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對峙 湖瀲生輝(2 / 2)

香瑟瑟納蘭褚旭 慕雪 4697 字 9個月前

皇宮

聽傳事太監稟告說香瑟瑟有要事求見,臥病在床的皇帝是猛然打了一個激靈,雖然心有餘悸,但還是強打了精神在禦書房召見她。

看著香瑟瑟手心裡的藥丸,他迷惑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繼而挑起眼眸看她。

香瑟瑟抿唇淺笑,詭秘笑道:“陛下被穹戈夫人折磨久了,這顆藥丸可以助你從此擺脫她的控製。”

皇帝先是激動地看著她,一會兒,輕斂眸色警惕打量,試探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放心,這不是毒藥,而是你想要的解藥,你懂的。”香瑟瑟若有意味道。

皇帝凝視著她手中的藥丸,迫切噎了一口唾沫,但還是有些遲疑。

香瑟瑟見他滿目猶疑,輕嗤一聲,戲謔笑道:“陛下難道願意在穹戈夫人的控製之下就此了結餘生。既然橫豎都是荊棘滿地,何不大膽一拚呢?”

聞言,皇帝心頭一振,指尖盎然欲動,卻還是忍了下來,試探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香瑟瑟莞爾低笑,淡淡道:“我乾什麼不重要,難道陛下不想擺脫束縛,乾點什麼嗎?”

皇帝凝視著她深不見底的眸子,有點忐忑,遲疑了會,若有意味問道:“你跟慕容傾音是什麼關係?”

“她死我未生,陛下認為我與她有什麼關係?”香瑟瑟輕嗤,不以為然笑道,“我可不喜歡為了彆人那些有的沒的恩怨浪費自己的時間。”

皇帝的目光下移,發現她今天並沒有佩戴那個鈴鐺,琢磨了會,才伸手去拿藥丸。

香瑟瑟卻突然把手握起來,詭秘低笑道:“陛下,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想怎樣?”皇帝試探問道,他本來還糾結這顆解藥的可靠性,看見她似乎要談條件,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香瑟瑟輕斂眸色,睨向他,一字一頓低念:“請陛下擬聖旨,廢太子。”

皇帝訝然看著她說不上話來。

第二天,聖旨就下來了。

說太子聶雲霄抱養,難以繼承大統,除去其太子封號,該封為怡親王,遷往鬱都靜養。

事實上,出了屠鳥的事情後,即使皇帝不廢太子,恐怕聶雲霄也難以在朝中立足。

一來,他用鳥作為監聽,引起官民憤怒。

二來,群臣擔心他會因為屠鳥的事情報複,自然不可能再站在他那邊了。

“她竟然,真的在短短時日內倒下聶雲霄了。”

淮寅走到窗台前眺望著庭中逐漸渲染的秋色,自言自語喃喃道。

當香瑟瑟揭穿聶雲霄以鳥為羅網的事情的時候,他雖然震驚,但也不以為聶雲霄會就此挫敗,至少應該還有一陣惡鬥。

卻沒想到香瑟瑟會辦得那麼乾脆利落,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讓聶雲霄從此銷聲匿跡,讓皇帝同意廢太子,除了那被屠殺的鳥,幾乎不流一滴血。

不一會兒,下人來稟:“公子,外麵有一個自稱香瑟瑟的女子要見你。”

淮寅輕斂眸色,琢磨了會,點頭道:“帶她過來。”

過了會,香瑟瑟由下人引領到一間彆致的木屋裡,在下人的指引下,往屋內右邊的門走去,一個入眼簾的是視線開闊的小湖泊,有一條小木橋延伸至湖中的亭子裡。

香瑟瑟沿著小木橋慢步走去,環目而視,湖水在柔和的微風中碧波蕩漾,遠處的岸邊渲染了斑駁的金黃秋色,湖中粼光閃閃,一派恬靜祥和之象。

心想這淮寅穿衣品味不怎麼樣,房屋的設計倒也不錯。

走近瞧見淮寅背對著自己憑欄眺望,身上的青衣隨風繚繞浮動,如點綴在枝頭的竹葉,清逸淡雅。

淮寅雙手負後,若有意味問道:“你想讓我替你辦什麼事?”

“我要見白若惜。”香瑟瑟毫不含糊道。

淮寅輕皺眉頭,下意識動了動指頭,沒有回應她的話。

香瑟瑟側頭看向碧波蕩漾的湖水,冷了眸色,若有意味道:“你隻需替我轉告她,我要見她。”

淮寅頓時握緊藏在袖中的拳頭,眸色微變,他壓住心中的訝然,下意識回過身來看她。

香瑟瑟對上他微訝的目光,莞爾笑道:“我知道她此刻就在京都。”

“誰告訴你,她在京都?”淮寅不以為然把目光落到彆處問道。

“女人的直覺。”香瑟瑟恬然笑應。

上一次淮寅對她動殺心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白若惜就在京都,他是害怕她動他隱藏在京都的白若惜,所以先下手為強。

在阿洛身故的事情上,皇帝被迫護住了穹戈夫人,而把所有罪名推到白若惜身上,白氏滿門抄斬。

所以她肯定,不管白若惜為了報複誰,她肯定會回到京都來,因為這個女人喜歡將所有罪名推卸在彆人身上,唯一覺得無辜的就是她自己。

當穹戈夫人意欲在宮裡設局讓她與聶雲庭反目成仇的時候,她幾乎可以肯定,在背後給穹戈夫人出謀策劃的就是白若惜。

“你猜得沒錯,我就在京都。”

忽然傳來白若惜的聲音,這婉若的聲線少了幾分清逸多了幾分陰柔傲冷,仿佛是來自山裡的狐狸,綿綿的音色騷透到骨子裡頭。

香瑟瑟緩慢回過身來,放眼看去,見她沿著小木橋慢步走來。

她早就聽聞有一奇女子來自天銀國,名叫霓裳,紫衣春眸,紅花修鬢,好不美豔,原來就是昔日雪衣素顏的白若惜。

眼前的白若惜身穿一襲煙紫色衣裳,依舊腰如細柳,嫋娜娉婷,卻彆有韻味,薄薄輕紗蒙住了她嬌媚的容顏,恰好讓那雙水波瀲灩的眸子添了幾分攝魄迷魂的魅,妖豔的紅花在眉鬢處綻放,火辣誘人。

恰好今天的香瑟瑟穿得也是一身淺紫衣裳,顏色與她相仿。隻是香瑟瑟銀發垂背,不施珠粉,迎風而立,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兩人對立而站,一人如盤附在深穀的狐狸,一人則如翱翔在天際的山鷹,一下子凝風靜波,葉落湖麵。

舉報本章錯誤( 無需登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