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太子威儀(1 / 2)

慕容長玥衍公子 卿新 4197 字 9個月前

太子瑢微微一笑,誠然平和的道:“本殿倒是不知劉太傅所謂的事實究竟是何,本殿方才之言,本就是事實了,劉太傅還要本殿如何言道?再者,二皇弟身子突然不適,無法參與這宴席,本殿也深感遺憾,而這宮中近些日子的確是新招了一批宮奴入宮,加之未能一一去甄彆與審問,是以人多嘈雜,難免混入些不善之人也是正常。而二皇弟自打歸宮以來,性子如何,在場各位也是清楚,不止是出入賭場,更留戀風月,二皇弟如此品性,無意中得罪了人也是自然。是以,今日二皇弟身子突然不適,其中緣由,有三,其一便是宮中有人看不慣二皇弟招搖之性,刻意毒害;其二,便是二皇弟外出得罪了什麼人,致使仇家買凶教訓;這其三,便是二皇子不懂節製,自行吃壞了肚子,也是正常。”

說著,他嗓音稍稍一挑,慢條斯理的問:“劉太傅,不知本殿這番解釋,你可有異議?”

平和的嗓音,溫潤十足,然而一字一句之中,卻是條理分明,讓人無法頂.撞與推翻。

一時之間,殿內氣氛也再度沉寂了幾許,鴉雀無聲之中,一股莫名的壓抑感越發濃烈,無形之中,也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陰沉感。

在場之人,皆麵色各異,紛紛垂眸,並未言話。

而長玥身旁安然就坐的攝政王,則是懶散拎著茶盞,指尖懶散而動,慢條斯理的把玩。

主位上的皇帝,臉色早已清白,瞳孔之色也顫然不穩,怒意難耐,他那指尖緊緊的扣住龍椅邊緣,目光也如仇如鬼的瞪著太子瑢,似是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刀刀淩遲。

長玥一言不發,兀自觀望,待將眾人一一掃視之後,她再度將目光落向了那滿身淡定的太子瑢。

若說腹黑深沉,這太子瑢自是當仁不讓,但雖是大權在握,貴為太子,奈何他這父皇卻對他如此仇視,恨不得將他淩遲而亡,不得不說,這太子瑢用了什麼手段坐穩這東宮之位,她自是不計,又或是這太子瑢如何將這老皇帝徹底架空皇權,她也不計,而今她想的,便是這太子瑢做到這種讓親生父親都恨不得殺了他的程度上,倒也是心寒淒然了。

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她自然是明白,但像太子瑢這般處境,倒是當真有些匪夷所思了。

“太子之言,雖有道理。但二皇子也非尋常之人,豈會不懂節製的自行吃壞肚子?分明便是宮中之內有人蓄意謀害,若是不然,二皇子豈能如此巧合的剛好在今早突然就身子不適?再者,殿下既是及時知曉了二皇子身子不適的消息,又可否差人查探真正緣由,打消眾臣心下的疑慮?”正這時,劉太傅再度出了聲,那涼薄的語氣依舊卷著幾分怒意,底氣也是十足,落在太子瑢麵上的目光,仍是不曾消卻審視與怒意,麵容之上,也頗有幾分爭鋒相對之色。

太子瑢終於是稍稍斂下了麵上的溫潤之色,平寂無波的目光極為直接的迎上劉太傅的眼,薄唇一啟,緩慢無波的道:“劉太傅讓本殿解釋,本殿也已解釋。但劉太傅這話,倒是話中有話,實為不善。又或者說,究竟是眾臣想要本殿一個解釋,還是僅劉太傅想針對本殿,要本殿一個解釋?”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繼續道:“又或者,劉太傅與本殿如此針鋒相對,是因打從心底的認為,二皇弟今早吃壞肚子,是因本殿蓄意謀害?”

平寂無波的嗓音,不怒,不烈,但卻莫名給人一種威脅與逼迫感。

在場之人紛紛垂眸而下,不敢再看。

劉太傅臉色已是變了幾許,怒氣重重的朝太子瑢盯著,隻道:“微臣也僅是就事論事罷了,太子殿下怎能如此汙蔑微臣。”

太子瑢淡漠無溫的緩道:“本殿說話,曆來較直,若有冒犯太傅之處,也望太傅見諒。”

劉太傅冷掃太子瑢一眼,輕哼一聲,“微臣豈敢怪罪殿下。”

太子瑢神色微微一動,勾唇而笑,緩道:“太傅乃我雲蒼兩朝元老,本殿對劉太傅,也是極為尊重。隻是,今日二皇弟突然身子不適之事,也的確巧合,無論太傅信與不信,本殿對二皇子,一片關心,此番他回得宮來,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派遣過去的宮奴,皆按照東宮的等級來執行,本殿心意已是如此,但若是殿下還有意見,又或者,諸位大臣仍有意見,便無疑是在刻意中傷本殿,傷害本殿與二皇子的手足之情。”

話到後麵,他溫潤的嗓音逐漸顯得霸氣有力,一股子不曾掩飾的威儀感也是展露無遺。

在場之人皆未言話,紛紛規矩垂眸,恭敬萬分,唯獨劉太傅與主位上的皇帝氣紅了臉,麵容也是略微扭曲,但卻不曾真正發泄怒氣,僅是就這麼瞪大雙眼的盯著太子瑢,一聲不吭。

一時之中,殿中氣氛瞬時壓抑。

卻也僅是片刻,長玥身旁的攝政王輕笑一聲,悠然緩慢的道:“二皇子殿下既是身子有恙,無法前來,如此也罷,待得二皇子身子好些了,我等再專程為二皇子接風洗塵一次便可。皇上,太子殿下,劉太傅,你們覺得這樣可好?”

劉太傅神色微微一沉,轉眸朝攝政王望來,隻道:“攝政王之言雖有道理,但老夫與皇上之意,是想知曉二皇子殿下為何會突然身子不適。畢竟,二皇子才剛剛回宮,對宮中之人也是極為不熟,若遭遇暗害,我等作為臣子的,自也該關心才是。”

攝政王輕笑一聲,“劉太傅這話說得倒是牽強了些,何來暗害之意?這幾日,宮中除了長玥公主掀了一陣風,其餘之際,倒也太平。再者,二皇子也非懦弱糊塗之輩,若劉太傅仍是不放心,自可待宴席過後,再去太醫院親自問二皇子緣由,想來,從二皇子口中說出的前因後果,劉太傅便該相信了。”

陰曆的嗓音,無端卷著幾分笑意,令人緩慢聽聞之間,則覺挑高突兀,給人一種莫名的威脅陰曆之氣。

劉太傅麵色再度變了變,縱是瞳孔內的怒氣與疑慮不曾消卻,但他卻強行壓住了心緒,未再言話。

主位上的皇帝神色不善,然而蒼白的麵容,卻增了幾分無力之意。

這時,那一身華袍的太子瑢倒是滿麵溫潤,春風儒雅,隨後勾唇而笑,平和緩慢的道:“父皇與劉太傅關心二皇弟,本殿自也能理解。亦如攝政王之意,若父皇與劉太傅的確放心不下二皇弟,彆說是參加完壽宴後再去太醫院探望,便是此際即刻啟程前往太醫院,本殿也能理解,絕不生惱。”

劉太傅麵色青白,“今日本是太子殿下壽辰,臣等自然是要先為太子殿下恭賀,二皇子那裡,待宴席完畢後再去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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