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大哥真的是需要他這個做二叔的好好教教他兒子怎麼做人了!
而此時,司寒的書房裡,他深邃如墨的雙眸更是染著星星點點複雜的情緒。“說的是真的?”
李然哪兒敢亂說話,這大家族的事情,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特助,隻負責幫Boss解決事情。“是。我們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確實證明,上次的綁架,二爺的人也參與在其中。”
這話說的好聽,二爺的人,嗬,那不就是跟二爺也脫不了乾係?不然,一個手下怎麼會無緣無故主動參與到這些事情來?
“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麵,發出一聲聲低沉的聲音,俊美的眉心皺起,眉眼間一片寒涼。僅僅是這個動作,卻引得李然都不禁肅然起來。
“暫時沒有。隻是那邊發了很大的火,連花瓶都打碎了一個,碎的還是他最喜歡的那個花瓶。”李然將打探到的事實都一一告訴了司寒。
司寒暗暗嗤笑,“他當然要生氣,不然可對不起我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去調查這件事。對了,這件事,先不要透露出去給任何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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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司以銘來找司寒的時候,他還是挺意外的。
“司董事怎麼有空上來我這兒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白淨修長的手指放下鋼筆,拿起一旁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才看向坐在對麵的二叔,眉目慈和,姿態和藹。任是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手上沾了多少淪喪的道德。
他嗬嗬一笑,打趣道:“瞧你說的,還司董事,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家裡都好,叫我二叔就行,叫董事,顯得生疏了。”也刺耳。
“做二叔的,偶爾來看看自己的侄子怎麼了?二叔還不是擔心你為了工作連身體都不顧了?現在也是到了飯點的時候了,走吧,咱叔侄倆難得聚一起吃個飯,總得給二叔一個麵子吧?”
“司董事說笑了,在公言公,在商言商,公司裡有公司的規矩,家裡也有家裡的規矩,作為一個領導者,我認為我更加應該成為眾多員工的表率,您說是不是?不然員工們都沒大沒小可怎麼行?”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說道:“既然都到了飯點,那我們就一起去吃個飯,總不能讓二叔白跑一趟。”說完他便撥了內線電話,“去幫我在茶樹訂個位子,現在,對,包廂。”掛了電話,司寒拿了外套率先走出辦公室。
司以銘跟在他的身後,眸底的神色一片晦暗。
來到餐廳,李然也早已定好位子,所以兩人一到就可以直接進去包廂。
他率先脫掉了外套,感慨地說道:“今年的冬天可真是冷,外麵的溫度都比餐廳裡麵的溫度低上很多。”