挑了出來,再微笑問道:“那公子的呢?”

香瑟瑟沒有抬頭,淡然說道:“讓他自己選吧。”

阿虎連忙回答:“公子說,全憑少奶奶您作主。”

香瑟瑟頓了頓手中的筆,輕抬眼眸,莞爾淺笑道:“不了,你家公子品味獨特,還是讓他自己選吧,免得旁人褻瀆。”

阿虎沉默,這話聽上去,似乎有點……

隔壁書房的納蘭褚旭聽見這話,眸色驟冷,阿虎才剛轉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冷冷道:“讓少奶奶選。”

阿虎忙恭敬點頭退回去,還沒站穩腳步又聽見那人兒雲過風輕的話:“還是讓他自己選吧,更合心意。”

阿虎噎了一口唾沫,轉到書房去,瞬間被納蘭褚旭秒回,來回幾次折騰,他禁不住在心裡呐喊:這兩位祖宗能不能不要拿我當磨心呀?

最後,他退到臥室苦苦哀求:“少奶奶,你就行行好,饒了阿虎,隨便一選也好。”

香瑟瑟看了看他憋屈的樣子,便隨手一指,不料,落點竟是一塊紅布。

“少奶奶,這是……”阿虎才剛開口,香瑟瑟淡然說道:“挺好看的,他若不喜歡,自己再選吧。”

旁邊的阿洛禁不住竊笑。

阿虎隻好縮著脖子轉到書房去,他就知道不該回來的,就應該在外邊當跑腿!

“公子,這是少奶奶選的。”阿虎小心翼翼念道,也不敢去看他的臉色了。

看見這塊紅彤彤,騷氣十足的布料,納蘭褚旭頓時擰了眉頭,最後還是咬牙,悶“嗯”了一聲。

阿虎也不多說什麼,忙帶著東西遁去。

入夜,睡夢中的納蘭褚旭忽然被身邊的人兒吵醒,他迷迷糊糊醒來便聽見她彷徨的喊聲。

“四姐姐……四姐姐……不要……不要……四姐姐……”

“瑟瑟……瑟瑟……”納蘭褚旭忙側身起來輕拍她的臉,這一摸才知道她的額上早已布滿了汗珠,他忙抓住她掙紮的手,溫聲喊道,“瑟瑟,彆怕,做夢而已。瑟瑟……”

“四姐姐……啊!”香瑟瑟驚喊一聲,猛然睜開雙眸。

“瑟瑟……”納蘭褚旭伸手抹了抹她額上的冷汗,關切問道,“是不是做惡夢了。”

香瑟瑟急促喘息,竭力抓住他的手才逐漸穩定自己的氣息,喃喃道:“我……我夢見四姐姐……夢見四姐姐被人殘忍的殺了……”

“彆怕,彆怕,做夢而已。”納蘭褚旭輕拍她的手臂溫聲道。

“可是……可是……”香瑟瑟喘息低喃了兩聲,微閉眼睛捂著頻頻顫跳的心房,惶恐不安低念,“我的心好慌,從來沒有的慌……感覺四姐姐好像真的出事了。”說著,她忙睜開眼睛,迫切道,“不行,我得到坤王府去看看!”

“你冷靜點!”納蘭褚旭連忙攔著她,抓著她的雙臂淺笑道,“你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候,天還沒亮了。做夢而已,夢境與現實都是相反的,放心,你四姐姐沒事。”

“沒事嗎?”香瑟瑟還是忐忑不安低念。

“放心,沒事。”納蘭褚旭伸手將她輕擁入懷,輕拍她的後背溫聲道,“你若擔心,明天一早,我再陪你過去看看。”

香瑟瑟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抓著他的手臂,尋思了會,輕聲低念:“上一次比賽,四姐姐也沒來看我……那村子的事情,也是我在幫她打點著……似乎……很久沒看到她了……”

“她現在畢竟是坤王妃,不方便隨意走動。你彆擔心,明天我就陪你去看她。”納蘭褚旭輕拍著她的後背,摸著她的衣服都濕透了,忙扶穩她說,“衣服都濕了,我給你取件衣服來。”

說著,他忙過去點了燭火,給她取來睡衣和毛巾。

“做個夢也能嚇成這樣,為夫還以為你膽子很大。”納蘭褚旭一邊給她擦汗一邊叨喃,因為心有餘悸,這人兒甚是乖巧端坐著不說話。

納蘭褚旭用手背輕撥她的發鬢,此刻的她還有微微喘息,淨白無瑕的臉龐泛著淡淡的紅潮,濕鬢貼額,如被露水打濕的春花,甚是嬌美。

隻是,她才剛被惡夢驚醒,此刻趁人之危是不是有些少過分?

心裡雖糾結著,他那貪婪的唇已經貼了過去,輕允著她柔軟的唇瓣。

被吻的香瑟瑟忽然渾身發燙,又因渾身冷汗,內熱外冷交錯,不覺打了一個激靈,“哈欠!”她猛然打了一個噴嚏。

納蘭褚旭無奈緊閉眼睛,緊皺眉頭。

香瑟瑟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怪不好意思低念:“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嗯?”納蘭褚旭眯開一隻眼瞄向她,本以為她會破口大罵自己趁人之危,沒想到她竟然道歉。

“我冷,去換衣服。”香瑟瑟低念了聲,垂下眼眸,抓過衣服忙向屏風後麵走去。

燭光跳躍,納蘭褚旭扭頭往屏風後那個更衣的倩影看去,嘴角旋即擒上一抹邪魅的笑意。

第二天清晨,納蘭褚旭和香瑟瑟才剛準備出門,就看見阿虎神色匆忙穿過葡萄花架走來了,納蘭褚旭見他神色凝重,試探問道:“有何要事?”

阿虎皺下眉頭下意識往香瑟瑟瞧去,遲疑不語。

“我先行一步。”香瑟瑟識趣道。

納蘭褚旭旋即牽住她的手,睨向阿虎問:“到底是什麼事?”

阿虎瞅了瞅香瑟瑟,再看向納蘭褚旭說:“公子,寧昌傳來消息,香家……”說著,他眼角餘光瞄向香瑟瑟,輕聲道,“一夜被屠。”

“……”香瑟瑟猛然跌了半步,惶恐不安瞬間襲上心頭。

“當心!”納蘭褚旭忙挽住她的腰,揉著她冰冷的手心,睨向阿虎問,“這怎麼回事?”

阿虎搖頭。

香瑟瑟緊抓著納蘭褚旭的手,許久,才喃喃念道:“四姐姐……我得馬上去看看四姐姐……”

到了坤王府才知道香凝玉得了怪病,雖是懷孕,但已經昏迷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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