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內力大增(1 / 2)

慕容長玥衍公子 卿新 6160 字 9個月前

若說,以前心底對此人極其防備,但如今,卻已是慢騰出了幾分殺意。

長玥冷沉沉的凝著他,手中的劍柄,兀自緊捏,渾身上下,都緊繃十足,雖是都可開始出招襲打。

隻奈何,太子瑢依舊滿身溫潤,長身靜立在光影之處,隱約朦朧的朝她微微笑著,渾身上下,安然祥和,並無半分惱然銳利之氣。

“這幾日因被瑣事糾纏,不曾出宮來探望扶玉姑娘。而今一來,扶玉姑娘便要殺儘我彆院之人,這份兒大禮,著實讓我心生驚觸。”他平和無波的出了聲,語氣之中,並無半點的擠兌與冷冽之意,反倒是溫潤逸和得令人心曠神怡。

這等男子,不止是權勢在握,更是平逸溫和,他若要迷惑女子,令其神魂顛倒,自是手到擒來。

隻奈何,見慣了爾虞我詐,再加之滿身瘡痍,而今便是這太子瑢對她溫潤柔和,卻也令她生不出半分的好感來。

終歸是,心境大變,是以,連帶對人和事的感覺,都全數的,大變。

長玥不曾將他這話太過聽入耳裡,瞳孔內蔓著的殺氣依舊寸縷未消。

待片刻,她唇瓣一動,陰沉冷冽的出了聲,“扶玉本是無心為殿下送這份兒大禮,奈何,殿下肆意忽悠扶玉,管家也勢必要扶玉性命,扶玉為求自保,自然得大開殺戒。”

太子瑢仍是未怒,語氣依舊緩和,“若說我忽悠扶玉姑娘,這話倒是不實。再論管家要要扶玉姑娘性命,這點,我倒也略有異議,說來,管家性子雖冷淡了些,但也不會無中生事,若非扶玉姑娘對他不恭,亦或是咄咄相逼,管家也不會對扶玉姑娘動手才是。”

長玥冷笑道:“扶玉寄人籬下,而今身在雲蒼,自是得受殿下控製,以至於,殿下即便要顛倒黑白,為你與管家開拓,扶玉也無可奈何。隻不過,扶玉也非軟弱之人,可隨意任人欺負,殿下與管家想要扶玉性命,自也得問問扶玉手中這把劍是否同意。”

太子瑢似是有些無奈,隱約歎息一聲,“管家之為,隻是他怒極時略微喪失理智的做法罷了,但我不過是剛剛才出現在此,扶玉姑娘豈能對我也一並憎恨了去?再者,我早已對扶玉姑娘說過,自打遇見你開始,我對你,從無殺意。”

依舊是溫潤柔和的話,即便是卷著半分不曾掩飾的無奈,但話語之中,卻依舊朗若春然,給人一種莫名的溫和與柔軟。

長玥冷眼掃他,卻是不為所動,心下深處的冷冽之意也越發濃烈。

她已是不願再與這太子瑢繼續糾纏,僅是再度捏緊了手中的劍柄,陰沉森然的朝他再度出聲,“殿下與扶玉之間,又何必如此拐彎抹角。是非黑白,扶玉自是看得清。”

說著,嗓音一挑,話鋒一轉,“這幾日,扶玉正愁見不著殿下,而今殿下既是來了,扶玉倒要問問,殿下答應借扶玉的兵力,何時借出?”

這話一落,他並未立即言話,反倒是在原地靜立片刻,而後開始朝前緩然踏步而來。

長玥冷眼凝他,滿麵冷冽,渾身上下的戒備之意,越發厚重。

燈火稀疏,光影重重,風來,涼意浮動,倒是為周遭氣氛再添森然。

太子瑢一路而來,足下緩慢,最終,他長身而立,停在了長玥一米之距。

離得近了,不難見得他那俊美容顏上掛著的溫和笑容,更也不難聞到他身上那似有似無的脂粉香味。

以前在大昭京都時,便不曾在這太子瑢身上聞到過脂粉味道,還以為此人當真不易近女色,但如今瞧來,此人哪裡是不近女色,不過是不與大昭京都的女子太過接觸罷了,而今甫一回得雲蒼皇宮,妃嬪如雲,縱是那二宮歸來,危及東宮之位,但這太子瑢,怕也是照樣不怒不急的與妃嬪雲雨。

不得不說,這人掩藏得再好,但也終歸是男人,而男人好色的劣根,這太子瑢,又豈能免了去?

“扶玉姑娘這般盯我,可是覺得我今日衣著有何不妥?”大抵是見長玥冷冽的麵上滑出幾許鄙夷,太子瑢再度溫潤出了聲。

長玥冷道:“內心劣然,豈與衣著有關。”

他似是微微一怔,如畫的眉宇也稍稍一皺,卻是還未來得及言話,長玥已是再度出聲,“方才扶玉問殿下何時給出兵力,這話,殿下還未回答。”

她再度陰沉無波的將話題饒了回來。

他勾唇微微的笑著,靜靜凝她,歎然而道:“看來扶玉姑娘對我的確是疏離得緊,連與我閒聊時,半句都嫌多呢。”

說著,嗓音幾不可察的沉了半許,繼續道:“扶玉姑娘所要的兵力,我既是早已允諾過你,便自然也會給你。隻是,近幾日帝都發生了些事,我手中的兵力,也略顯吃緊……”

未待他嗓音落下,長玥瞳孔驟然一縮,陰沉冷冽的問:“如此說來,殿下是不願兌現承諾了?”

他稍稍噎了後話,微微搖頭,隨即溫潤儒雅的繼續道:“我說過的承諾,自是會兌現。隻是,稍稍需要一些時辰去調配與周旋罷了。”

長玥冷眼鎖他,問得乾脆,“殿下需多久去調配與周旋?”

他溫和望她,語氣越發雅致溫潤,然而若是細聽,卻不難聽出其中夾雜的幾許不曾掩飾的認真與誠懇。

“三日。”他緩道。

長玥心下終歸是一沉,一縷縷複雜冷冽之感再度起伏蔓延。

三日光景,雖是不多,奈何她對這雲蒼人生地不熟,再加之這太子瑢對她並無好心,如此一來,僅是三日光景,也能將她壓榨利用得血肉不剩,更能讓她死上數次了。

思緒如此,長玥冷眼鎖他,陰沉而道:“三日光景,倒是太久,殿下如此言道,莫不是要可以拖延時辰?”

他緩緩搖頭,略微無奈的緩道:“扶玉姑娘有所不知,後日便是我生辰了。那日,舉宮大慶,人流嘈雜,宮中自然得戒備森嚴些,是以需多費兵力。待得壽辰過後,一切安穩後,我再給扶玉姑娘兵力,你看如何?”

說著,眼見長玥滿眼深沉冷冽的凝他,並不言話,他默了片刻,平和卻又誠懇的道:“我對扶玉姑娘,並無隱瞞之意。近日的確事態有變,因而對兵力的需求也略微著急罷了。但若是扶玉姑娘不信,我也無話可說,便是你此際欲要我性命,甚至不惜與我完全斬斷交情,這對扶玉姑娘而言,也毫無好處,我也無法在此際便將兵力雙手奉上。再者,扶玉姑娘的仇人並非是我,是以,想必扶玉姑娘自是不會太過針對與我才是。倘若是,僅需等待三日便可得到兵力,若我是扶玉姑娘的話,我自也會願意選擇再等幾日。”

他嗓音依舊溫和,即便長玥渾身殺氣,滿目陰狠,他也不畏分毫,反倒是言之鑿鑿,風雅如月,著實是一派淡定閒和。

隻奈何對他這話,長玥卻是全然不信。

此人先是在行船途中便不告而彆,而今她入得雲蒼帝都已足足三日,中途他也不曾過來探望,更不曾差人親自在她麵前問候於她,想必,今日若非她氣著了這彆院管家,甚至又在夜裡與彆院之人打鬥衝突,這太子瑢,又豈會這般恰到好處的出現再次,從而在她的劍下將管家救出?

不得不說,此人心思,的確是深不可測,彎彎拐拐之中,著實讓人猜之不透。

若論心計,她慕容長玥自是鞭長莫及。而今的她,身無長物,更孤身一人,若要與這太子瑢鬥,便隻得橫衝直撞,拿命來豪賭,看看自己鬥得頭破血流時,這命運,可否會鬆懈一道口子,放她逃過一劫。

思緒至此,翻騰上湧。

長玥麵色越發深沉,瞳孔之中的寒氣,也越發逼人。

“扶玉以前,的確曾嘗試信任殿下,但殿下卻幾番讓扶玉失望。而今,殿下再讓扶玉信你,甚至,再等你三日,此際,扶玉是無論如何都不敢信了。”

片刻,長玥冷沉沉的開了口,話剛到這兒,她嗓音微微頓住,眼見太子瑢又要言話,她眼睛稍稍一眯,繼續冷冽如鬼的森然道:“既是獨處雲蒼,與其處處受製,還不如搏上一回,今夜,扶玉勢必要與殿下來個了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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