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蘇琉為妃(2 / 2)

慕容長玥衍公子 卿新 4903 字 9個月前

風動,揚著他的青絲與衣袂,乍眼一暼,隻覺俊美風華,氣質如神,奈何長玥也僅是掃了一眼,便垂眸下來,防備微沉的心底,不由的暗罵了句衣冠楚楚的敗類。

“嗬,看來本宮方才之言,倒是被惠王爺聽見了呢。”妖異之人勾唇而笑,語氣緩慢而又柔膩,說著,嗓音也是稍稍一挑,繼續興味盎然的道:“今夜之事,來得突然,也在本宮意料之外。無論王爺是否越俎代庖,或者是否搶了本宮風頭,但終歸是王爺救了本宮的扶玉美人兒,這份兒情誼,本宮也記下了。”

“舉手之勞罷了,衍公子不足掛齒,再者,衍公子幾番為本王救得明月,本王今夜救扶玉姑娘一次,也是應該。”蕭意之平然如初的出了聲,話落,他頎長的身子已是站定在了長玥身邊,目光朝長玥掃了一眼,隨即自然而然的朝妖異之人望去,繼續出了聲,“隻是,扶玉姑娘今夜惹出的風波不小,便是此際已無性命之憂,但仍是惹得皇上不愉,是以為防扶玉姑娘後麵出事,衍公子這些日子還是多關注扶玉姑娘為好。”

妖異之人頓時邪肆張揚的輕笑出聲,嗓音一挑,柔膩懶散的問:“惠王爺此番親自過來,便是為了提醒本宮好生照看本宮的扶玉美人兒?”

長玥神色再度一沉,心底深處,也是冷沉與複雜感在緩緩起伏。

蕭意之今夜救她,的確是在她意料之外,奈何這人曆來不安好心,腹黑冷血,她倒也不信他救她隻因舉手之勞,並無其它目的。

心思至此,她再度開始稍稍抬眸,望向了蕭意之的臉,則見他俊然的麵上平和依舊,隻是那雙朝妖異之人落來的目光,溫潤之中,卻稍稍顯得深邃與複雜。

“扶玉姑娘終歸是衍公子身邊之人,衍公子要如何對待,本王倒也無由乾涉。本宮此番來,也並非是專程提醒衍公子好生照看扶玉姑娘,而是,的確有要事相商。”僅是片刻,蕭意之神色徹底的平和下來,緩然出聲。

妖異之人斜眼盯他,笑盈盈的道:“哦?不知惠王爺有何事要與本宮相商?”

蕭意之緩道:“此處人多嘈雜,不如,借一步說話?”

妖異之人勾唇而笑,那雙妖異俊然的麵上,當即是布滿調侃與興味。

他朝蕭意之懶散點頭,隨即將懷中的白狐與白貂朝長玥塞來,待長玥伸手接過,他才慢騰騰的起了身,隨著蕭意之緩步朝不遠處的帳篷去了。

一時,耳邊終於是清靜了下來,徒留不遠處那高台上的女子琴音婉轉。

寒風也肆意拂刮,懷中的小白狐與白貂似是有些冷了,小巧的腦袋也朝長玥懷中鑽了鑽,最後兩隻東西蜷縮一起,瞪著一雙黑珠明亮的眼,就這麼直直的瞧著長玥。

衣袂上處處都是劍尖留下的破空,冷風也自那些破洞開始肆意的鑽來,涼意遍體,疼痛入骨,長玥忍不住攏了攏衣裙,將白狐與白貂也抱得緊,最後強行按捺心緒,平和麻木的坐著。

周遭之人,偶爾探究的朝她望來,長玥猶如未覺,並不曾例會,隻是待周遭盯她的人越來越多時,麻木的心底,難免增了半分複雜,隨即冷眸一抬,殺氣騰騰的一掃,頓時令那些朝她探究望來的人紛紛一怔,隨即急忙回頭,終不再觀來。

獻藝之宴,持續就極久,直至無人再登台獻藝後,那皇帝身邊的太監,終歸是開始吆喝,“獻藝已畢,狩獵之宴也結束在即,不知,可有對上眼的姑娘公子,求聖上賜得禦婚的?”

長玥雙腿已是坐得發麻,妖異之人與蕭意之,也並未歸來。

待那太監嗓音落下,她便見幾名年輕男女緩然起身,待繞過篝火後,便朝那高位上的皇帝跪了下來,請求賜婚。

大抵是今夜因她一曲鼓風而擾了興致,觸了黴頭,晏親王那狗賊,倒是為沾喜氣,僅是開口問了兩句,便當場寫了聖旨,蓋了璽印,待迅速賜婚三對新人後,他開始牽著蘇琉的手起了身,肅然的目光朝在場之人一掃,唇瓣一啟,再度威儀的道:“豫親王家的郡主蘇琉,溫柔雅致,賢良淑德,深得朕意,特封昭儀,今夜,便伴駕入宮。”

此言一出,全場愕然,鴉雀無聲。

長玥兀自靜坐,勾唇冷笑,隻道晏親王那狗賊動作倒是快,今兒那妖異之人一提,他便讓蘇琉與他同坐,而今更是連聖旨都來不及寫,就這麼直接口諭而下,封那蘇琉為昭儀了。

如此明之昭昭的封賜,也不曾過問豫親王之意,甚至也不經得周遭陪同的妃嬪意見,也不曾與那宮中還病者的發妻相商,就這麼,堂而皇之,威儀四溢的要納蘇琉為妃。

此番之舉,無疑是濫用權勢,明之昭昭的搶人了。

心思至此,冷冽與嘲諷冷增,長玥目光一挪,再度凝向了晏親王那狗賊身側的蘇琉,則見她麵色僵白,眼睛也頓時失了英氣,整個人,就那麼僵然而立,肆意的被風浮刮,渾身上下,透出幾分惱怒,更透出幾分難以掩飾的悲涼。

“皇上,此舉萬萬不可。”正這時,涼薄寂然的氣氛裡,一道遒勁剛毅的嗓音響起。

長玥循聲一望,便見一抹身材壯然的五旬男子起了身,朝皇帝麵前而去。

直至站定在皇帝麵前,那人開始屈身跪了下來,恭敬道:“皇上有所不知,微臣此女,早有婚約在身,女婿家中也早已差人送了聘禮而來,不久便要舉辦親事了,是以琉兒,著實不能入宮伴駕,若是不然,微臣倒要失信於人,也會有損皇上龍威才是。”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朝那豫親王望去,私下之中,大多之人也開始低聲議論,嘈雜而起。

皇帝臉色頓時一沉,瞳孔內都溢出了幾分冷意,“哦?朕倒是不知,蘇愛卿家的女兒,竟是訂了親,還將要成親了?”說著,嗓音一挑,威儀四麵的問:“不知蘇愛卿的愛女,許的是哪家公子?”

豫親王恭敬緩道:“回皇上,許的是微臣發妻家族中的一位侄兒。”

皇帝勾唇冷笑,“大昭風俗,曆來不古。縱是訂了親,倒也無妨。隻要兩個心意不合,再加之還未成親,便是悔婚了,也是尋常。”

“皇上……”豫親王忙要言話。

不料後話未出,皇帝再度出聲打斷,“再者,豫親王口口聲聲說蘇琉定了親,但朕前一刻怎從蘇琉口中聞得,她才及笄不久,並未定親,更無意中之人?”

這話一落,在場之人再度一驚,卻也大多是抱著觀戲姿態,轉眸朝蘇琉望去。

蘇琉此際,已是滿麵蒼白,今日的英氣也早已不見,渾身上下,竟是透出了幾分難以言道的倔強與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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