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爹，你......你沒開玩笑吧？”張嘉豪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實在難以接受父親這突如其來的決定。
張茂盛瞪了兒子一眼，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嘉豪，我何時與你開過玩笑？北境的風雲變幻莫測，我們張家需得謹慎行事，不可輕易涉足其中。”
張嘉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問道：“爹，你說北境的天要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北境不是一直戰無不勝嗎？”
張茂盛輕輕搖頭，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嘉豪，你看到的隻是表麵。周毅與王洪家之間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了極點，這場鬥爭，恐怕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周毅有王先生相助，在北境如虎添翼。而王洪家雖然勢力龐大，但在北府軍中的威望已經大不如前。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們張家若是卷入其中，恐怕難以自保。”
張嘉豪眉頭緊鎖，他明白父親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但他心中仍有一絲不甘：“爹，如果六殿下真的有意掌控北府軍，那我們豈不是錯過了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張茂盛苦笑一聲：“嘉豪，建功立業固然重要，但保住性命更為關鍵。若是我們張家因此卷入這場爭鬥之中，一旦嘉峪關有失，你我都難逃一死。為父已經老了，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張嘉豪沉默片刻，他明白父親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但他心中仍有一絲疑惑：“爹，你在朔方發現了什麼？為何如此斷定六殿下有奪權之心？”
張茂盛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光芒：“我在朔方發現，周毅在軍中的威望極高。他若不同意，王洪家絕對無法調動朔方的一兵一卒。這一點，絕非一個王先生所能做到的。周毅的野心，恐怕遠不止於此。”
張嘉豪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張茂盛，他父親的言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
“六殿下？那個平日裡溫文爾雅、與世無爭的六殿下？”張嘉豪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
張茂盛冷冷地瞥了兒子一眼，沉聲道：“嘉豪，你以為這世上的事都如你所見的那般簡單嗎？六殿下雖然表麵上老實本分，但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之上，又有誰能真正看清一個人的內心？”
張嘉豪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的震驚，他低聲問道：“父親，你在朔方究竟發現了什麼？”
張茂盛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緩緩道：“我在朔方發現，六殿下在軍中的威望，遠超你的想象。那些朔方的將領，對六殿下都是尊敬有加，甚至可以說是崇拜。這種尊敬，絕非一日之功，也絕非一個王先生所能帶來的。”
“王先生？”張嘉豪皺眉，這個名字他聽說過，據說是一位極其厲害的謀士，但他沒想到王先生的影響力會如此之大。
張茂盛繼續道：“王先生確實厲害，用兵如神，神鬼莫測。但六殿下若沒有真才實學，又如何能讓那些身經百戰的將領如此信服？嘉豪，你可知，六殿下在朔方的諸多決策，都顯示出了他的不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