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鬥詩大會(2 / 2)

慕容長玥衍公子 卿新 3364 字 9個月前

而這次,她倒是要在這畫舫內安穩就坐,若非迫不得已,定不會離開這畫舫半步,更不會守著太子瑢驅使。

待那台子上的人主持完畢,周遭,便再度四處揚道著熱烈的呼和之聲。

長玥陰沉的坐在軟榻,目光麻木森然的朝窗外觀望,麵色也是煞氣騰騰,冷冽至極。

不多時,有幾名年輕之人開始朝那聳高的台子上站,長玥陰沉的目光朝那幾人一落,未及掃清那些男子的麵容,身旁,已是突然間揚來了一道溫潤磁然的嗓音,“扶玉姑娘好生就坐,本殿,這便上去鬥詩了。”

柔和的嗓音,溫然如煦。

長玥幾不可察的挑了眉,隨即轉眸朝他望來,不料與他那雙溫潤帶笑的眼睛撞個正著。

“鬥詩會才剛開始,殿下若此際便上台去,這一場一場的鬥下來,定要費神費力。”她神色微動,終於是冷冽無波的出了聲。

他麵上笑容稍稍濃了半許,釋然道:“姑娘終於是與本殿言話了。本殿還以為扶玉姑娘再也不願與本殿說話了呢。”

說著,見長玥麵色一沉,他神色微微一動,話鋒也跟著一轉,“鬥詩之會,雖注重結果,但本殿也喜歡這鬥詩過程。姑娘如今也是文武雙全之人,想必詩詞曲賦,自也不在話下,是以,今日既是當著姑娘的麵,本殿自得好生表現一番,即便是這鬥詩會,本殿也要一場一場的勝下去,最後奪得魁首,贏得禮物,從而,得姑娘心下一個真正的‘好’字。”

長玥深眼凝他,陰沉沉的問:“殿下何知扶玉文武雙全,甚至還會詩詞曲賦?扶玉不過是山野之人,豈會……”

這話未落,他已是溫笑出聲,“出身山野,也可能是隱晦高人。再者,那日惠王醉酒,也的確與本殿說過姑娘文武雙全之事。”

說著,輕笑一聲,“姑娘且坐著,本殿去了。”

這話一落,他朝長玥掃了一眼,隨即也不耽擱,當即略微乾脆的起身,緩步出屋。

長玥冷眼朝他觀望,陰沉的目光一直凝在他那筆直的後背,思緒翻湧,心底深處,也是波瀾起伏,難以平息。

蕭意之那日醉酒,究竟與這太子瑢說了些什麼!

僅是片刻,冷風凜冽中,那雕花的畫舫窗外,太子瑢已是乘著獨舟,自窗外緩緩劃過。

長玥回眸,目光朝窗外觀望,冷冽的視線與他那雙溫潤的瞳孔相對,則是刹那,他清雅而笑,唇瓣一啟,溫和卻又曖然的道:“等我。”

兩字‘等我’,溫柔和煦,卻連‘本殿’都未再自稱,頓時令長玥緊了拳頭。

這滿身雍容雅致的太子瑢,卻也不過是迷惑女子的高手。此人雖不若妖異之人那般將露骨邪魅的話隨意的掛在嘴邊,但這股張狂的勁兒卻暗藏在心,稍稍展露一星半點時,便足以讓人如沐春風,甚至,徹底酥在他這腔似忠似誠的柔情之中。

長玥冷了目光,與他對視兩眼後,便全然不顧他那雙笑如春意的眼,啪啦一聲合了雕窗。

瞬時,外麵嘈雜熱烈的聲音減卻半許,而瞳孔視線,也順勢安然平靜下來,不再有任何柔情意蜜的溫笑與虛晃。

不多時,台子上第一撥要鬥詩之人集齊,鬥詩開始。

長玥毫無興致,滿心冷冽,整個身子斜躺在榻,兀自休息,隻是縱然自己無心理會窗外的鬥詩,奈何,待得太子瑢的嗓音揚來時,不知為何,她竟是莫名的聽得清晰。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若得其心,此生共許,白首不離。”

短短幾句,字句雖不夠驚豔,然而連在一起,卻頗生多情。

長玥冷嗤一聲,隻道是這世上,怕是再找不出能對一位女子白首不離的癡情男子了,更彆說是出生皇家的男子。

大抵是太子瑢是排行在最末之人,是以待他嗓音落下,後麵倒是無人再作,奈何,周遭卻又言笑之人開始起哄,“命題是以桃花作詩,公子倒是以桃花言及了情義,不知的人,還以為公子在對誰許諾什麼呢。”

“公子真性情,能與心儀姑娘白首不離,自是尚好,隻是,看著公子滿身華貴,想來也是富貴之人,家中定也姬妾無數,就不知公子這句白首不離究竟是對誰說的了,哈哈哈哈。”有人開始調笑。

鬥詩之會,本是魚龍混雜,有文人雅士圍觀,自也有乘舟過來湊熱鬨的尋常之人,當然,地痞流.氓也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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